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觀一溜煙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二老只能對視一眼,毫無辦法。陸父只能感慨道:「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弄吧。唉~」
「是啊!」
陸母也沒辦法,再說,誰讓她真心想要讓自己兒子快些結婚。
半夜,潘鷹將自己查找的資料交給了陸觀,上面詳細提供了好幾個在搞這種項目的精英團隊。
基本上清一色都是老外,沒有一個國內的,不過這個也很正常,論發展國內確實日新月異,但在這種方面確實確實缺少人才。
「看樣子,我得出去一趟了?」
陸觀自然自語道。
「我說,你沒事管這事幹嘛?」這個時候甦醒了的狂骨不由疑惑道。
說實在的,她覺得陸觀自從回來之後,就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如果以前的話,陸觀可不像是個為了別人忙裡忙外的人。
「當然是為了以後有人能夠照顧我爸媽了。」
陸觀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回答道。
「嘿嘿,你確定那小妞能夠真的照顧你爸媽?我看也不一定吧?」
狂骨嗤之以鼻,陸觀在神域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樣相信過隊友。在神域的時候,陸觀通常很相信敵人。
他相信敵人一定能夠察覺出自己的意圖,從而在這個基礎上再反設計對手。
事實證明,陸觀通過這種手段,常常能夠占據優勢。
「你無非是想彌補一下你愧疚的感情吧?」
狂骨一語道破了陸觀這麼做的原因,然後不屑道:「沒想到,你回到自己家鄉以後,心腸居然變軟了,這可跟你以前很不像啊!」
陸觀苦笑一聲,回答道:「可能是吧,也許是我變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神域?」
狂骨既然知道日後必定要回歸神域的,她覺得還是越早回去越好,在這裡待著確實沒有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不是重要的問題,而回去的時間節點是什麼才是問題。」
陸觀非常清楚其中問題,回去以後,不是用這裡待了多久而對換神域的時間,應該是他遭遇的時間節點是什麼才是最大的問題。
「你想要救瓦達漢加,那就趕在第四次神域大戰開始以前唄。」
狂骨想了想回答道,在她看來,陸觀只要趕在第四次神域大戰之前回去,那麼第四次神域大戰他絕對有實力獨領風騷,怎麼也不會讓瓦達漢加後來直接戰死。
陸觀沒有說話,他對此還抱有懷疑。
如今他差不多能夠確定那個木乃伊就是追殺自己,讓自己儘快領悟了神力,神威和神體轉化的未來的自己。
那麼,一個問題就出現了。
既然這貨能夠在神域追殺自己,那他就是回到了第四次神域大戰之前的時代,他為何不直接參與戰爭呢?
他確信,那個自己很想拯救瓦達漢加,甚至整個神域,以確保神域不會影響自己凡人的世界。
但與其教會他怎麼去做,不如直接動手來的更加有效果吧?
畢竟在這個時代,恐怕規則級主神都可能不會那貨的對手。
「除非,他知道就算在這個時代動手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陸觀想到這裡,對此深深擔憂起來,如果在這個時代動手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那麼他就算回去了,又能夠怎麼做呢?
「主人咩,讓偶出來幫你將這些傢伙抓過來吧!」
就在陸觀沉思的時候,達哈卡帶著稚嫩的聲音主動請纓道。
「什麼?」
陸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了一句,他的心思還在這個上面。
「主人不是要找這些人過來咩,要不讓偶幫忙,偶好久沒有出來玩咩。」
達哈卡奶聲奶氣說道。
陸觀想了想,神器達哈卡一直都以儲存神器形式被他使用,確實有點浪費。
不過沒有辦法,達哈卡原本不完整,被分成了好幾部分的碎片,他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才將這貨拼湊完全的。
不過在早期的時候,達哈卡可不是單純擁有神器世界的神器,這貨是一隻具備強大戰鬥力,能夠動用強大神術,戰鬥力不亞於主人的傢伙。
用傳說來講,這貨終極變身是一頭三首九尾的毒龍,一舉一動都要人命的傢伙,身上就算是掉下來一塊鱗片,都能變成害人不償命的毒蟲。
這點陸觀早就有所見識,因為達哈卡的神器世界內基本上都是各種亡靈和毒物,最早進入這個神器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而且曾經露西·摩根想要召喚潛藏於神器世界內,達哈卡的毒龍身體,不過那還是次等貨,根本不是達哈卡原本真正終極的身體。
達哈卡戰鬥非常強悍,號稱神通三千,比之千術魔女一點也不差。當然,如果真正讓白扎克過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人家白扎克重生無數次,每一生都只會磨礪一種神術,將一種神術運用到極致。
這跟達哈卡完全是兩種概念。
但就算如此,達哈卡的實力在神器內絕對是頂尖的,畢竟誕生於魔王阿里曼手下的神器,作為頂級魔神,鎖羅亞斯德派系本源級頂級主神阿里曼,其神器能夠差了麼?
以前潘朵拉不做評價,就是因為陸觀得到達哈卡的時候,達哈卡其實已經到了一個很模糊的界限,有成為不從之神器的可能性,但同樣也有崩潰的可能性。
因為不同的部分認了不同的主人,這就相當於一件神器認了多個主人,違背了規則,是要面臨崩潰危險的。
可當時的陸觀手底下沒有什麼神器可用,那會不用達哈卡用誰?可就算是用達哈卡,也沒有辦法立馬讓達哈卡凝聚神格,因為達哈卡那個時候還沒有辦法凝聚神格。
現在達哈卡成為了不從之神器,但就相當於重生了一次,這主要是因為神器之靈分裂之後,在重組之後,經過長時間的融合,終於陸觀手下那個朦朧的神器之靈成功吞噬掉別人,從而化繭成蝶,開始了真正的神器之靈的日子。
這不,好不容易解除封印之後,就已經耐不住寂寞了。
「好吧,但不要太起眼了。」
陸觀想了想,達哈卡既然想要出去遛彎,也是件好事,省的將這個傢伙憋壞了。
再說了,他可是少數能夠離開神器本體的神器之靈,說起來這一點可能也是它能夠成為不從之神器的原由吧。
「偶知道咩!」
聽到陸觀應允,這傢伙顯得非常開心,隨即在陸觀床邊,一句渾身漆黑的骷髏架子緩緩爬了起來。
骷髏架子在陸觀的面前跳舞,看起來很歡快的樣子,但陸觀腦內卻能夠得到達哈卡的聲音。
「主人,主人,偶去咩。兩天內就都給你抓回來!」
說完,這具骷髏架子化作一道黑霧,從窗戶的縫隙之中鑽走了。
陸觀看到這小傢伙這麼興奮,也就懶得多說什麼,反正在這裡他罩著它還是沒問題的。
「不虧是神通三千的神器,這一手也確實有點意思。」
同樣對神通和神術都會很有研究的狂骨也不由稱讚到,雖然她自認如果真的在自己的『天際幻音』動起手來,她能夠將達哈卡打出屎來,但她還是覺得達哈卡比起尋常神器確實強很多。
「主,主人,對,對不起...」
夜刀神弱弱地忽然道歉起來。
「你有沒有做錯什麼,道什麼歉?」
陸觀樂了,達哈卡不就是利用神通離開了麼?跟夜刀神有什麼關係?
「我,我幫不上主人的忙...」
夜刀神自卑地喃喃道,確實比起陸觀這些主戰神器來講,狂骨擁有她從來沒有的經驗和精神世界的戰鬥力,達哈卡又這樣強,玉藻前就更加不用說了,能夠直接判定結果的天生使用本源神力的神器,怎麼可能弱?
「不用對不起,有一天你也會發現自己的用武之地的。」
聽到陸觀的話,夜刀神帶著幾分羞澀和堅定地回應道:「嗯,主人,我會加倍努力的!」
只是,陸觀這句話不是安慰的話,夜刀神能夠入侵神器本體,就意味著夜刀神是迄今為止,他唯一一件能夠對異本源神力進行干擾的神器。
就從這這點,這個夜刀神恐怕是陸觀最為寶貴的神器之一了。他現在就可以預見,在未來不久時候,定然會跟潘朵拉爆發巨大的衝突,這個衝突似乎已經無法避免了。
潘朵拉作為神器,其本身本來就有可能控制異本源神力,其次她還繼承了變異神力,這種結合了天願命神和終結虛神的強悍力量,幾乎凌駕於現在已知所有的神力之上。
異神力和變異神力的結合,陸觀真心不知道潘朵拉將會變得多麼強,而她到底為何非要掀起這場戰爭?原因已然不重要了!
既然有人幫自己幹活,陸觀也不用一處一處的跑路,找人了。
他現在主要的問題是考慮怎麼讓招標的日期往後推上一推,給自己和王婉婷時間。
如果時間不變,那麼現在做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
想到這裡,陸觀覺得自己應該找找紫水晶的老闆,看看這傢伙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想到就做,陸觀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床上,下一刻出現在紫水晶底下的賭場內。
紫水晶賭場內的生意依舊火爆,而作為大老闆,中年男人坐跟一群穿著闊綽,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的傢伙們坐在一起玩紙牌。
忽然小刀推門進來,在中年男人耳邊低語幾句,中年男人笑呵呵地站起來,對自己身邊的手下道:「老虎,你來替我打兩把。」
「杜老闆,不會是賺了點錢就想要走吧?這可不行啊,我們可不興賺點錢就拍拍屁股跑路啊!」
一名年紀有點大的傢伙聲音嘶啞地喊道。
中年男子無奈道:「李總,我杜某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如果不是有重要事情,我怎麼可能離席?各位,玩好,一旦處理了事情,我馬上回來!」
看到杜老闆真的有事,在座的也就不阻攔了,確實他們也知道紫水晶的大老闆還不至於是個賺了錢就跑路的人。再說,人家不也是留下人陪他們了麼?
中年男人出了房間,趕忙跟著小刀來到陸觀所在的貴賓消遣室里。只見陸觀斜臥在沙發上,似乎在想什麼。
小刀小心翼翼敲敲門,然後問道:「師傅,杜老闆來了。」
「陸先生,您大駕光臨,也不通知一聲,我安排人陪你啊!最近可是來了幾批很不錯的姑娘,個個水靈,我可給你珍藏了幾個呢!」
這位紫水晶的大老闆既然決定坐上陸觀的船,這個馬屁自然就會拍的不竭餘力。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應該知道。」
陸觀並沒有像外表那樣沉思,而是坐了起來,毫不在意說道:「最近小刀怎麼樣?」
陸觀出奇的,當著小刀面問道。
小刀低下頭,他也不知道自己表現怎麼樣,但至少他覺得上次的表現並沒有領陸觀滿意。
「當然是...」
中年男人習慣性張嘴就準備替小刀說好話,不管如何,小刀如果能跟在陸觀的身邊,也算是他跟陸觀的紐帶。
而且小刀最近表現確實勇猛,螺杆裡面幾個有了名的好手都折損在小刀手上,甚至還救了他的妹妹一命,兩個人現在似乎有點曖昧的味道在裡面。
他也不阻止,如果小刀真的能夠跟上陸觀,他巴不得呢!
他也不是不希望自己妹妹跟陸觀擦出點火花來,但看陸觀的樣子,並不是那種愛美色的人。陸觀對於喜歡和不喜歡的人,似乎有著獨特的標準。
王婉婷名聲那麼不好,陸觀竟然會選擇她。這就讓杜老闆一百個想不通。
說陸觀沒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啊,陸觀這樣的人,要什麼樣女人沒有?
要說王婉婷絕世傾城,還達不到那種地步,至少他認為自己妹妹綜合來講一點也不輸給王婉婷。
所以,他知道根本拿捏不住陸觀的性子,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投陸觀所好。
與其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不如含蓄一點,實事求是一點,試試水先。
因此開口到半中間,忽然啞了下來,心頭覺得如果說的太明顯,陸觀是不是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