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力蹲下來,讓聶風趴上他的後背,隨即站起來,叮囑道:
「風大哥,你可要抓穩了,我現在背你上去!」
聶風抓穩張大力寬厚的肩膀,說道,「我抓穩了。」
屏花在上邊抓著繩索另一邊,繩索是層層纏繞在粗壯的樹幹上的,屏花抓著末端並不費力,加了一層保障。
避免繩索打結的地方鬆動,叫上來的人再被摔了。
等張大力背著聶風上去了,底下的人再上去。
四個壯漢紛紛開口讓聶慎兒第二個上去,後者也沒推辭,點了點頭,拽著繩索三下五除二便上去了。
聶慎兒的手上纏著方便野外出行的繃帶,將柔軟的掌心纏住,抓著繩索的時候增加了摩擦力不說,也能免除被繩索摩擦破皮。
剩下四個甲乙丙丁也相繼爬上去。
這邊是森林比較深的地方,要出去還有大半個時辰的路程,山路難走,而且有蟲子什麼的騷擾人。
一路上張大力和甲乙丙丁輪流背著受傷的聶風,聶慎兒和屏花則負責拿著藥粉在路上撒,驅散蟲子和蚊子。
雖然身上也有防蚊的東西,但經不住蚊子頑強,多撒點藥粉也多了一層保障。
防蚊防蟲的東西都是聶慎兒研究的,效果不錯。
聶風昨夜就是靠著藥粉,才防止了蟲子和蚊蟲近身,保護了不被吸血。
出了比較寬闊的地方,聶慎兒蹭蹭蹭走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把板車拉出來,「爹爹,您坐,我們拉您回去。」
原來,她們出發前就考慮到了聶風可能會出現的狀況,把家裡的板車拉出來了。
不然回城這麼遠,一直靠著人力背著聶風,和做苦力也沒啥區別了,畢竟聶風一個大男人,體重可不輕!
聶風平生頭一回坐上板車,不禁有些尷尬,在他心裡這是小孩子和老人才能坐的東西,沒想到他自己倒「享受」上了。
坐上板車,聶風輕咳一聲,說道:「麻煩你們了。」
「害,不麻煩,嫂子花錢辦事,咱們收錢的,自然要辦好。」
男人甲爽朗一笑,開口道。
屏花站在一旁,小心看著聶風露出來的腳踝,腫脹不堪,生平第一次瞧見丈夫受傷這麼嚴重,心疼得不行,眼眶都微紅了。
聶風一邊不動聲色握住妻子的手進行無聲安慰,一邊笑著回道:
「花錢辦事和你們願意出來幫忙是兩碼事!這次怎麼說也多虧了你們,回去請你們喝酒!」
一路上山路辛苦,還要背著人,即便是花了錢,但他們盡心辦了,有聶風的這番話,甲乙丙丁即便是身體累了,心裡高興,便覺得幹勁十足。
覺得聶風一家子都是實在人,於是態度就更好了,一路上四個人輪流幫忙拉著板車,甚至沒讓張大力動手,情緒高昂。
一路上沒磨蹭,回到家門口,甲乙丙丁主動告辭,張大力則幫著把聶風拉進去。
聶慎兒拿了自己新調製出來的藥酒送給張大力,有養身的效果,還能體會酒味辛辣爽快。
張大力頓時高興,拿著藥酒去找兄弟們喝酒去了,這邊是用不著他了,剩下的流程,那是這家子要做的。
而且他也看出來,聶嫂很需要和風大哥單獨相處,他就不留下來「礙眼」咯。
人都走了,聶慎兒說道:「爹娘,我去打水來給爹清洗一下腳,然後上藥。」
女兒太懂事,屏花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去吧,水太重.....」
話音剛落,聶慎兒便笑了,「娘,我力氣可比您的大多了。」
屏花頓時臉紅,不是她不爭氣比不過一個孩子呀,實在是女兒力氣實在異於常人。
聶慎兒說了這句話,順便俏皮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看我多強壯。」
說著,便起身去打水。
聶慎兒一走,屏花便維持不住表面上的淡定,眼眶裡蓄了淚,心疼的看著聶風腫脹的腳踝。
她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聶風,你受苦了。」
「不哭,我不疼的。」
聶風心軟得一塌糊塗,嘴上說著沒事安慰她,想給她擦拭眼淚,但覺得自己身上髒,想了想,從屏花兜里拿出手帕,給她擦拭。
屏花任由他給自己擦拭,「除了腳,可還有哪裡受傷了?」
「不行,還是叫慎兒給你把脈看看吧!」屏花不等丈夫回話,便說道。
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去,除了外傷,誰知道會不會受內傷。
光靠聶風一張嘴說自己沒事,屏花一點放心不起來,非要叫慎兒好好把脈才能放心。
等慎兒提了水回來,屏花便迫不及待道:「慎兒,給你爹把把脈,看看身體如何吧?」
聶慎兒覺得有理。
把脈過後。
聶慎兒眉頭舒展,「沒事,內里脈象平穩。」
屏花鬆了口氣。
接下來便是擦拭乾淨患處,然後給他塗抹藥了。
除了腳踝,聶風后背還有傷口。
後背這種私.密的地方不適合聶慎兒看,聶慎兒便仔細給聶風擦腳,給屏花展示手法,屏花認真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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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慎兒出去,聶風脫下上半身的衣服,由妻子幫忙上藥。
聶慎兒回家沒多久,昨日上門的牛嬸兒和陳嬸兒便又來了。
這倆異性好姐妹相約一起上門,牛嬸兒藏不住事兒,見到慎兒自己在院子裡餵雞,上去便興奮道:
「慎兒,你給的藥真是神了!我昨個兒擦拭以後,一直以來的癢意便消下去了不少,一晚上都不癢,睡的很安穩。」
陳嬸兒也是一樣的感受,她深以為然的點頭附和,誇讚道,「慎兒簡直是神醫!」
聶慎兒被她們誇得很是不好意思,其實那藥就是治療小毛病,哪怕是其他大夫研究研究,也能做出來。
問題是普通婦女,幾乎沒有人敢去叫大夫治療這種私.密毛病。
也就導致了她們一旦生病,只能硬生生忍著這種不致命但非常難受的感覺。
甚至影響到了日常生活,平常在外邊不舒服了,甚至不能用手撓。
別提多痛苦了。
牛嬸兒和陳嬸兒,有了慎兒的治療,頓感輕鬆,一直困擾她們的毛病,剛緩解,就忍不住上門和慎兒說感受了。
慎兒一大早就出門,回來都快晌午了,二人早就把慎兒的事跡宣揚在了姐妹堆里。
她們這次上門,除了將喜事兒告訴慎兒,另一個原因便是,想和慎兒商量其他姐妹的看病問題。
不是所有女子都像牛嬸兒這麼大大咧咧,更多的女子是不好意思,即便是面對同是女子的慎兒,也是不敢開口的,由旁人幫忙詢問一下。
得到肯定回復,屆時她們再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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