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一個新來的鬼魂看著黑乎乎的湯汁,緩緩後退,不願意接。
弘暉也不催促,就這樣靜靜看著對方。
若是不喝,給下一個便是,他早就習慣了。
孟婆頭也不抬:「孟婆湯,喝了便去投胎吧,現在去排隊,一百年後就能投人道了。」
「我不要喝湯,我要等人!」鬼魂一驚,咋咋呼呼道。
它跑老遠,生怕被抓去喝湯。
這一幕,奈何橋每天都在上演。
孟婆沒理,不想去投胎的鬼魂太多了,以至於奈何橋這邊密密麻麻擠滿了鬼。
不過問題不大。
奈何橋沒有邊界。
愛擠就擠吧。
說起來,除了人的鬼魂,還有不少動物也不願投胎,似乎在等著什麼。
感情,真是複雜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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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睡了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熬夜的疲憊一掃而空。
吃過午膳,胤禛去看了富察貴人。
以及給五阿哥,也就是富察貴人的兒子取名字。
胤禛一生兒子不多,能上序齒(排大小)的僅有六個,其他皆是夭折沒被排序。
胤禛穿越的這個位面,原主兒子更是少的可憐,如今存活的只有兩位,三阿哥弘時和四阿哥弘曆。
富察貴人生了以後,可算有三個還活著的兒子了。
胤禛看了孩子,身子很健康,但是按照大清養孩子法,不一定能存活下來。
要知道,據說為了孩子的健康,大清公主皇子一天只能吃兩頓飯,即早膳和晚膳。
其他時候餓了可以吃點心水果或者宵夜等小食。
但給的很少,孩子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吃的少怎麼會身體好,這也是大清皇子容易夭折的重要原因之一。
胤禛不打算按照古法養孩子,一日三餐該吃還得吃,餓了誰都不能餓著孩子。
吃飽了,才有力氣長大。
不過,談論以上還是過早了,畢竟現在五阿哥還是吃奶的年紀。
胤禛坐在富察貴人寢室的軟榻上,軟榻中間小桌子擺放著一些春季特有的水果,還有御膳房送來的糕點。
以及宮女泡好的茶水,西湖龍井。
孩子剛喝了奶,此時正被胤禛抱在懷裡,
屋內光線有些昏暗,窗子和門都是緊鎖的,務必不讓一絲風能吹進來,傷了母體。
孩子咂吧著嘴巴,身上皮膚仍舊是紅紅的,但好歹沒有剛出生時那麼皺巴巴的。
胤禛抱著孩子和富察貴人說話,「孩子的名字朕想好了,就叫弘晝。」
他乾脆沿用了原主給的名字。
正好原主給取得名字也不錯,用著正好。
「弘晝......」富察貴人輕聲重複了一遍,隨即高興道:
「謝皇上賜名。」
一般來說不論是公主還是皇子,只有過了最危險的一個月,才會開始賜名。
五阿哥剛出生一天不到,就被皇上賜名,可見皇上對他抱有多大的父愛。
富察貴人自然高興得很。
胤禛在這坐了一會兒,皇后也到了。
皇后接近凌晨的時候抱病,喝藥睡了一覺,此時竟然精神飽滿。
且眼神亮晶晶的,似乎心情極好。
皇后進了門,寢室厚厚的門帘被帶上,隔絕了有風進來的可能。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宜修福身道。
「平身。」胤禛道。
宜修是來看孩子的,做了那個夢以後,宜修分外想念孩子。
便想著看看。
哪怕這個孩子是她最害怕的阿哥,害怕這個阿哥將來會成為他生母的助力,宜修依然想來看看。
夢裡.....弘暉說他很喜歡弟弟妹妹,求她不要再針對他們。
宜修答應了。
罷了,就這樣吧。
她要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寬容點對待公主皇子,本來就是應該的。
她只要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做一個好皇后,皇上也沒理由會為了誰廢了她。
畢竟皇后也是一個國家的根基之本,背後牽扯到太多,隨便廢了,皇上也麻煩。
如此安慰好自己,宜修的心態,終於徹底平穩下來,不會再疑神疑鬼,總想著弄死孩子鞏固地位。
在皇上皇后之前,其他妃嬪也陸陸續續的來看了富察貴人。
不過都沒進去,只是在正殿小坐一會兒,留下禮物便走。
太后也派竹息來送了補品,表面功夫做的很足。
產婦需要靜養,胤禛和皇后也是小坐片刻便走了,將休息的時間留給富察貴人。
之後胤禛過來看孩子也都是小坐片刻,皇后則不再過來,只是時不時派人問候一下。
畢竟富察貴人和她關係不算好,沒有時時過來探望的道理。
在富察貴人生產的半個月以後,夏冬春也發動了。
不過她發動時間不是在半夜,是白天。
胤禛剛下朝沒多久,便聽見蘇培盛急匆匆來報,說夏常在要生了。
胤祥正要和皇兄討論問題,聽見蘇培盛來報,他沉默一下說道:
「那臣弟先回去了,等皇兄有時間了,臣弟再來?」
「你來處理這些。」胤禛劃拉出一片不怎麼重要的奏摺,放到胤祥面前,說道:
「處理完了再回去。」
胤祥:「.....是。」
又是做苦力的一天。
但胤祥心甘情願。
他狀似無奈目送皇兄走出養心殿,轉頭卻偷偷笑起來,皇兄只對他如此放心,何時叫過旁人處理奏摺?
就連皇兄一母同胞的弟弟允禵都沒有打待遇啊。
胤祥得出一個結論,果然他是最受皇兄寵愛的弟弟了。
嘿嘿。
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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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春感覺肚子好痛,有人在拿東西劃拉她的肚皮,有什麼流了出來,只聽有人大喊。
「羊水破了!」
「小主要生了!」
哦,原來是羊水流出來了,怪不得這麼熱......
夏冬春疼痛中,分神想道,緊接著就是驚恐了。
她要生了嗎?
她終於也要經歷富察貴人的痛苦了嗎?
那天晚上的恐懼,重新回到她的身體。
夏冬春身子甚至開始發抖了,碰巧此時安陵容到了,聽見產房內夏冬春的喊痛。
她顧不得忌諱,沖了進去,一把握住夏冬春的手。
「別怕,我在這。」安陵容眼睛緊張的眨巴著,握著夏冬春的手緊張的冒了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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