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被裡成雙夜,回眸入抱總含情。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多少次之後,春荷終於累的趴在了裴景詔的懷裡睡著了。
裴景詔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吐出,他輕輕地拍著春荷發紅的背,指腹輕柔地按壓在她緊皺的眉心上,親了親她的額頭。
直到她渾身放鬆了下來,眉頭也漸漸地舒展開來,裴景詔才將她從自己的身上移下來,放在了床上,將她裹在被子裡,下床放輕了步子走了出去。
穿上外衣,裴景詔推門出去,吩咐守夜的婷兒:「你進去點上安神香,讓她多睡會兒。」
說著,他看到床上的人動了動,他將門關好,放輕了聲音,繼續吩咐:「明早她若是沒醒,也不必叫醒她。黎氏和褚香凝那邊都不用去請安,若是有人來問,就說這是我的意思。」
婷兒聽的很認真,等他說完她去點安神香,還用帕子輕輕擦了擦春荷額頭上的汗珠。
看著春荷脖子上的紅痕,婷兒的臉一紅,輕輕地撒上了些藥粉。
出了荷香閣,守著院子的六福見裴景詔神色凝重的走出來,他狐疑地微微凝眉。
以往,小侯爺夜裡是很少會出來的,一般都是會等到天亮了才不得不出來。
就算是有急事,只要是從臥房出來,心情必定是暢快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裴景詔腳步不停地問他:「可問到春荷今日都去了哪裡?」
六福將自己找府上管事打聽到的結果說給裴景詔聽:「春荷帶著巧兒和昌哥、虎子去了顧婆那裡,顧婆是京城最大的人牙子。」
裴景詔心中瞭然,原來她今日是去找顧婆查探自己的身世去了,可看著她那沮喪的樣子,肯定是沒有問出來什麼。
裴景詔說:「帶上一隊人馬,準備好刑具,我們去找顧婆!」
她既然跟了他,把身心都交給了他,他就不能讓她吃苦,她吃過的苦總要從那人的身上給她討回來。
到了那破舊的小院,裴景詔帶著人沖了進去,顧婆等人都已經睡下了,守著院子的打手根本就不是這些軍中之人的對手,交手不過兩三招,就將那些小嘍囉全都打趴下了。
裴景詔高聲說:「奴窯是老子搗毀的,龜公老鴇是老子抓的,你們若是日後想要繼續做人牙子的生意,就讓顧婆滾出來見我!」
院子裡的人還想要反抗,可一聽說這位俊朗的小爺是毀了奴窯那傢伙,各個都是聞風喪膽做起了縮頭烏龜,目光不住地往一個老婆子的身上瞟。
裴景詔注意到了這些人的神情,兩大步走到顧婆的身旁,揪著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溜了起來,他怒道:「今日她來問話,你為何不以實相告!還讓她那般傷心難過?」
顧婆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你是那女子的夫君?」
這是來給他心上人撐腰來了?
顧婆渾身直冒冷汗:「小侯爺饒命,老婆子年紀大了,身子骨脆,小侯爺再用點兒力氣,老婆子的骨頭就要被你捏碎了。」
裴景詔知道她這是誇張了,但還是輕輕地把人放在了地上。
顧婆繼續說:「小侯爺,今日那姑娘來問話,老婆子我把知道的都活了,而且都是好言好語的相勸,並沒有為難那姑娘,姑娘心情不好實在是我沒關係啊」
裴景詔懶得聽她廢話,大手一揮,不耐煩地吼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把你的賬本和記錄拿出來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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