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本以為湄會再拖延一段時間的,沒想到在生產當天的晚上,就把烈風巫王的屍身給送了過來。
不過沒有給蝸,而是直接給了繪,這個呂行世就不太理解,不過無所謂了,反正落在他們仨手裡,給誰都一樣。
然後,當晚渡就高燒不退,正在實驗室里工作的呂行世就被拉過去了。
這個時候呂行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會給的這麼爽快了,合著是拿出來給渡保命用的。
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
來的時候呂行世瞥了眼蝸,這夫妻倆倒也是一碗水端平,湄的那件儲物寶物給了蝸。
烈風巫王屍身的好處最終確實是會落在蝸身上,然而作為父母,不是看誰受益,而是看出發點。
受益是蝸,但是為的卻是渡。
算計可能會有,不過卻沒有岢那對父母那麼離譜。
畢竟出發點是為了保住渡的命。
「這小體格子,先送無菌的保溫箱裡待一段時間吧。」呂行世嘆了一口氣,他沒能從這夫妻倆手上得到好處沒錯,但是他從蝸的身上會得到好處,他們雖說是重組的家庭,但總歸是一家人,這個時代可沒有講究那麼嚴謹。
「蝸,你去我的實驗室里拿材料吧,東西在…」呂行世報了個位置,蝸自然是第一時間去取了。
而呂行世則是幫忙治療,很快就退了燒。
「細菌感染,已經緩過來了,大一點就會好些,不會隨便生病。」
「你倆估計是養不大,讓繪給你們養吧。」呂行世給了個建議。
繪在這方面雖說比不上現代人精細,但也比煥和湄精細多了,怎麼說這麼多年來拉扯大了部落這麼多人。
「還是得在湄身邊多待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小了。」繪答應了下來,但明白現在並不是時候。
烈風巫王的屍身給的是繪,所以實際送禮對象是繪,蝸只是屬於受益者,又不是實際的收禮人。
「我聽蝸說過,呂你喜歡看各個王庭巫的傳承,是嗎?」湄開口說道。
煥和湄自然不可能忘記呂行世,蝸和繪都有了,呂行世怎麼都是銅樹部落的巫,肯定也有一份禮物了。
只是渡發燒的太快,他們都來不及送給呂行世,仨人就過來急救了。
「是的,你帶來了?」呂行世神色倒是沒有多少變化。
「留給我們也沒有用處,如果你能從傳承里找到治療渡的辦法,那是最好的。」湄說著,煥就取來了另一件儲物寶物,這件儲物寶物和蝸手上的相比,自然是不如了。
「那我就收下了,等我看完,讓蝸給你送回來。」呂行世壓根就不打算貪這件儲物寶物以及巫的傳承,學會了就可以。
「不用了,東西就留…」
「我還不至於被這點小東西給遮了眼,我更不會因為這些事而對渡有意見。」呂行世打斷了湄想要繼續說的話。
銅樹部落幫自己開局,自己不會成長後一腳就踹開,該履行巫的職責,不會逃避。
幫助新生兒,也是反饋的一部分,更是巫的職責之一,不然繪怎麼每次都被請過來。
另一邊,蝸把材料都取了過來,隨後呂行世則是製造了一個簡略的保溫箱並進行無害消毒,只能說圖騰血脈震撼人心,跟法力、真氣有著異曲同工的超凡特性,讓呂行世能夠徒手搓成科技產品來。
把渡放進去後,調整了數據後,就囑咐蝸怎麼用。
讓蝸去教煥,他可不想教,實在不行蝸替煥操作也可以,反正都是一家人。
蝸跟在呂行世身邊久了,思維逐漸趨向於現代化,眼界也開拓了不少,所以理解起來自然快。
但煥不行,他是後加入了,思維依舊是原始人,哪怕有一段時間生活在王庭,然而依舊不夠,跟他說會很費勁。
所以呂行世選擇了把費勁轉移給蝸。
「蝸你和煥倆人輪班,數據有什麼問題來找我。」呂行世說道:「就不用去麻煩繪了,他還要管著部落。」
「等過了這個危險期,再讓繪接走。」
至於骨肉分離?這分個頭,繪的營帳和湄、煥、蝸的家一共就不到三十米的距離。
要是連這點距離都不願意過去,那呂行世也不好說些什麼。
「好,我會注意的。」蝸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這些事先不急,把巫王的屍身獻祭給銅樹圖騰吧。」湄忽的開口插話進來。
呂行世瞥了一眼:「行,反正就幾分鐘的事情,繪伱先看著,蝸你帶上屍身,我跟你一起去吧。」
他這麼安排自然沒有人反對。
繪留在這裡是給渡的保障,呂行世跟著蝸去舉行獻祭儀式,是給蝸的保障。
這可是巫王屍身,放在前世相當於提著十公斤黃金出門,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二人趁著夜色,來到了銅樹圖騰跟前。
獻祭儀式由蝸進行,他是大巫,從法理上,他才是整個部落的統治者。
當然,蝸自己不這麼認為,反而尋思怎麼讓呂行世上位,他對自己還是有著認知,知道他的大巫位置是怎麼來的。
隨著儀式的進行,巫王屍身開始漸漸消融,只是速度很緩慢。
銅樹圖騰一點點的吸收著,在呂行世眼裡,這道次級規則正在補完自身,朝著完整的圖騰蛻變而去。
龐大的青銅神樹虛影從圖騰空間中投射出來,其體型極為龐大,籠罩了大半個黑夜。
若非青銅巫王離開了青銅疆域,不然第一時間就會察覺到銅樹部落的異常。
只能說走的確實是時候,給了蝸發育的機會,不然他面對青銅巫王的時候怎麼翻盤?
與此同時,蝸這位掌控了銅樹圖騰的大巫隨著銅樹圖騰的變化,開始進一步增強了起來。
青銅神樹的投影越來越凝實,就好似真正降臨了一般。
咔嚓!!!
一道雷霆忽然浮現,青銅神樹凝實了身軀,將整個銅樹部落都籠罩在了樹根之下。
天空中下起了瓢潑大雨並伴隨著微風。
雨水滋潤著樹根,讓青銅神樹不再保持虛弱。
呂行世甚至感受到了天地之間的歡呼雀躍,在慶賀著一道新的規則誕生。
次級規則和源頭規則,從來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前者類似於不滿月的嬰兒,後者是一個完整的人,在權利上就不同。
雷霆的鼓舞散去,風雨的滋潤消退,青銅神樹實體的身軀開始回攏到了圖騰中。
原來的銅樹圖騰在圖騰空間裡只是一道虛妄的投影,而現在則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甚至蝸能夠喚醒青銅神樹來為自己作戰,不過只能局限在部落範圍里。
於此同時,所有銅樹部落的成員體內的青銅血脈都在青銅神樹回攏到圖騰的一瞬間,發生了蛻變,從原本隸屬於青銅圖騰的青銅血脈改變為了隸屬於銅樹圖騰的銅樹血脈。
次級規則的銅樹圖騰,只是青銅圖騰的一部分,因此沿用青銅血脈自然沒有問題。
當它成為源頭規則的銅樹圖騰,相當於獨立出來了,因而他們的血脈就隨著圖騰而蛻變。
此刻的銅樹血脈,不再是以血脈汪洋表示,而是一株巨樹的倒影,和銅樹圖騰的結合越發緊密了起來。
相應的,所有人的血脈濃度都提升了一級。
作為主要功勞人的獻祭者和掌控者,蝸的銅樹血脈濃度直接就被提升到了最高濃度,也就是完美濃度,而原本低劣的巫的資質同步被補全,提升到了最高。
銅樹血脈在他體內不斷生長著,並且不斷的匯聚大量的力量,推動著他實力的提升。
血紋開始迅速增多,直到抵達九道血紋,同時身上浮現出了大量的法術烙印,意味著在這一刻他獲得了巨額乃至是所有的銅樹圖騰獨有的圖騰法術。
「呂,我覺得現在我能一拳打死碧空龍王。」蝸沙啞的說道。
顯然一步登天讓他有點猝不及防,並沒有辦法這麼快適應下來。
「應該能行,不過前提是碧空龍王站著讓你打。」呂行世笑眯眯的說道。
實力膨脹起來,作為新生的大巫,這只是個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遠。
真要遇見青銅巫王這類老牌的大巫,根本就不是對手。
大巫一對一是平手沒錯,但那不是指蝸這種速成的大巫。
他根本就沒有歷練過,各方面的成長十分有限,連圖騰法術都無法運用自如,更別說猛然間提升起來的實力。
沒有個數年時間的沉澱,只能是空有力量沒有匹配的閱歷和心性,真要對上老牌大巫,會被玩死的。
人家用了少則上百年多則數千年的時間才是大巫,又磨礪至今,他一個末學後進憑什麼頃刻間追上,你有的人家不僅有還更精通,你沒有的人家則是有一堆。
除非像是呂行世這種開掛的,不然哪有那麼容易追上。
「別亂動,你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一不小心就會讓整個部落化為烏有的。」呂行世第一時間制住了蝸,並且以大量圖騰法術將其控制封印起來。
蝸也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量開始消退,恢復到正常水平,不再如同剛才那麼膨脹。
「每適應一點就解封一點,直到你完全適應暴漲的力量。」
「至於圖騰法術,只能靠你自己掌握了,我就幫不到你了。」呂行世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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