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詔見黎氏面色有些不悅,隱隱的還有慍怒之色,心裡高興,說道:「當然了,整個侯府都是母親和父親的,身契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孩兒也不過是想拿著身契,好讓她更好的伺候人,母親知道的,思琴是有些脾氣在身上的,不好拿捏。」
黎氏立刻笑了,思琴在她身邊多年,她當然知道思琴很是有自己的主意,這幾年馴服她頗費了一些力氣。
黎氏並沒有往其他的地方去想,覺得裴景詔是有春荷開了葷之後,開始發現姑娘們的美了,思琴雖然長的並不算是十分的出眾,但身材也是不錯的,和那些年紀稍小,身材有些乾癟的丫鬟們比起來,的確更吸引人。
黎氏說:「魏嬤嬤,去把思琴的身契拿過來。」
等魏嬤嬤把思琴的身契拿過來之後,將那張紙遞給裴景詔:「從小到大,你想要什麼母親沒有給你?」
裴景詔面上頓時露出了感激的孺慕之情:「孩兒知道,從小到大,母親對孩兒最好了。」
裴景詔拿了思琴的身契後,便已經達成了目的,說了句不打擾母親了,起身行禮出了黎氏的屋子。
看著裴景詔離開的背影,黎氏問魏嬤嬤:「你說,當年的事情,他到底知不知道?」
魏嬤嬤搖搖頭:「夫人不必擔心,小侯爺瞧著是不知道的,不然,以小侯爺那風風火火、嫉惡如仇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更不會再叫您母親了。」
黎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當年知道此事的人,都滅口了吧。」
魏嬤嬤說:「那是自然,夫人放心,是奴婢親自去辦的。」
裴景詔從集福院出來,臉上的喜色頓時消散,這一聲一聲的母親叫的他心裡直犯噁心。
雲生不由地讚嘆道:「小侯爺,好演技!」
裴景詔挑眉:「還行吧?去,把她叫到書房來。」
「還有,你準備一下,今天叫了黎氏這麼多聲母親,母親在地下知道了肯定會不知道的,你準備些紙錢和燒紙,晚上去山頭給母親燒紙。」
裴景詔自從知道了自己的生母並不是黎氏之後,便會暗中在深夜去山頭給她燒紙錢。
雲生的神色一凜,應了一聲後,把思琴叫了過來。
裴景詔見來的人是思琴,愣了一下,怎麼把她叫過來了?
看著雲生一臉的無辜,很想抬腳踹在雲生的屁股上,他跟了自己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笨?
裴景詔讓思琴去忙,思琴雖然疑惑但也沒敢問,裴景詔瞪著雲生:「去把春荷給我叫過來。」
雲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小侯爺口中的那個「她」說的是春荷姑娘,忙在裴景詔發火之前,腳底抹油地跑了出去。
偏殿,春荷和巧兒二人正說著話,雲生站在門口說:「春荷姑娘,小侯爺讓您去書房磨墨。」
春荷轉頭朝著門口說了一聲:「知道了。」
她沒有立刻起身過去,而是坐在了梳妝檯前開始上妝,去書房她打扮的素雅端莊一些才更應景。
「巧兒,幫我把頭髮都梳上去。」
巧兒笑眯眯的應了,侯府裡頭她最會梳頭了,這次是要去見小侯爺,她一定要給春荷姐姐梳一個最好看的髮髻!
打扮好之後,春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很是滿意,她問巧兒:「上次讓你去托府上採買的人買的香油,你放在哪裡了?」
春荷將自己的月錢攢了一些讓巧兒去買香油,她聽說京城裡有一家叫香韻軒的,賣的每一瓶香油都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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