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康與阿朱仍是雙掌相貼,剛才他眼見阿朱危險,情急之下,只得分出神來,施展御劍術,控制木劍擊中單仲山,化解危機。
但就這麼一分岔神,陸康的內息險些紊亂。
好在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震懾住,沒人敢再攻上來。
陸康深吸一口氣,調整內息,最後完成了最後的步驟。
「呼~,阿朱姑娘,你再靜養三日,便可痊癒了。」
陸康撤回雙掌,站起身來,右手一抬,木劍又飛回手中。
他只露了這麼一手,群雄心中無不大驚,人人均想:喬峰從哪裡尋來的這等幫手?武功似乎並不弱於他!
「陸大哥!」
任盈盈見陸康療傷完畢,呼地幾招,擺脫圍困之人,回到他身邊。
「盈盈,你保護好阿朱姑娘,接下來,這些人,交給我和喬大哥來對付!」
陸康輕笑一聲,提著木劍,緩緩來到喬峰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賢弟,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喬峰大喜,朗聲道。
「大哥,我們乃是結拜師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日大哥有難,小弟又怎可退縮!」
陸康笑道。
「好兄弟!」
喬峰心想,今日他身陷重圍,陸康卻能挺身而出,足見其也是個重義輕生的好漢子,
眼見瞥見陸康腰間掛著一壺酒,當即便伸手拿了過來,「賢弟,借你的借你的酒一用!」
說罷,自己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被烈酒嗆得咧著嘴道:「果然是燒春酒!賢弟,今日死也罷,活也罷,咱們痛痛快快的喝他一場!」
說完把酒壺遞給陸康。
「不錯,你我兄弟先喝一場!」
這酒是陸康途經洛陽時帶上的一些,此時受喬峰豪氣所激,他接過酒壺,灌了一口,說道:「不過咱們兄弟聯手,只有他們死、我們活!」
陸康將酒壺遞迴喬峰,只見他木劍往空中一拋,手捏劍訣,那木劍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刺向群雄。
群雄哪裡見過這等手段,當下臉色大變,紛紛舉起手中兵器,想將木劍打落。
但那木劍穿梭在人群中,左突右刺,異常靈動,頃刻間,已有數十人斃命於木劍之下。
連喬峰也忍不住贊道:「沒想到京城一別,賢弟又是武功大進,練得這等厲害的招式!」
「大哥過獎了。」
見喬峰盯著自己手中捏的劍訣,陸康乾笑一聲。
木劍乃是他用雙龍吸水配合真氣所控制,其實和捏不捏劍訣沒有任何關係。
陸康只是覺得,這個造型好像更帥!
「兩位大師,還請出手!」
薛慕華看著木劍在群雄中四處翻飛,眾人對此束手無策,
心想這樣打下去,不消喬峰動手,光他這個同夥這一招,就把所有人給殺了,
連忙朝現在武力值最高的玄寂、玄難兩位高僧求助。
「阿彌陀佛!」
玄難念了一聲佛號,縱身一躍,大袖飄動,卷向木劍。
【叮!檢測到玄難大師在宿主身旁施展袖裡乾坤,掉落袖裡乾坤武技碎片,已自動拾取】
「「袖裡乾坤」?」
陸康知道,這門功夫乃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一,衣袖拂起,拳勁卻在袖底發出。
「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招式罷了!」
陸康冷哼一聲,道。
少林高僧向來以參禪學佛為主,練武習拳為次。
嗔怒犯戒,更別提打人。
但少林派數百年來以武學為天下之宗,怎會不動拳腳?
「袖裡乾坤」藏拳於袖底,看起來就要雅觀得多,同時也能讓敵人難辨拳勢,出其不意。
袖上有凌厲招勁,若敵人全力拆解袖底拳招,則可用袖力傷人。
不過這種招式,在陸康看來,不過想又當又立罷了。
你要動手便是動手,還藏著掖著。
不過這「袖裡乾坤」的確有些門道,寬大的袖之上附著玄難的真氣內力,一時間,竟干擾了陸康與木劍的聯繫。
木劍被玄難勁風一帶,摔落在了地上。
「好!」
群雄吃了這柄飛劍的不少虧,此時無不大聲喝彩起來。
陸康右手一抬,木劍又飛回手中,自嘲道:「看來這招使得還不太純熟,還得練啊!」
「你究竟是何人?!看你也是我大楚江湖中的人,為何要在此助紂為虐?!」
薛慕華眉頭緊皺,喝問道。
「『隨心浪子』陸康!」
陸康好久沒有自稱這個江湖綽號,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原來是你!難怪如此是非不分!你可知這喬峰乃是契丹狗......」
薛慕華想要從道德的角度譴責陸康,讓他放棄幫助喬峰,哪料到陸康全然不吃他這一套。
他話沒說完,就被陸康打斷:「你們既然知道我做事只憑本心,就再別說這些有的沒有的,想上就上吧!」
說著,陸康環視群雄,諷刺道:「就你們這些人,也有臉開什麼英雄宴?!」
「休要猖狂!」
一聲大喝響起。
陸康感覺到一記柔和的掌力從斜刺里虛飄飄拍來,這一掌力道雖柔,但顯然蘊有渾厚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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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小心!」
喬峰心中一驚,識得偷襲陸康的這人正是趙錢孫,知他武功不弱,連忙提醒一聲,正待要趕過來幫忙時,只見陸康早已動了。
陸康腳踩詭異步伐,身形一閃,輕鬆避開這一掌,隨後手中木劍在腰間一掃,在旁人看來,就像趙錢孫自己陸康劍鋒上撞去一樣。
「師哥!」
一旁的譚婆眼疾手快,將趙錢孫往斜里一拉,才避開陸康的劍鋒。
「廢物,你呀,只適合在家聽聽小曲。」
陸康譏諷道。
譚婆心中一緊,暗道:難道我昨晚感覺的沒錯,的確有人在暗中偷窺?
譚婆心虛的瞥了一眼譚公,見他對陸康的話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這才稍稍放心。
昨晚在客棧時,趙錢孫先離開,完全不知道他與譚婆幽會,在就被陸康和任盈盈撞見,此時不明白陸康說的是什麼意思,以為不過是一般的嘲諷,怒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你、還有你,你們都是一群廢物,也學別人在這裡開什麼英雄宴。」
陸康說話很囂張,他就是要狠狠地打擊一下這群人。
眾人見趙錢孫這樣的高手,都差點一招死在陸康劍下,頓時人人自危,不敢上前動手。
「可惡!」
譚婆氣憤不過,又惱怒她和趙錢孫的幽會被陸康撞見,一劍刺了過來。
陸康輕輕一笑,手腕一翻,木劍從此一個旁人絕想不到的角度刺出,還好譚婆反應不慢,撒手撤劍之下,才保住一條手臂,不過手腕上仍被點出了一條血痕。
「這......」
群雄目目相覷,哪有人還敢再上前。
陸康豪氣上來,大聲道:「還有誰!要上就快上,不然我們可要找地方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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