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無視四周打量的視線,也並不將這些放在心上,從她決定成為女冠的那一天起,就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此時她只有對官家無盡的感激,官家的特旨恩賜,無疑讓墨蘭少了許多麻煩。
至少從今往後,在明面上沒有人敢對她指指點點,即使有非議,也不敢說到她面前——官家的聖旨里,並沒有收回她的郡主爵位。
「臣女,榮寧郡主盛氏,接旨謝恩。」
......
等墨蘭和盛紘他們前後腳回家時,官家的詔令已經傳開了,盛家上下自然也都已經知道。
還沒進家門,長楓就心急地攔著墨蘭,「妹妹,官家怎麼會下這樣的詔書,你...」
長柏馬上打斷他,「三弟慎言!」
身後的盛紘也是驚出一身冷汗,「你閉嘴,官家的旨意豈是你能置喙的,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家法伺候!」
父兄的相繼呵斥讓長楓也反應過來,他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其實本朝不以言論問罪,盛紘和長柏也只是覺得長楓說話口無遮攔,不過腦子,不夠謹言慎行,所以才敲打一二。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墨蘭還來不及反應就結束了。
她側身挨個打了個招呼。
「父親,二哥,哥哥。」
盛紘神情複雜地應了一聲,「嗯,回家再說。」然後就直接進了家門,長柏對墨蘭點頭示意後也緊隨其後。
門外頓時只剩長楓跟墨蘭兩人,墨蘭對垂頭喪氣的長楓說:「哥哥,走吧,我們也進去。」
長風低聲應了一聲,兄妹倆一起進了門。
片刻後,依然是壽安堂。
此時全家除了正在待嫁的如蘭跟明蘭,全都聚集在這裡。
墨蘭和長楓進去的時候,林噙霜正拉著盛紘哭訴,
「主君,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墨兒的婚事官家自有安排的嗎?」
聲音雖然婉轉哀切,但也沒失了禮數——自從經過關嬤嬤的教導之後,林噙霜已經不在外人面前親密的稱呼盛紘了,此刻也沒有忘記。
老太太沒說話,大娘子難得的沒有諷刺林噙霜,反而殷切地看著盛紘,看來她們也想知道答案。
盛紘無奈地說:「我什麼時候說過官家會給墨兒賜婚,我明明說的是墨兒那裡官家自有安排。」
林噙霜愣住了,連眼淚都忘了擦,「那......」
墨蘭恍然大悟,難怪之前她們都不著急給她找人家了,原來是誤以為官家會賜婚。
雖然官家之前確實想賜婚來著,但墨蘭早就已經拒絕了,這個消息也沒有泄露出去過。
林噙霜一看見墨蘭就淚流不止,嘴裡喊著:「我苦命的墨兒啊!」
然後就直接跑過來抱住了她。
其他人也反應各異,老太太看向墨蘭的眼神里有探究,盛紘神情依然複雜。
長楓和柳兮姚滿含擔憂地看著墨蘭,長柏雖然臉色平靜,但眼神流露出關切,海朝雲也一臉關心的樣子。
大娘子左瞧瞧,右看看,見氣氛實在凝重,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墨蘭回抱住林噙霜,然後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又把她扶到旁邊坐下。
最後墨蘭才對著所有人說:「官家的詔書上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自幼慕道,願終生侍奉道主,此生不悔。」
頓時,除了盛紘,所有人都愕然地看著墨蘭,壽安堂里一下子寂靜無聲,在此之前,大家都以為墨蘭是被迫出家,沒想到她是自願的。
林噙霜震驚地說:「墨兒,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在騙我是不是?」
墨蘭正要回答她,盛紘就沉著臉說:「好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如今既然詔書已下,那就是無可更改了。」
聽盛紘這麼說,林噙霜抱著墨蘭痛哭出聲。
老太太皺著眉頭,始終不發一語,最後打量著墨蘭說:「四丫頭,官家為何會突然下詔書?」
墨蘭一邊攬著林噙霜,一邊坦然地回答她:「祖母,我也不知道。」
大娘子有些恍惚,「這麼說,墨蘭以後就出家修道了?」
老太太意味不明地看著墨蘭,然後說了一句:「罷了,四丫頭,你是個有主意的。」
又對著眾人道:「既然官家下了詔書,又是她自己願意的,再議也無用,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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