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439|h:590|a:l|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29/15/2466351634833116628825376746902.jpg]]]
坐在講台上,她抬高大腿。
我站在她前面。
瞅著她。
空曠到讓人想哭的教室。
沒有盡頭。
只有我和她。
三中佐和子。
和美女教師在一起。
我問:
「我們還要做嗎?」
佐和子回答道:
「我們做了多少次了?這一個月內……」
「誰知道。」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做,愛。
誰會去數做過多少次。
就像是刷牙,有人會無聊到數自己刷過多少次牙麽。
無邊無際的教室。
教師里有浴室,廁所。
還有冰箱。
冰箱裡有取之不盡的食物,暫時是這樣的。
我和佐和子每天都從冰箱裡取出食物,並未有減少的跡象。
對於食物,我沒有多少要求。
果腹就好。
只是,佐和子,她在想什麽。
我們被關在一間教室里。
我們找不到教室的出口。
原因無它。
教室看不到盡頭。
佐和子說話了。
「天子,你知道嗎,我有幾位很可愛的學生哦。」
「是嗎?」
「嗯,嗯。」
平澤唯,秋山澪,天井中律,琴吹紬,中野梓。
佐和子說過很多很多遍。
我和輕音少女並未見過面,卻已詳聞她們的名字。
有人說過,人在無聊的時候被迫性地回憶過去,我認為佐和子現在就是這樣。
我也有過去。
只是,不願回憶。
記憶是死的。
回憶很痛苦。
佐和子一個人坐在講桌上說個不停。
我敷衍似的回答她兩句。
只是為了配合。
一個人自言自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平澤唯,吉他手,是吧。」
我懶散地說道。
「是啊,很天然的孩子呢,唯醬。」
「天然麽?」
什麽都被污染了,空氣被污染了,植物被污染了,人心被污染了,世界被污染了,還有什麽可以稱之為天然麽。
我躺在地板上。
冷冰冰的地板。
我雙手枕著後頸。
我可以看清楚佐和子裙下的風光。
細數吊帶襪的每一處褶皺。
我已經無聊到這種地步了麽。
神啊。
魔啊。
不管是誰,來救救我吧。
我有罪。
我懺悔。
啊啊,無聊死了。
我從地板上爬起來。
我向佐和子走去。
性。
性,性,性。
我和她除了性,還會有什麽……
我把佐和子按在講桌上。
我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
「天子,你還是那麽粗魯……」
她說。
「隨你怎麽說。我若不粗魯,你能滿足麽。你不是喜歡我這樣做嗎。」
嘴上不承認。
身體卻很老實。
已經。
絲潤了。
除了我們外。
空無一人的教師。
尋歡的男女。
不做點什麽。
我們都會崩潰的。
也許。
我們已經崩潰了。
暫時忘掉一切,除了肉體上的歡愉,再無其它。管她什麽輕音少女。
我發誓。
如果輕音少女也在這裡的話。
她們一定會在我身下。
白亮如晝。
教室里分不清白天與晚上。
只有漂浮在空中的座鐘清楚地顯示著年月日時分秒。
※※※
我趴在佐和子的胸脯上。
我的臉深深地埋在溫軟之玉中。
她用手指在我背上摩挲。
餘興而已。
做完愛之後的相互舔舐。
沒有傷口。
但我們已受傷。
「我們會死在這裡嗎?」
「不知道。」
「你還真是冷酷。」
「也許。」
「如果我們從這裡走出去,你還會記得我嗎?」
「不知道。」
「你會喜歡上我麽?」
「我喜歡現在你的身體。」
我把臉抬了起來。
我在佐和子的唇上吻了一下。
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想這麽做而已。
吱嘎,吱嘎,吱嘎——
木頭做的鴨子一搖一晃地走來了。
數量不多。
幾百隻而已。
大小不一。
大的有兩公尺高,小的,比麻雀還要小。
木頭鴨子有著玻璃一樣的眼珠子。
它們是教師里的死物之一。
貌似,它們很喜歡我們。喜歡到想要把我和佐和子的身體吃進胃袋裡。如果它們有胃袋的話……
我伸出右手。
黑色的魔力左右延展,十字架形狀的武器出現在我手上。
我向木頭鴨子走去。
它們的速度慢得讓我急躁。
我終於知道兔子玩什麽不願意和烏龜賽跑了,兔子會得憂鬱症。
揮動十字架,我砸碎了一隻可愛的鴨子,它的身體變成了一堆木屑。我並不覺得它可憐。沒有感情的死物,形態對它來說,無所謂。
反正,木屑還會重組,鴨子還是會出現。
我百無聊賴地左砍右劈。
一隻只鴨子炸碎開來。
不為什麽。
只是因為它們出現在我面前。而且想要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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