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一次降臨,呂行世熟練的開上戰鬥機。
今晚不像是昨晚那麼晴朗,而是有著濃霧和大雨,並且伴隨著狂風。
這並非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呂行世以借風、布霧、禱雨形成的特殊領域。
在這個領域內,增幅了呂行世的地煞道果威力。
至於法術神通嘛,這個就算了,他能用得上手的法術也就只有靈劍訣,神通倒是有個蛟力,然而這玩意廢的不能再廢了,早就被他給捨棄了。
戰鬥機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飄蕩在雨夜裡,時不時開上兩槍打死點邪道和妖魔鬼怪。
「果然,經歷了昨晚的大屠殺,今晚收穫少的可憐。」呂行世流露出了不滿。
這群妖魔鬼怪和邪道就不能勇一點,躲躲藏藏的算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京城的殺孽都亂成這模樣了,怎麼還沒有業障誕生?」
呂行世想到這件事。
只要業障誕生,就這份業力和殺孽,絕對能夠成為人間第一災禍。
「或許不是沒有業障誕生,而是被誕生之初就被掐滅了,亦或者是已經誕生了,只不過被天羅地網給鎮壓住了?」呂行世腦海里猜想著。
正想著的時候,離他不遠處的位置,有一個人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風雨濃霧根本就無法阻擋住這人的身形,並且似乎是在此等候呂行世多時了。
呂行世則是調轉了方向,打算繞過對方。
「老道在此恭候呂道友多時了,為何一見老道便要離開。」人影聲音帶著蒼老和虛弱,聽起來就跟脖子已經埋進土裡差不多了。
然而呂行世不傻,真要有人這麼覺得的話,那跟自尋死路沒有多少的區別在。
「恭靖國師這一聲道友,我可擔不起。」呂行世應了一句。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察覺到自己的,但是人家都開口,那他就想見見這位恭靖國師到底想要幹什麼。
以對方的修為道行,想要阻止這一切,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現如今這人間裡,恭靖國師若是稱第二,決計是沒人能第一的。
此前呂行世沒有見到對方,覺得雲澤龍魔有勝算,再一看,怕不是雲澤龍魔加上紫瞳金鵬王都不是這位恭靖國師的對手。
「哈哈哈,如何擔不得。」
說話間,一名老者就出現在了飛劍號戰鬥機的副駕駛上,呂行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進來的,又是以何種手段進來的。
他明白,要殺恭靖國師,只能開大號。
對方如今的修為道行,完全可以稱為人間仙,只不過因為天地隔絕尚未位列仙班。
「呂道友你這法寶,當真是神異,此前早有所耳聞道友那配合法寶而成的無限制格鬥的威名。」
「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恭靖國師一上來就是誇獎。
「別吧,你這麼給我戴高帽讓我有點起雞皮疙瘩。」
「你有什麼話咱們敞開了說,別搞這一套虛的。」呂行世表示就你這拍馬屁的能力還是差了點,最多3點,連5點都夠不著。
呂行世可是聽過更好的,怎麼說也是燕國皇帝,高帽戴了一頂又一頂,馬屁聽過各種不同新奇版本,根本就不在意恭靖國師的這一套。
「好!呂道友快人快語!」恭靖國師又來了這麼一句,這才說道:「想必呂道友是不滿我放任京城糜爛吧。」
「然而我也是迫不得已,以大昭如今的局勢,文火慢燉是救不了天下的,只能用一劑猛藥才行。」
聽到這話,呂行世翻了個白眼:「藥確實是夠猛的,不過瞧這模樣,大昭扛不住都快被你給藥死了。」
「奸佞已經跳出來了,一儲八王是一個,京中權貴是一個。」
「這兩者要是不除,大昭永無寧日。」恭靖國師凝重的說道。
「你等等,我捋一捋。」呂行世有點沒能搞清楚恭靖國師的話,他能理解源頭確實是這倆,但是從恭靖國師口中說出來就很有問題了。
「大昭數省之地在我一人肩上擔著,先帝之死本就有異,若是再任由這些奸佞亂來,亡國近在咫尺。」
恭靖國師目光深邃的看向了雨夜裡逐漸浮現的兩道龐大身影。
其一是雲澤龍魔,其二則是紫瞳金鵬王,他們設伏打算圍殺呂行世,只不過恭靖國師先到了。
「啊?所以你想當皇帝?我倒是不介意,反正你又沒有給我發工資。」
「只是其他人肯不肯我就不知道了。」呂行世才不管什麼大昭小昭的,他的想法很樸實,就是想要打怪升級,然後成仙了再說。
「呂道友真會開玩笑,篡逆之舉,老道我如何做的。」
「只是想擇一明君罷了。」恭靖國師幽幽的說道。
「我懂,找個可以受伱控制的傀儡皇帝,所以一儲八王有點礙事了。」呂行世沒當過董卓曹操,還沒跟漢獻帝聊過?
前嵩老皇帝當了多少年傀儡,從前朝當到新朝,經驗那叫一個豐富。
恭靖國師眼角一跳,呂行世這口無遮攔的毛病確實有點嚴重,得想個辦法矯正一下。
「所以你來找我,是打算讓我當刀弄死一儲八王是吧。」
「等我清理了這群人之後,你再把黑鍋往我身上這麼一扣就了事了。」
呂行世對此還是有點經驗的,當年他和老皇帝一拍即合滅門文道館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只不過當時礙於自己不想造反,所以黑鍋沒能精準的扣在他身上,反而成了一樁懸案。
現在早就沒人在意了,也不可能會有人去查這件事。
吃飽了撐得和呂行世過不去。
「呂道友此言差矣,此事還需…」
「你這是在小覷我呂某人。」呂行世打斷了對方的話:「想我呂行世,望潮府斬蛟,五渚湖滅血蟲,更是斬殺了屍解業障,這份名望,乃是我一槍一炮打下來的!」
恭靖國師神色有異,心裡暗嘆自己莫非真的看錯了人?
此前隴山道人來信一封,讓他注意一下呂行世,這可是能夠請來天帝法旨的狠人,進了京城誰知道會掀起什麼大事來。
期間也是介紹了一下呂行世的情況,隱晦的點名了呂行世的自負和對功德的迫切,讓恭靖國師小心一點。
畢竟能請來天帝法旨的大有人在,對功德迫切的修道者也不少,但是這倆合在一起,估計也就只有呂行世一個人。
這代表著呂行世一來就必定會鬧出大事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昨晚那一通狂轟濫炸,直接就改變了京城內的勢力平衡,讓整個局面直接走向了未知。
所有人都在想著玩爾虞我詐,呂行世不一樣,他是直接炸。
炸完的後果是這位恭靖國師找上門來。
「呂道友直說吧,如何才肯助我一臂之力。」恭靖國師繼續試探了一句。
呂行世認真的打量著對方,而後說道:「得加錢。」
「?」恭靖國師的腦子差點沒轉過彎來,他本以為呂行世會提出什麼護國安民的要求來,結果居然是加錢。
「你能來找我,無非就兩個渠道,一個是雲澤龍魔,另一個是隴山道人。」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有七成可能是通過隴山道人得知我的。」
「所以我需要什麼,你應該也知道吧。」呂行世當即給他分析了一下,至於其他相熟的修道者,無論是青霞天師還是金旋天師,都不知道他來京城的事情,只以為他到處瞎串門。
「諸家法門,是吧。」恭靖國師應答道。
「沒錯,你能給多少?」呂行世可以百分百確定恭靖國師有問題。
他話說的很正派,然而有一個詞叫做冠冕堂皇。
從恭靖國師的身上,呂行世敏銳的察覺到了野心和政治頭腦,這對於正統修道者來說是格格不入的。
讓一群腦子裡就想著行善積德以求位列仙班的人去搞這些,哪怕沒有那麼絕對,也不可能會有修道者如對方這般謀劃。
就像是隴山道人,也只是敢來信,人壓根就不來。
「呂道友要多少,老道我就能給你多少,就怕呂道友你不敢接。」恭靖國師心裡早有準備。
「那我就全要了,只是希望國師莫要耍什么小手段。」呂行世他膽子從來都很大的。
之所以說他不敢接,原因無非就是這些法門要麼有問題,要麼來路不正。
「那就好,只是不知道呂道友如何辦好這事?」恭靖國師問道。
「我拿雲澤龍魔和紫瞳金鵬王來做訂金,然後國師把法門給我,我再動手也不遲。」呂行世不傻,對方既然有問題,就不可能先貨後款,到時候坑自己一把怎麼辦。
雖說現在也有坑,但是東西先拿到手再說。
難得有這麼一個渠道。
至於恭靖國師要是敢出爾反爾,那呂行世就宰了他。
人間仙又能如何,只要呂行世捨得金幣,大號一開,保證能讓恭靖國師死的不能再死。
有了大號的呂行世,連天庭地府的仙神都敢硬碰硬,對方不過是一個尚未位列仙班的修道者,能有幾分本事和他的大號過招?
「道友這算盤打的響,不過老道應了,些許法門,就是送予道友也無妨。」恭靖國師這話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自然是假的了,只是個客套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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