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芝蘭被楊奇掛斷了通訊水晶,氣得咬牙切齒,低聲咒罵了幾句,想了想,之後又撥通了一個人的精神信號……
很快,對方接通了楊芝蘭的通訊水晶。
「蘭兒?」通訊水晶里傳來一個年輕的男音,問道:「怎麼這個時候聯繫我,有事嗎?」
楊芝蘭聽到男子的聲音,鼻子不由一酸,喚了一聲,「二哥……」
通訊水晶的那一端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楊芝蘭的地秦二哥楊令偉!
這個楊令偉今天二十四歲了,是一個六階巔峰的武士,現在在聖都靈武學院六年級就讀。
六階職業者到階職業者是一個分水嶺,是一個非常難以跨越的鴻溝,楊令偉已經在六階停留很久的時間了。
這一次的學院試煉,他也是要參加的,他想要通過學院試煉,找到突破成階武士的契。
此刻,他正在檢查去學院試煉需要的物資,明天就要出發了,沒想到六妹這個時候聯絡他,而且,聽這聲音怎麼不太對勁兒呢??
楊令偉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怎麼了蘭兒?你這聲音怎麼有些不對?誰欺負你了麼?是不是陸野那個臭小子?!」
楊令偉還是很疼愛楊芝蘭這個妹妹的,畢竟是一個娘的親妹妹,這丫頭在家裡一直是被嬌寵著長大,有誰敢惹她傷心啊!
他是知道妹妹從小就黏著陸野的,而陸野卻之後不太搭理她,這時聽到她說話帶了一絲哭腔,楊令偉下意識的就想到陸野身上了。
楊芝蘭聽到楊令偉提到陸野,先是一愣,隨即馬上說道:「不是陸野!」
「哦?」楊令偉詫異問道:「那是誰惹咱們的六小姐不高興了?」
楊芝蘭話語裡透著哭意,說道:「二哥……我被欺負了!」
楊令偉聞言,眉頭頓時深深的皺了起來,之前他還有幾分調笑的意味,現在真的嚴肅了起來,追問道:「被欺負了?誰欺負你?!怎麼欺負你的?!」
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欺負他們楊家的小姐,好大的膽子!
楊芝蘭咬牙道:「是一個叫葉瀾的臭丫頭!她從入學開始就總找我的麻煩!」
「你同學?女的?」楊令偉覺得,楊芝蘭可能是跟同學鬧彆扭了,而且對方還是女的,應該就是女孩子之間的小摩擦吧?
他鬆了口氣,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
若是在家裡,就算是女孩挑釁楊芝蘭也不行的!他肯定會幫妹妹出氣的,可現在他能怎麼辦?他也不能把伸到神跡學院去,去管這樣的小事兒。
這個時候,楊令偉覺得楊芝蘭有些小題大做了,這樣一點小事也找他來哭訴,果然是被家裡嬌慣長大的,受不得一絲委屈……
楊芝蘭跺跺腳,說道:「女同學怎麼了!女人惡毒起來才可怕!二哥你不知道,她不是平時找我麻煩,昨天還當眾侮辱我!還想要勾(和諧)引陸野!」
楊令偉說道:「她對你做了什麼?又怎麼勾(和諧)引陸野的?!」
楊芝蘭當即添油加醋的將她和葉瀾的有些矛盾講訴了一些,當然,在她的講訴里,都是葉瀾的錯!特別是今天早上在食堂的事情,她更是誇張的講了一遍,至於葉瀾勾引陸野?她就胡扯了一些。
當然,她自己並不覺得是胡扯,因為現在陸野總是注意葉瀾,肯定就是葉瀾勾(和諧)引他的!
楊令偉聽到葉瀾這一番講述,頓時被氣得怒火燒,「豈有此理!這個臭丫頭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對我們楊家的小姐!她是什麼來歷?!」
楊芝蘭冷哼了一聲,說道:「不過是個野丫頭,或是小家族的丫頭罷了!我可沒聽說過有哪個國家的大家族是姓葉的!」
楊令偉想了一下,說道:「六妹你且等等,等二哥從學院試煉回來,抽時間去看你,會一會這個臭丫頭,幫你好好教訓教訓她!」
楊芝蘭趕緊道:「二哥,你不用等學院試煉結束,就能幫我教訓她!」
「哦?怎麼說?」楊令偉問道。
楊芝蘭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那個該死的臭丫頭,明天也要去參加學院試煉了!二哥,你在學院試煉的時候,幫我教訓她!」
楊令偉聞言一愣,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她跟你一樣是煉藥師專業的麼?生活職業者,怎麼可能去參加學院試煉?」
楊芝蘭冷哼一聲,說道:」那個臭丫頭她還是一名光明牧師!」
楊令偉追問,「她什麼級別的光明牧師?」
「五階!」楊芝蘭吐出這兩個字,語氣里是掩不住的嫉妒。
楊令偉是真的驚訝了,「五階光明牧師,竟然沒有去牧師專業,而是選擇了煉藥師專業?為什麼??」
楊芝蘭道:「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簡直有病!」
楊令偉想了想,又問道:「她……是光明神殿的人麼?」
楊芝蘭說道:「當然不是!她若加入了光明神殿,又怎麼可能來神跡學院上學!故意光明神殿根本不想收她吧!」
楊令偉卻覺得不太對勁兒,光明神殿怎麼可能拒絕光明牧師的加入,特別是一個年輕的,天賦很高的光明牧師……
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既然沒有加入光明神殿,任她天賦再高又如何?惹了他們楊家的人,就得讓她付出代價!
楊令偉打定了主意,之後對楊芝蘭說道:「六妹你放心,若在學院試煉碰到她,我定幫你好好教訓她,讓她後悔招惹你!」
楊芝蘭想了想,卻說道:「二哥,如果你真碰到她……就不要讓她再回神跡學院了!我不想再看見她了!」
有葉瀾在神跡學院,特別還是跟她和陸野一個班,陸野的視線就總是忍不住看向葉瀾,讓她十分的難受,她想要葉瀾徹底消失掉!
楊令偉自然聽明白了楊芝蘭這話的意思,他略猶豫了一下,便答應道:「好!你放心吧!我不回讓她再會神跡學院,給六妹你添堵的!」
楊芝蘭聽楊令偉答應了,頓時笑了起來,說道:「我就知道,而是二哥你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