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屋內的燭光被裴景詔一掌揮滅,他的手撫摸著春荷的臉頰,他吻著她的唇瓣
裴景詔就像是換了人一般,不分白天黑夜的和她痴纏。
從前,他覺得女人很是麻煩,就像他和雲生說的那樣,尤其是成婚後要共睡一榻,豈不是很擠?
而且,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可經歷過這兩晚的事情之後,他覺得有這麼一個香香軟軟的人兒抱在懷裡,偶爾聽她像是小貓兒一般的聲音,倒也有趣。
一覺睡到次日晌午,裴景詔的院子裡寧靜溫馨,院子裡的花兒似乎都開的更加爛漫了。
素衣和巧兒進來收拾,巧兒拿著新的裡衣給春荷換上,發自內心地感嘆:「春荷姐姐,你這睡眼朦朧的樣子,更美了!」
春荷抬起無力的胳膊,摸了摸巧兒嫩乎乎的小臉:「小丫頭年紀不大,嘴倒是甜。」
巧兒說的都是心裡話,那日她見過夏蓮,憑良心說她長的也算是不錯,可是和春荷根本就沒法兒比,硬要放在一起對比的話就好像一個是天鵝,一個是癩蛤蟆。
墨香院這邊一片和諧寧靜,可另一邊黎氏集福院的院子裡,卻是雞飛狗跳,有人氣的抓心撓肺的。
這日一早,黎氏剛起床梳洗打扮後,正坐在桌旁用早膳,忽而聽說她關起來的卑賤丫鬟被小侯爺提走了。
不僅如此,黎管事也被小侯爺丟到了狗窩,今個兒早上被灑掃的下人們發現,黎管事已經被狗咬死了,身上的血已經凝固住,眼睛瞪的老大,滿是驚恐和不甘。
他的兩隻手也被咬的殘敗不堪,被咬斷的手指頭隨意地掉落在角落裡,許是在和幾隻狗掙扎的時候,被狗咬掉的。
黎氏心裡的火氣蹭的就上來了,又驚又怒。
「小侯爺行事竟是這般荒唐」
她氣的臉有些變形,將手裡的肉餅往桌子上一扔,嗓音尖銳地喊道:「別人的孩子,總是養不熟!」
下人們都噤了聲,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喘氣聲大了,就會被黎氏當作出氣筒給亂棍打死。
有幾個年紀小的面露疑惑之色,夫人不是侯府的夫人嗎?
她不是小侯爺的母親嗎,怎么小侯爺會被說成是別人的孩子?
一時間,想不明白黎氏說的究竟是小侯爺還是春荷。
可院子裡的服侍的久了的老僕人們都知道,黎氏並非是小侯爺裴景詔的親生母親,而是小侯爺生母白氏的閨中密友。
在小侯爺生母懷孕期間,當時還未出閣的黎氏前來探望,對侯爺一見鍾情,趁著好友懷孕期間身子不方便伺候侯爺,本著為閨蜜分擔的情意,爬上了侯爺的床成了側夫人。
白氏知道後悲憤交加,生下裴景詔不久後就鬱鬱寡歡地去世了,沒過幾個月,侯爺便將她這個側室扶正了。
當時裴景詔年紀還小,被一家子的人矇騙,叫了黎氏好幾年的母親,黎氏也是耐著性子一直扮演著母慈子孝。
直到裴景詔漸漸長大,自己手中有了一些權勢,暗中和外祖白家取得了聯繫之後才知道此事,對父親也是愈加的憤恨,對黎氏更是恨的想要殺了她。
他恨他們害死了母親,恨他們騙了自己這麼多年。
總有一天他要給母親報仇出氣,要這老妖婆加倍奉還。他不僅要黎氏償命,還要滅了在後面推波助瀾的整個黎家。
不過,裴景詔在羽翼豐滿能夠成事之前,並沒有挑破這層窗戶紙,依舊親昵地和黎氏相處,所以府上的人都看不出來他心裡已經和黎氏有了隔閡。
魏嬤嬤一揮手,集福院裡地上跪著的下人們低著頭快步退了出去。
她輕輕地按著黎氏的肩膀,幽幽地說道:「夫人,這小丫鬟倒是膽大,被夫人關了一天,竟還是這般行事,不知收斂。」
「小侯爺也是索取無度,他能護的了她一時,但是總有護不住的時候。」
黎氏明白魏嬤嬤的意思,點點頭說道:「這樣的人萬萬不可再留在府上,派人盯著,一旦她落了單,立刻把她給我抓起來!亂棍打死!」
黎氏搖搖頭:「不這樣違逆我的小賤人,落到我手裡,定要好好折磨折磨她,讓她後悔從她娘的肚子裡爬出來!也要讓府上的下人們知道,違逆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兩個婦人相視一笑,二人的眼中都露出了狠毒如蛇蠍的目光。
隔壁的墨香院內,裴景詔緩緩睜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懷裡軟乎乎的人,說道:「醒了沒,還沒醒真能睡啊!」
慵懶性感的嗓音鑽進耳朵,春荷動了動,在裴景詔的懷裡蹭了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窗外的陽光似乎已經到了晌午,她猛地坐了起來,低垂著頭,眼中滿是懼色。
她理了一下頭髮,跪在裴景詔的面前,低著頭,誠惶誠恐:「奴婢該死,竟是睡到了現在,奴婢這就伺候小侯爺洗漱更衣。」
看著春荷戰戰兢兢地樣子,裴景詔微微蹙眉,他一把拽住春荷的白嫩細胳膊,將人拉回到自己懷裡:「你都是我的人了,這些活兒不必你去做。」
「在我的院子裡,你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春荷心中一暖,放鬆了身體任由他抱著。
二人又抱了好一會兒後,裴景詔才喚下人端水進來。
洗漱好,穿戴整齊後,裴景詔帶著春荷出了侯府,丫鬟素衣和侍衛雲生跟在後頭。
裴景詔出行的排場極大,前頭八個俊朗的侍衛騎著高頭大馬開路,中間是裴景詔和春荷坐著的寬敞舒適的貴氣馬車,後頭跟著數十個丫鬟小廝。
而路邊的百姓看到這是侯府的車駕,也自覺地讓出路來。
在這京城,誰人不知如今侯府權勢滔天,小侯爺更是有軍功在身,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更是守護國土安寧的將領,有他在,百姓們便可以放下心來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不必擔心鄰國來犯民不聊生。
馬車裡,裴景詔摟著春荷,她的腰又細又軟,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腰捏碎一般。
裴景詔親著她的脖頸和臉頰,春荷往後躲了躲,怯聲道:「小侯爺,奴婢剛上好的胭脂水粉。」
他停下動作,低頭定睛一看,她臉上的妝容確實被他親花了。
原本春荷是不必上妝的,可素衣瞧著小侯爺喜歡她,又要出府去溫泉,想著小侯爺身邊的人總不能太寒酸了,總要有些派頭,便給她打扮了一番,給她穿的衣服料子也是極柔軟親膚的。
裴景詔啞著嗓子長舒了一口氣:「以後,不必上妝了,你怎樣都好看。」
「尤其是什麼都不穿的時候最好看。」
春荷羞紅了臉,將頭埋在了裴景詔的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穿過了街巷,到了郊外的山莊。
裴景詔牽著春荷的手帶著她去了後山的溫泉,素衣和雲生識趣地沒有跟進去,而是去了山莊準備酒水茶飲和果子糕點,等二人出來的時候給二人吃。
後山上被一層薄霧籠罩,溫泉池被一圈精心雕琢的石頭環繞,池水上冒著淡淡的熱氣。
周圍的花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聞起來讓人的身心無比的放鬆。
裴景詔二話不說脫了衣裳,春荷這才看清楚他身上有大大小小不少的傷疤,觸目驚心。
夜裡,他每次都是迫不及待地她根本就沒來得及看過,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蘊含著磅礴力量的身體。
裴景詔挑眉看她:「怎麼,這麼久了還沒看夠?」
「等回去了,讓你看個夠。」
見春荷的臉越來越紅,裴景詔滿意地一笑:「還愣著做什麼,來泡泡溫泉,水溫剛好!」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