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將軍,屬下回來了!」胡天山見到吉峰,恭敬地行禮說道。
「好兄弟!你可終於回來了!」胡天山跟著吉峰出生入死,為他立下不少汗馬功勞,這些天他冒死潛入赫赫軍營去刺探消息,吉峰心中一直為他捏了一把汗,如今他終於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讓吉峰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了下來。
「怎麼樣,刺探到什麼軍情了嗎?」吉峰問道。
「將軍,好消息!好消息!」胡天山見吉峰關心他的安危,心中有些感動。
「是什麼好消息?」吉峰有些興奮地問道,他知道胡天山為人忠厚,既然他說是好消息,那定然是發現了對大隕有利的好消息了。
「此次屬下帶人偷偷潛入赫赫軍營,發現他們的兵力其實並非如想像中的那麼雄厚,之前種種不過是達達格拉虛張聲勢造成的假象,目的就是想迷惑我們罷了。」胡天山有些興奮地說道:「據屬下觀察,赫赫大軍的兵力最多只有五萬,與我大隕的二十萬兵力相差甚遠。」
「是嗎?」吉峰沉吟道:「如果真是這樣,赫赫這區區五萬軍隊實在不足為懼。」
「將軍不如即刻帶領大金前往赫赫老巢,殺他個片甲不留!」胡天山建議道。
「萬萬不可!」吉峰說道:「達達格拉為人精明狡詐,焉知這不是他的誘敵之計?更何況赫赫人人都能騎馬射箭,個個都是勇武戰士,戰鬥力極強,雖人數不過幾萬,但實力卻不可小視。我們斷不能冒險。」
「依將軍之計,又該如何?」胡天山恨不得立刻去殺敵:「如今我二十萬大軍駐紮在此,糧草所剩不多,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是無益,還請將軍早做定奪!」
「不錯,所以。胡兄。我有一個計劃。既然你能夠在赫赫軍營中長驅直入,無人發現,不如就由你帶一對先鋒部隊。再次潛入赫赫軍營,將他們的糧草給燒毀。」吉峰略略思索了一會,說道。
「爺這個主意好,達達格拉之所以有恃無恐。還不是仗著他糧草比咱們豐富,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咱們耗時間?只要燒了他赫赫的糧草。他就再無任何優勢,逼得他要麼退軍,要麼過來跟咱們決一死戰。」天機在一旁興奮地插嘴道:「到時候咱們就能好好收拾他們了!」
「正是如此!」胡天山聽天機這麼一分析,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在望。兩眼放出奇異的光芒:「將軍,屬下立刻帶人前往赫赫軍營,將他們的糧草燒盡!」
「不著急。」吉峰淡淡一笑:「胡兄你剛從赫赫軍營回來。先休息一下。」
「可是屬下已經一刻也等不及了!」胡天山迫不及待地說道:「屬下早一刻燒了他們的糧草,將軍就能早一刻取得勝利!」
「呃。這事急不得。」吉峰忙按住了胡天山,從容地說道:「這事要從長計議。」
「如何從長計議?」胡天山不解地問道。
「之前只是去刺探軍情,所以胡兄你帶寥寥幾人過去就夠了。但是這次去燒糧草,糧草重地,赫赫必定守衛森嚴,所以需要挑選精兵強將組成一隊先鋒部隊,到時候先派一小隊人馬潛入軍營,然後再讓先鋒部隊前去赫赫軍營叫戰,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裡應外合,這時候先行潛入軍營的人馬就可以趁亂放火了。」吉峰一邊思索一邊說出了他的計劃。…
「將軍果然好計謀!」胡天山贊道:「將軍智勇雙全,屬下願意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好!來,我們先挑選一下先鋒部隊的人選。」對於胡天山的忠心,吉峰頗感欣慰,他微微一笑,示意胡天山坐下,和他一起挑選人馬。
很快,吉峰和胡天山便定出了這次先鋒部隊的人選,胡天山恨不能立刻就趕往赫赫軍營去把他們的糧草給燒了,但最終還是讓吉峰給勸住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
吉峰心中掛念著陳思晴,他剛才是在是氣急了,說了很多讓她傷心的話,現在很是後悔和懊惱,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吉峰忙完了軍營中的事情,便趕緊回到陳思晴的帳篷之中想去看看她。
當吉峰匆忙趕回去,出現在帳篷門口的時候,正看見陳思晴正痛得在床上直打滾,而她的身下,則是一大灘觸目驚心的鮮血,正不停地從她的下體不斷地流出!
天那,這是怎麼回事?欣欣她為什麼會流這麼多的血?
「欣欣,欣欣,你怎麼了?」吉峰忙一個健步沖了過去,把陳思晴抱在懷裡,急急地問道:「欣欣,你怎麼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了?這,這不正是你希望的結果嗎?」陳思晴傷心欲絕、氣若遊絲地說道:「小侯爺,高高在上的小侯爺,主宰著別人生死大權的小侯爺,如你所願,孩子,孩子沒了......」
「孩子沒了?」吉峰一愣,喃喃地問道:「孩子怎麼會沒了?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拜你所賜,你給我灌下了那麼一大碗花紅,還,還明知故問?」陳思晴只覺得肚子好痛好痛,痛得她已經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她感覺得到那腹中的孩子正在一點一點的從她體內流失......
文寶哥,我沒用,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不是一個好娘子,不是一個好母親......
「花紅?怎麼會?那碗水明明沒有......」吉峰急急地說道,可是還沒有等他說完,懷中的陳思晴便痛得昏死了過去。
「欣欣,欣欣,你怎麼樣了?」吉峰焦急地搖晃著懷中那心愛之人,可是她卻毫無反應。
「還不快去請太醫!」吉峰抱著虛弱的陳思晴,心痛無比,大聲吼道。
「是,爺!」天機應聲而去。
「曹小姐為什麼會這樣!」吉峰衝著小玉和青青吼道:「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她的嗎?她為什麼會落胎!你們為什麼不早一點過來通知我!」
吉峰又氣又急,他實在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當時聽到陳思晴懷孕的消息的時候,的確是非常地震怒,一氣之下讓青青去拿來了花紅,想把她腹中的胎兒給打掉。
可是,當陳思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放過她的孩子的時候,他的心早就被她的淚水給融化了,他是那麼地愛她,怎能忍心看她如此傷心?
更何況,那是一條幼小而又無辜的生命,他又於心何忍剝奪他的生命?他甚至都想好了,要他對這個孩子視如己出他做不到,但是他可以等欣欣生下孩子,他就讓人悄悄地放回他親生父親的家中。
所以,在他打開藥包的那一瞬間,他趁著陳思晴不注意,偷偷地將所以的花紅都倒入了自己的袖子,而強迫她喝下的只不過是一碗溫開水而已。
可是,為什麼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居然會看到她落胎的這一幕?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給她喝的水其實根本就沒有下過花紅。
「爺,這,這不是爺下的藥,打下了曹小姐的胎兒嗎?」小玉和青青慌忙跪下,小玉不明就裡地說道:「我們以為這都是爺計劃好的,所以,所以才沒有去通知爺。」
「誰告訴你我下藥了!我沒有!」吉峰吼道:「你們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爺沒有?」青青心頭一驚,難道說,曹小姐之所以喝下了爺灌的那碗藥那麼久都沒有反應,其實是爺根本就沒有在碗中下藥?
難道說,爺只是想嚇唬嚇唬曹小姐,其實爺不想打下曹小姐腹中的胎兒?所以爺剛才看見曹小姐落胎看才這麼驚訝,這麼緊張?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等於武逆了爺的意思?豈不是對爺的不忠?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曹小姐腹中的胎兒明明不是爺的骨肉,爺怎麼會能夠容忍曹小姐生下別人的孩子?
青青心中越想越害怕,便戰戰兢兢地把事情和盤托出:「爺,這都是青青的錯!可是青青不是故意的,青青見爺給曹小姐灌下花紅之後,曹小姐久久沒有落胎,青青以為自己沒有跟唐太醫說清楚,以至於拿錯了藥。青青怕爺怪罪下來,所以,所以就自作主張地又去問唐太醫要了花紅,偷偷地餵曹小姐喝下了。」
「是你?!」吉峰聞言,反手打了青青一個耳光:「是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爺,青青錯了!青青真的不是故意的!」青青一個勁地磕頭認錯,並解釋道:「青青以為爺一心想要打落曹小姐腹中的胎兒,而青青又怕自己拿錯了藥耽誤了爺的事,所以才會做作主張的.......」
「難道在你們的心中,我吉峰真的是這麼一個連腹中胎兒也不肯放過,是一個這麼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人嗎?」吉峰仰天長嘆,憤怒地吼道:「欣欣誤會我也就罷了,連你們打小就在我身邊伺候著的人,也這麼看我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