「若日後五皇子成功登基,等有朝一日時機成熟了之後再向世人宣告,她可以母憑子貴,成為皇長子的生母,甚至還有可能當上皇后。」
巧兒聽著皺了皺眉,她打心底祈盼五皇子不要登基,上次在小樹林裡他都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了,若是當了皇帝成了北川最尊貴的人,那他們幾個就都活不成了。
「若日後五皇子只是個閒散親王,甚至還可能被登基的皇兄皇弟趕盡殺絕,那她便不會讓孩子認五皇子這個生父。」
巧兒笑了,這個好,最好讓五皇子被新登基的皇上趕盡殺絕吧
巧兒若有所思:「褚香凝這是什麼都想占,不讓自己吃一點兒虧。」
春荷抿唇一笑:「與其等到那時,裴景詔被人嘲諷說是替別人養大了孩子,不如我們主動把事情捅出來,讓褚香凝的如意算盤落空。」
「姐姐說的對,我這就去辦!」
從前這些事情,巧兒都是托昌哥去辦,如今小侯爺準備春荷自由出府,自己的行動也就沒有那麼多限制,她拿著一些繡面的圖紙去找了書肆和繡房熟識的人,彼此給了好處之後,將這些話慢慢地傳出去。
裴景詔今日準備進宮去見玉妃,,出府的時候才發現給玉妃的禮物忘記拿了。
雖然是自己的親姨母,但是求人辦事,不能就這麼空著手去了。
這禮物是昨日春荷挑的,他說要去見一位長輩,春荷就挑了一件溫潤的安神珠串,這東西十分有靈性,戴在手上可以靜心,晚上睡不著戴著它還會有助眠的功效。
裴景詔到了宮門口下了馬車,快走到慶年殿的時候碰到了七皇子楚雲澤,二人便一起往裡面走。
楚雲澤說:「你可算是來了,自從上次回去我告訴母妃,你會來宮裡看她,母妃整日念叨,念叨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裴景詔笑道:「我也想早點兒來,可總得到了准許我們這些外臣進宮的日子才行。」
一路走到玉泉宮,裴景詔吸引了不少小宮女的視線,個個看著裴景詔都移不開眼,紅了臉頰。
甚至幾個新進宮的秀女,都忍不住多看了裴景詔幾眼,被管教嬤嬤低聲喝止住了。
即將成為皇上的女人,還惦記著旁人,那可是要被殺頭的,這些秀女們不知死活不知規矩,嬤嬤可不想陪著她們死。
若說宮裡的皇子貴公子的們,這些小宮女們也看過不少,可像裴景詔這樣容貌俊朗,身姿挺拔,渾身散發著男人特有的氣息,這血氣方剛,渾身都快要溢出來的磅礴力量,讓她們心動不已。
在這深宮之中,孤獨寂寞,一顆心更是容易被這俊朗的外表給勾走。
楚雲澤調侃道:「表哥,我進出皇宮,還沒有感受到過這麼多人聚焦過來的目光,這都是托你的福啊!讓我也感受了一把萬眾矚目的感覺!」
楚雲澤挺直了腰杆,似乎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在宮裡,他似乎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論打仗,大家都會想起大皇子楚雲梟,論政務,大家都會想起太子楚雲良,論吟詩作賦琴棋書畫,大家都會想起三皇子楚雲澈,論聰明才智膽大妄為,大家又會想起五皇子楚雲青。
論受寵程度,誰都比不過年紀還小的,正是最可愛的時候的八皇子和九皇子
唯獨他這個七皇子,夾在中間不上不下的,又沒有什麼能讓人引以為傲、眼前一亮的特點,所以並沒有得到太多的關注。
裴景詔很想抬手敲一下楚雲澤的頭,但礙著宮裡人多眼雜,他不能對一個皇子不敬,只好說道:「閉嘴!」
到了玉泉宮,裴景詔給玉妃行禮,被玉妃制止了。
他將那個錦盒遞給她:「玉妃娘娘,這裡是一串珠串,有安神的效果。」
玉妃的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她說:「這裡沒有別人,你就不用一口一個玉妃娘娘,玉妃娘娘的叫了,就還是叫我蝶姨吧。」
玉妃打開那個錦盒,將珠串戴在手上,很是喜歡:「這東西,不是你挑的吧?」
她了解男人的眼光,佳麗無數的皇上送給嬪妃的東西都是珠翠滿釵,怎麼富貴怎麼來,更別提整日混在男人堆里,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的裴景詔了。
裴景詔難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是春荷挑的,我說蝶姨有時候會睡不好,尤其是陰雨天的時候,她就挑了這個,說是有安神的效果。」
「除了這個珠串,還有一個香囊,裡頭說是放了些香料。」
裴景詔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香囊,原本,他想著若是玉妃不提及此事,他就將這香囊自己留下了,可玉妃既然問了,他也不好自己再偷偷留著。
玉妃接過香囊,放在鼻尖處輕輕嗅了嗅,這味道她很是喜歡,清新淡雅,聞起來心情很是放鬆舒暢。
她雖然是在深宮之中的,但春荷這個名字她是有所耳聞的,她說:「你替我謝謝她,我很喜歡。」
不管春荷出身如何,既然是裴景詔看上的人,一定錯不了。
見裴景詔欲言又止,玉妃知道他這是有話要和自己說,她一抬手屏退了身邊的人。
裴景詔說:「蝶姨,這次我來是有事相求。「
「傻孩子,說什麼求不求的,你母親走了之後,我也沒有盡到一個姨母的責任,若是姨母能幫到你,需要做什麼你只管說。」
小時候,裴景詔還不明事理的時候,被黎氏哄騙著過了許多年渾渾噩噩的日子,後來才知道自己的外祖家是白家,也是後來才和白家漸漸的有了聯繫。
而她被皇帝看中,進宮當了妃嬪,很多事情更是身不由己。
裴景詔神色一凜,壓低了聲音說:「我準備對付褚家和黎家,不需要蝶姨做什麼大動作,只需要言語上有意無意地挑撥即可。」
玉妃點點頭:「好,你針對黎家是為了姐姐,你針對褚家,可是為了你那心上人?」
裴景詔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玉妃笑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人活一世,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
萍妃褚閔萍在宮中趾高氣昂,給了她不少氣受。
雖然她是個溫婉柔順的性子,但不代表她沒有手段,既然家人需要,她願意露出鋒芒。
玉妃想了想,她說:「如今正是吃蟹的季節,聽說南方才運過來一批新鮮的蟹,不如,本宮去和皇上說,辦一個品蟹宴?」
裴景詔和玉妃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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