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黑.其實就是沒有一點光線.不過讓人奇怪的事.明明沒有任何的光線.你卻能看見房間裡的一切.
即使不是很明亮.但至少可以看的清楚.
因為在這個房間中.一切景象都不是通過"看"來進入你的映像..
"最高位的封印指定嗎.還真是給我面子.."
從擁有意識開始就知道了自己的狀態.沒有時間去哀嘆自己一旦當boss就多災多難的命運.直接對著不停的企圖影響我的意識"說"道
"對於親王級的黑暗生物.小心是必要的.."
說話的是個聽起來無法準確判斷年齡的女性.
"既然都知道我的級別.那麼可以把這些廢物弄走嗎.很煩的.."
話剛落音.隱蔽在一邊的數位高位魔術師中力量略微差一點的直接爆成了一片血霧
"呵呵..即便被壓制到了這種程度.依然有著如此的影響力嘛..."
說話的女性拍了拍手.一直騷擾我靈魂的魔術師們沒有一絲遲疑的從我所能感知的範圍內一一消失.
"那只能怪他相信上帝的存在.."
試圖睜開雙眼.結果發現沒有這個概念.只好略微的將意識降臨到被選擇的身體上..
"...額.."
如果靈魂可以昏迷的話.我一定會選擇那樣去逃避.無力的身體悶哼了一聲證明我所承受的痛楚.
"醒來了嗎..滿意我為你準備的身體嗎?"
"非常滿意.畢竟.有總比沒有好.."
由衷的開始討厭自己靈魂的適應性.神經元連續的迅速無比也同時意味著我將要完全的承受被數道鎖鏈從身體之中來回穿插帶來的痛苦.
"愛爾奎德也沒有這種待遇吧..."
竟然直接用被加持著原本應該在人類身上的魔術刻印的鎖鏈穿插在身體之中.
"費勁心思把我弄成這樣想要幹什麼..說吧..我的價很便宜的..."
厚重的類似鋼盔的頭禁遮蔽了我的雙眼.勉強做出可能算是微笑的表情.對著半天沒有反應的封印空間.裝出驚訝的語氣說道
"難道你們不打算給錢.這樣不好吧..做買賣的至少要有點道德吧.."
"你說的沒有錯..我們的確沒有那個打算..事實上我們也付不起你的價錢.."
"呵呵.."
收起做作的笑容.被封印的惡魔突然換了語氣說道
"這麼說的話.你們知道我是誰了.."
"雖然不能說全部都知道.但是一定比你所預估的要多.."
"看來透露我身份的傢伙.一定很有正義感啊.."
略微想了一下就能猜出來.這個時候會對我落井下石的是哪位人才.
"似乎你應該優先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我能有什麼處境.反正頂多是被當成研究材料...在我眼裡.你們的神秘算不了什麼.."
厚重的鎖鏈晃動了一下.伴隨著整個封印空間都被晃動著.
"也許未必"
一道紅色的水紋在空間之中展開.被封印的惡魔在接觸到的一瞬間突然停滯下來所有的動作.良久.嘆氣道.
"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需要效忠的話.把契約拿出來.."
"需要秘密的話.做好知曉秘密的準備."
"呵呵..雖然我很好奇你的秘密.可惜相對我所需要的.那並不重要"
"那麼.簽訂契約吧..不要後悔自己的選擇."
被禁錮的惡魔語氣變的嚴肅和沉重.
"也許.如果你選擇秘密.可以直通根源.."
"......讓我很心動的誘惑.但是你並不值得信任.."
".呵呵.這讓我很好奇你究竟想幹什麼.魔術師.."
"收起你的好奇心吧.那對你來說毫無意義.."
絕對強制的契約簽訂並不需要多高的流程.對於被禁錮的惡魔來說.只需要服從就夠了.
"那麼我將遵從永恆的契約向您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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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提醒你了.."
"還有什麼事."
"現在時間是公元2008年.你在封印之中已經沉睡了10年.."
似乎在說著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
"2008年嗎.反正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的存在...等等.你說我沉睡了10年?"
原本陷入沉寂的鎖鏈又猛烈的晃動起來.
"如果沒有比你更高位的神秘欺騙我的話.這就是事實沒錯.."
"意思是說.我還是失敗了嗎."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也許連神都不會知道吧.."
鎖鏈漸漸的又陷入平靜.空間之中變的死寂.良久.被封印的惡魔無力的聲音從中傳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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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必要嗎.如此多的魔術刻印.."
無數的魔術刻印硬生生的從被徹底封印指定的魔術師身上剝落下來移植到被禁錮的某隻倒霉主人公身上.強忍著直接烙印在靈魂上的苦楚.還不忘記對著從簽訂契約開始就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魔術師調侃道.
"你現在沒有力量.僅僅是一個容器而已..接近完美的容器."
被完整的命運之矛扎個對穿的傢伙.原本所擁有的力量被直接消除..
"所以在我身上做試驗...也不擔心魔術刻印之間的相剋嗎?"
也許有著比命運之矛更加高位的神秘.但是在那個契約下我並不想使用..或者說.殘缺的靈魂..根本就無法使用吧.
"那些並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
又一道魔術刻印被移植到了身體之上.看著鏡子裡出現月牙紋的額頭.無可奈何的惡魔搖了搖頭嘆氣道.
"算啦算啦.反正你們隨便吧."
簽訂了契約之後.惡魔所需要做的僅僅是服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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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些研究到腦子壞掉的魔術師來說.連封印指定都無法限制.可以容納一切魔術迴路的身心可以說是最寶貴的試驗品.
除了每天應付那些在身體上鼓搗來鼓搗去的魔術師.就是一直陪同在最初看見的那個魔術師身後.
當然.後面這一條這是在我偷偷吃掉了一些落單魔術師之後被強制要求的.
"還說不是拿來當研究.想知道的話.當初選擇秘密就是了..你所獲得的也許要比研究我幾百年還要多..難道你願意和別的魔術師分享秘密嗎?"
"你的秘密我並不在意...我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去研究你.."
"..你似乎就沒有研究過什麼.."
僅僅依靠天賦就成為魔術協會中最高位存在之一的少女為什麼在我的印象中完全沒有這個傢伙的存在呢.
"因為我不需要什麼秘密.."
"那真的不像魔術師.."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魔術師."
說完這一句話後.總是裝做老成的少女就不願意再和我多說一句
"奇怪的傢伙.."
最苛刻的契約所要求的.如果她不希望.那麼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不過祈禱不會被我逃脫吧.我的報復.你的心裡應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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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做什麼.."
黑色的風衣下.被契約束縛的惡魔用著平緩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對著魔術師說著.
被禁止和這個存在有任何的交集.沒有說話的魔術師直接扔下了一張類似命令的紙條.
"殺人者嗎.可是有些事沒有辦法去做的."
僅僅是一句抱怨而已.我需要做什麼.也許我要比那些狂妄的魔術師還要清楚.
"...只給名字嗎.難道意思是隨便處理.."
沒有多大的紙條上只是印刷著一些人的名字..
"這到底是讓我處理這些人呢...還是讓這個世界只留下這些人."
毫不在意自己目前的狀態.埋怨什麼的.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嘛....貌似確認存在的二十七祖都榜上有名啊.."
這是把我當成秘密武器.還只是把我當成炮灰試驗品的.反正只要匣子還在的情況下.是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消逝.
"哈..遠野誠.."
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這個時間裡的遠野誠還僅僅只是一個孩子吧.難道需要我去800年前找黑姬嗎?
"唔..算了.相對於別的死徒要麼找不到要麼打不過來說..還是去找他吧."
反正給我的只有名字.我該幹什麼他們也管不著.
也許魔術協會也不願意在意我這個看上去也許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在研究的東西吧.對於他們來說.我的剩餘價值也僅僅是那一紙契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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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身體似乎更接近死徒..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吃點什麼.."
比較適合這個身體的口味那種.
好奇這個身體.更重要的是.我原先的身體呢...
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如同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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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無價之寶.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你真的有控制住它的把握嗎?"
"沒有把握.但是風險越大.回報越大.."
"可是它的力量..."
"可惜無法回頭..已經沒有時間了."
"是啊.沒有時間了.擺在我們面前的.也許是最後的機會."
"讓那些拋棄我們的傢伙.付出應有的代價吧."
"那麼繼續你的方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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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地球的另外一個地方.
"沒有記錯的話就是現在了.."
"誕生吧.."
"唔..好吧.應該是開啟..畢竟不是我的東西"
"不需要背負什麼的時間.真是愉快啊..可惜只有十年.."
莫名的聲音發出一點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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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懂嗎??
我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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