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詔豎起食指在唇邊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下人們都沒敢出聲。
裴景詔將書房的門關上。
春荷瞧著他要和自己在書房過夜沒有去婚房的意思,忍不住問道:「小侯爺,不去郡主那裡歇息嗎?」
裴景詔挑眉看她,抬手在她哭的又紅又腫的眼睛上輕輕摩挲,嗓音暗啞撩人:「你希望我過去和她洞房花燭嗎?」
春荷沒有說話,低下頭摟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她的胸膛上。
裴景詔被這樣的動作取悅了,他想著她這是不敢說,便用行動來表示她是不希望他去的。
裴景詔聲音暗啞低沉:「和你本是一件極歡愉的事情,我看你也挺享受的,怎麼今晚哭的這麼厲害?」
春荷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哽咽,抱著裴景詔的手更緊了幾分:「小侯爺成婚了,奴婢想著這或許是奴婢和小侯爺的最後一次了,奴婢心裡難受」
最後一次?
裴景詔的心動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捏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就這麼捨不得我?這麼喜歡我?」
春荷點點頭,兩隻細嫩的胳膊緊緊地圈住裴景詔的腰,像是生怕他會離開。
裴景詔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睡吧,今晚我不離開。」
她為他穿上了嫁衣,他怎麼捨得這樣將她丟下?
裴景詔低頭在春荷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摟著她也閉上了眼睛。
次日,裴景詔去上早朝,臨走之前將雲生留了下來,讓人守在書房門口,任何人都不能將春荷提走更不能對她動輒打罵,包括黎氏和新嫁進來的香凝郡主。
想起昨晚春荷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緊緊地抱著自己像是受驚的小貓兒一般,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發癢。
因著墨香院的一應物品器具全都是按照裴景詔的喜好布置的,褚香凝用著多有不便,再加上她在主臥睡了一晚沒有等到裴景詔後,便搬去了春雅院居住。
春雅院是黎氏命人收拾出來,特意給褚香凝居住的院子。
春雅院內,錯落有致,一條由青石鋪就的小徑蜿蜒其間,兩旁是各式各樣的花卉,小徑盡頭,是一座以木質結構為主的精緻小樓,樓體以淡雅的青灰色為主色調,配以雕花木門與窗欞,窗欞間,輕紗曼舞,隨風輕揚。
院中還有一方小巧的池塘,池水清澈見底,幾尾金魚悠然自得地游弋其中,偶爾躍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漣漪。池塘邊,一塊形狀奇特的太湖石矗立,石上青苔點點。
陪嫁丫鬟芊兒得知昨晚小侯爺是和春荷痴纏在一起,第一時間將這消息告訴了褚香凝。
另一個陪嫁丫鬟秋香試探著問道:「郡主,我們要不要把春荷那賤人趕出去?」
褚香凝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她並沒有見過春荷,倒是有些好奇,這個能將裴景詔這樣禁慾不近女色的男人迷成這個樣子,茶不思飯不想,日夜和她痴纏的女人究竟長的有多美?
甚至在大婚之夜,讓她獨守空房,連最起碼的面子都不給她,合卺酒都沒有和她喝。
褚香凝說「先別著急,再觀察觀察。」
之前侯府發生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一二,黎氏曾經罰過春荷,裴景詔不惜違背母親的命令將人提了出來,可見在裴景詔的心中春荷的地位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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