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警官桑的位面旅行 第七十六章 幻想潮生曲

    兩個小時後，等到水間月從警備員大樓出來的時候，發現固法美偉還在門口等他。

    不過直到水間月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才認出來面前的警備員是水間月扮演的，兩人一起走遠了一些水間月才解除【光幻霓虹】。

    「聽到什麼了嗎？」固法美偉有些關心的問道，當然她關心的是rspk綜合症的事情而不是水間月。

    解除了光幻之後暴露出水間月非常陰沉的表情「這件事，不是天災，是人禍啊。」

    「那怎麼辦？」固法美偉一下子著急了。以幻想御手事件的前車之鑑，這種超能力相關的事件只會和超能力研究者有關，也就是和木山春生一樣的學園都市的某個專家。

    水間月看向固法美偉的表情帶有一點戲謔「把犯人找出來是警備員的工作，我們風紀委員的工作只是控制輿論而已。」

    兩個人對視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一起噗呲笑了出來。

    只要看眼神就知道，他們兩個誰也沒打算老老實實的不聞不問。

    從原則上講水間月是不贊成固法美偉去調查的，但是現在他自己也是以風紀委員的身份的同犯，自然沒有立場與資格阻止固法美偉。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只好一起調查咯。「先回去查查資料吧。」水間月提議，突然伸手抓住了固法美偉的肩膀。

    半分鐘後，兩個人出現在177的辦公室裡面，必要的時刻節省每一秒的時間，能跑就不用走的，能瞬移就不要坐車。

    兩個人坐在電腦前開始在網絡上收集資料，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搜索了rspk的關鍵詞之後，檢索結果被一些垃圾一樣的無用信息填充了很多。

    正是在風紀委員會議上提到過的所謂都市傳說、靈異現象論，因為學生在各種各樣的論壇中的討論，使得rspk這樣的冷門詞彙的檢索結果被翻了幾十倍幾百倍。

    很無可奈何，即使這樣也只能硬著頭皮慢慢找了。

    時鐘指向下午一點的時候，水間月聽到了自己肚子叫的聲音，左手向左邊摸去，卻把空的咖啡罐碰掉在地上。

    右手邊有幾張散亂的紙，如果在網上找到了一點有用的東西就列印出來，便於整理，但是整理來整理去也只有單薄的幾張呢。

    水間月站起身來「我去一趟超市，你需要帶點什麼嗎？」

    「牛奶。」固法美偉頭也不抬，看著電腦屏幕說道「要武藏野牛奶。」

    「嗨。」水間月用空間移動消失在原地。

    在超市里，水間月碰上了一個白髮的少年，有一次在超市買咖啡的時候，兩個人盯上了同一種咖啡來著。

    而且從新手教程給出的那個到現在還沒有做的任務「拍一下白髮少年的屁股。」以及任務獎勵「lv5第一人的身份資料」來看，這個少年多半就是第一人。

    「喲，又見面了。」水間月主動打招呼。

    白髮少年無視了水間月，繼續往裡面走著，兩個人都在往飲料區走，看樣子目的是一致的。

    水間月先去找武藏野牛奶，同時悄悄看著少年。

    不過少年這次沒有去拿水間月中意的那種超甜的咖啡，而是另外一個牌子的咖啡，一拿就是二十罐，差不多是貨架上的三分之二。

    「你換口味了？」少年和水間月擦身而過的時候，水間月又問了一句。

    少年依然沒理水間月，徑直離開。

    水間月聳了聳肩，拿了五個大盒牛奶十罐咖啡裝進購物籃里，又去了麵包區。

    首先便當直接pass，比起需要一隻手來握著的三明治或在漢堡，單純的奶油麵包雖然營養欠佳，但是方式得當的話可以只用嘴巴叼著吃而解放雙手工作，這是有多年加班經驗的某警官的習慣。

    『固法挺喜歡喝牛奶的，不知道喜不喜歡奶油麵包。』想了想，水間月又拿了兩個巧克力麵包。

    半個上午都一直在想著關於rspk綜合症的事情，一下子轉移了注意力，水間月的思維不可避免的在各種各樣的地方發散。

    說起來前幾天買了幾本腦科學方面的書還沒有看完，不知道裡面有沒有提到這個rspk綜合症。

    再一說起書，水間月拍了拍腦袋，為什麼不問問別人呢？

    在超市里一邊結賬，水間月就掏出手機給小萌老師打電話，畢竟就認識這麼一個有知識的熟人。

    「你好，這裡是月詠小萌。」因為打的是小萌老師家的座機，而小萌老師家用的是老式撥盤電話，沒有來電顯示。小萌老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瞌睡，也許是午睡被水間月吵醒了。

    「小萌老師，我是水間。打擾您休息了嗎？」

    老師的語氣一下子精神起來，不，簡直是興奮起來了「哦哦，是月醬，是要聯繫老師說補課的事情嗎？」說起來水間月應該在上學期間進行的補課因為風紀委員活動推到了假期，假期的補課又因為茵蒂克絲的事情和幻想猛獸的事情接連發生被推掉了，在小萌老師那裡就好像高利貸一樣欠了好多節補課了。

    「額……不是。」

    「那月醬是有青春的煩惱要找老師傾訴嗎？」小萌老師的聲音好像比剛才還要高興。

    「也不是……是有些問題想要向您請教。」

    「嗯嗯，說吧說吧。」

    「rspk綜合症，您知道嗎？」

    「就是那種類似騷靈現象的病症對吧，超能力者因為心靈創傷或壓力過大而『無法正確認識現實』，導致個人現實異常而使超能力失控的現象。」小萌老師果然知道。

    「額……」水間月一邊掏錢包，一邊問道「您剛才說，rspk的病因是心靈創傷或者壓力過大？」

    「沒錯，月醬應該已經知道了【個人現實】吧？」

    「我的理解中，個人現實應該是超能力生效、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的媒介對吧？」水間月認為，在腦中經過計算之後，代表著超能力的特徵腦電波需要通過調動名為個人現實的力量才能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是超能力生效。

    「唔……既不完全正確也不完全錯誤的想法呢。」月詠小萌想了想才說道「不過這裡不重要，因為『認為世界上不可能有超能力的人是不可能用出超能力的』，所以學生們的能力開發第一步，就是藥物、電擊之類的手段，刺激大腦，使學生的認知混淆，產生超能力可以存在的認知，也就是每個人獨有的個人現實。」月詠小萌這段理所當然的講述聽得水間月嘴角直抽。

    「所以月醬可以想像得到的吧，擁有超能力的孩子們，他們的個人現實因為是扭曲的所以也是不穩定的，在精神狀況不好的情況下，就會產生rspk綜合症了。」月詠小萌又補充道「其實下一個學期你就會在課堂上學到這些了。」

    「我還想要請教一下，rspk綜合症會在一群人之間傳染，最後導致一個地方的人同時發作嗎？而且現象也融合在了一起。」

    「怎麼可能呢？」月詠小萌毫不猶豫的否決掉「除非那些人全都一起受到了某種嚴重的精神打擊吧？唔……至於融合，因為不存在案例，我也不能告訴你rspk綜合症能不能融合在一起，畢竟腦科學並不是老師所了解的學科。」月詠小萌專攻引火能力的研究，水間月也在其辦公桌上見到過ai擴散力場的相關資料。

    「總之老師認為rspk不會傳染對嗎？」水間月皺起眉「那老師聽過雜亂開放嗎？」

    「雜亂……開放，雜……亂開放。」月詠小萌的嘴裡嘀咕了兩邊這個詞「老師我是第一次聽過這個詞呢。月醬是從哪裡聽來的？」

    「這個……抱歉。」水間月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和風紀委員最近的活動有一些關係吧，但是既然您沒有聽過這個詞的話，按照規定不能對您說過多描述。」

    「老師明白了。」月詠小萌絲毫沒有糾纏「但是這樣的話老師也不會幫月醬尋找雜亂開放的資料哦。」

    「那也只好這樣了。」雖然電話的另一端看不見，水間月依然聳聳肩。

    黃泉川老師和小萌老師是每天晚上出去喝酒吃關東煮的閨蜜關係，小萌老師也沒有從黃泉川老師口中聽過雜亂開放的話，說明警備員也被下達了嚴厲的保密指示。

    正打算和小萌老師再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的時候，小萌老師又說道「正好，老師有件事在猶豫要不要和月醬說一下呢。」

    「咦？怎麼了？老師有青春的煩惱要傾述嗎？」水間月問道。

    「笨蛋月醬。」小萌老師嘆了口氣「前幾天，體質檢定結果更新之後的學生資料發到了我的郵箱。」

    體質檢定，也就是體檢，在期末的時候進行的測試，主要是對能力進行測試，水間月當時用念動力進行測試，結果183點的分數比藍發耳環還要高一些，非常接近超能力者190的水平。

    「難道是我的資料有問題嗎？」水間月理所當然的猜測道「該不會還給我寫的無能力者吧？」

    水間月轉進學園都市的身份問題全都是新手教程的操作，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一點也不奇怪。

    「那倒不是……」小萌老師的語氣有些糾結「月醬的資料上，寫的是……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水間月的嘴角抽了抽。

    「是的，寫的是183點的超能力者，而且能力類別叫【幻想模仿】。」小萌老師說道「也許是哪裡搞錯了吧，老師我去問問相關的人……」

    水間月的嘴角接著抽搐，這準是理事長亞雷斯塔搞的鬼，因為並不知道【幻想刻錄】這個名字，就搞了個【幻想模仿】出來。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水間月打斷了小萌老師的話「就讓資料這麼寫著吧。」

    「看來月醬有事情瞞著老師呢。」小萌老師一下就明白了「那你的能力名稱要自己決定嗎？」

    每個超能力者都有資格給自己的能力命名，以御坂美琴為例，能力類別是電擊使，能力名稱是【超電磁炮】。

    「畢竟是只有超能力者才有的特權，當然不會放過了……」水間月可是相當貪的「稱號嘛……嗯……」

    不過以前可沒有想過這種事情，一時之前想不出來什麼霸氣的名字啊，總不能把幻想刻錄報上去吧。

    『就叫幻想潮生曲吧。』水間月腦子裡的新手教程居然出起了主意。

    『幻想潮生曲……中二度有點高啊。』水間月不是很喜歡，熟練的討價還價起來『有好處嗎？要是有好處就叫這個名字。』

    『居然還有你這種人……滴，任務發布將能力命名為【幻想潮生曲】；任務獎勵，嗯……』新手教程說到一半居然思考了一下，沒想好有什麼可以給水間月的。

    『獎勵為對一個指定能力演算全部公式怎麼樣？』見新手教程沒有主意，水間月提議道。

    這樣下次拿到lv5的能力，他就可以直接兌換公式了。

    『想得美……嗯……任務獎勵指定一項lv4以下能力，獲得一等程度的增幅。』

    「老師，我的能力名稱就叫【幻想潮生曲】吧。」水間月強裝著毫無羞恥的情緒對電話說道。

    「吼吼吼……」月詠小萌毫無意外的笑了起來「月醬畢竟是最活潑的年紀呢。」接著在笑聲中掛斷了電話。

    說起來，剛來177支部的時候，因為對她們編了一個自己半個月就從低級別原石成為大能力者的故事，她們還問會不會馬上就會成為超能力者，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掛斷電話之後恰好走回到了辦公室門口，水間月進去把牛奶和麵包遞給固法美偉。

    「謝。」固法美偉依然盯著屏幕說話，即使用右手接東西的時候，左手也移動過來操作鼠標的滾輪。

    太誇張了，水間月皺眉。

    「這次的事件，可能並不是rspk綜合症，而是類似的東西。」為了轉移固法美偉的注意力，水間月開口說道。

    固法美偉就好像在脖子裡裝了機關一樣，目光唰的一下就精準鎖定了水間月「你調查到什麼了？」

    「只是打電話請教了一下我的班主任，她很博學的。」水間月簡單解釋道「我的老師的意見是，rspk綜合症本質上是一種心因性疾病，只有精神不穩定的能力者，在心靈受創或者壓力過大的時候才會有概率產生rspk綜合症。」

    「那豈不是說……」固法美偉有些明白了。

    「rspk不可能具備傳染性，雜亂開放中這種會還能傳染給其他人的症狀，只是一種和其症狀相似的疾病。」水間月篤定的說道「但是值得在意的是，這種事情警備員以及那個先進情況救助組織不可能不知道才對，這裡有問題。」

    「這背後還藏著什麼陰謀嗎？」固法美偉有些擔心。

    「還不知道。」水間月搖搖頭。

    這時固法美偉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白井？……煙火晚會？……我就不去了。」三言兩語就放下了手機。

    「白井和初春她們幾個打算晚上去看河堤邊上的煙花大會。」固法美偉說了一下。

    水間月摸了摸鼻子，抱怨道「居然不問問我，過分。」

    「想得美，快點工作起來吧。」固法美偉一邊拉開一盒牛奶，一邊說道。

    「是啊。」水間月單手打開一罐咖啡，坐了回去。

    這時水間月的手機響了。

    「說不定是她們來邀請你了。」固法美偉打趣道。

    水間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遺憾地說「很可惜，是我的同學。」

    「喂，阿上？怎麼了？」

    「水間，茵蒂克絲看到河堤岸邊的煙火祭典的廣告，想要去看，你要不要一起來？」

    「誒？稀奇了，茵蒂克絲對吃的以外的事情感興趣了嗎？」水間月樂了。

    上條當麻的語氣透著深深的無奈「吸引她的不是煙花，是祭典上的夜市裡的美食。」

    水間月笑了出來，輕輕的搖搖頭。

    「我這邊有些麻煩的工作，你和茵蒂克絲去吧……對了，皮卡丘小姐好像也會去的樣子，你多小心啊。」說完不能上條當麻追問就掛斷了電話。

    茵蒂克絲啊……現在過得可真幸福啊，水間月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勾起了弧線。

    「為什麼我感覺你的表情就好一個慈祥的老父親一樣？」固法美偉吐槽道。

    「很明顯嗎？」水間月挑起一邊的眉毛，眼睛轉了一圈後說道「你不懂，男生之間的交際都是想當對方爸爸的。」

    「噗呲。」固法美偉笑了「皮卡丘難道是你們給御坂起的外號嗎？」

    「算是吧。」水間月點點頭「我那個同學和御坂同學有些矛盾來著……啊」說到一半水間月想起來，上條當麻失憶之後，還沒有和他說過皮卡丘、不對，是御坂美琴的事情呢。

    說到底就算讓他來說，水間月也不知道上條當麻和御坂美琴到底有什麼牽扯。

    『算了，讓他自求多福吧。我會保佑你的，阿上……』水間月把上條當麻忘在腦後，投入了網絡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