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神醫請放心,方某絕對不會強人所難,賭約的事,純屬玩笑,上官神醫不必當真。」
方烙原本覺得,找個高級煉藥師做自己的僕人很風光。
可是,和上官宛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他由衷地欽佩上官宛,哪裡還敢要人家做他僕人?
沒想到方烙竟然會這麼說,這師徒二人的品性,相差也太大了吧?
上官宛波瀾不驚的美眸微微抬起,朝方烙點了點頭,淺笑盈盈地道:
「多謝方神醫的好意。」
只是,她不需要。
沒想到師父居然放過了上官宛,吳醫師急了,梗著脖子大聲道:
「上官宛,我師父那是跟你客氣客氣的,你該不會是當真想要賴賬了吧?」
上官宛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與你何干?」
見母親依舊白紗遮面,火暝很是焦急。
子不嫌母醜,其實,不管母親長什麼樣子,火暝都不會嫌棄,可劇毒堆積在臉上,日久天長,他怕母親會有生命危險。
原以為上官宛定能治好母親的病,誰知。。。。。。
他從梨花凳上站起,大步走到母親身邊,低聲道:
「娘,這次治不好,還有下次,只要不放棄,總有一天能治好的。」
「誰說這次治不好了?」
火夫人的聲音輕快而愉悅,一點都不像治療失敗的病患。
什麼意思?
聽火夫人話里的意思,難不成,她臉上的奇毒。。。。。。解了?
見火暝一臉震驚地望著自己,火夫人抬手拍打了一下火暝的後背,輕笑著道:
「傻兒子,娘沒事了。」
「沒事了?」
火暝還是反應不過來,怔愣著道:
「那娘為何還要白紗遮面?」
既然毒已經解了,為何不給大夥看呢?
「娘不好意思見人。」
火夫人的聲音輕如蚊蠅。
對於火夫人的話,吳醫師一個字也不信。
上官宛用的是高級丹藥和高級藥膏,和師父沒多大差別,怎麼可能解得了火夫人臉上的奇毒?
火夫人這麼做,明顯是想包庇上官宛。
吳醫師在心中冷笑,然後上前一步,面上裝出一臉恭敬的模樣:
「火夫人,家師和上官神醫有賭約在,為了公平起見,需要勞煩火夫人摘去面紗,讓大夥心服口服。」
火夫人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吳醫師話里的意思。
她冷冷一笑道:
「你這是在暗示本夫人包庇上官神醫?」
「不敢。」
吳醫師大聲道:
「吳某也只是為求公平罷了,畢竟,家師是高級煉藥師,總不能稀里糊塗就成了別人的僕人吧?」
「好,那本夫人就讓你心服口服。」
火夫人一邊說,一邊抬手摘去了臉上的白紗。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面紗下,是一張白皙而緊緻的少女臉。
那肌膚,白嫩嫩的仿佛剛剛剝了殼的雞蛋。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靈氣。
還有那粉嫩的唇,挺俏的鼻,滿臉的靈氣,怎麼看都像是十幾歲少女才有的模樣。
這是我娘?
做他妹妹還差不多!
火暝一臉震驚地望著自家娘親,半天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