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厚,山間的白霧給山林覆上一層輕紗,仿佛置身於仙境般。
煉獄杏壽郎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了那個仿佛山間精靈般的少女——不,那明明就是精靈。
雖然短,但卻尖尖的耳朵。
輕盈如紗的淺綠色服裝,看那樣子,仿佛是種花家那邊的服飾。
少女約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轉身回眸,那雙清澈如水的碧色雙瞳直直撞入他的心尖。
一襲墨色的及腰長發隨著她的動作飛揚,仿佛羽毛般輕盈,而後整齊的落回她盈盈一握的腰間。
煉獄杏壽郎的視線不自覺的便隨著那飛揚的髮絲落到她的腰間,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鬆開握著日輪刀的手,大力的在臉上拍了兩下。
『啪啪——!』
力氣之大,發出的聲響讓雲瓷都懵了一瞬。
好傢夥,這個貓頭鷹對自己這麼狠?
「姑娘!你腳下的鬼可以交給我嗎!」煉獄杏壽郎將腰間的日輪刀推出一條縫隙,聲音震震,「我的武器可以滅殺鬼!」
雲瓷腳下的『鬼』仿佛求救般對著煉獄杏壽郎伸出手,他寧可被日輪刀一刀砍了頭!也不想在這個仿若惡鬼的少女手中受苦!
「救、救命——」
煉獄杏壽郎:「……」
誰懂啊。
竟然被鬼求救了。
雲瓷如柳葉般的細眉微蹙,蹲下身子用那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鬼的額頭上按了下。
「你這種語氣,好像我是什麼魔鬼似的。」
她不就是用這個鬼試驗了一下她新研究出的藥嗎?
如果成功的話,他可是能變回人類的哎!
真是不識好人心!
鬼渾身都在顫,晃的雲瓷的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
而她越皺越緊,鬼便越顫越狠。
「嘖。」
雲瓷放棄了。
不就是如普通人類般的鬼嗎,總歸還能遇到的,沒必要死磕這個。
「那個貓頭鷹少年,交給你了。」
煉獄杏壽郎:貓、貓頭鷹?
「我叫煉獄杏壽郎,是人類,不是貓頭鷹!」煉獄杏壽郎說話的同時,一招將那趴在地上的鬼的頭顱斬下。
漫天的火焰飛舞,鬼化為飛灰時散發出陣陣人體組織燒毀的臭味,但以往對此無比嫌棄的雲瓷卻是沒注意到這些,只專注的盯著煉獄杏壽郎,那雙亮晶晶的眸子讓煉獄杏壽郎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個少女用眼神扒光了。
煉獄杏壽郎下意識理了理隊服。
嗯!
他還穿著衣服沒錯!
雲瓷猛地貼近煉獄杏壽郎,雙手托起煉獄杏壽郎持刀的右手。
「少年,我可以研究一下你嗎?」
「欸?」
煉獄杏壽郎懵懵的眨眨眼睛,雲瓷的手已經開始在他胸口上摸索了,嘴裡還念念有詞。
「為什麼會用出火焰呢?」
「呼吸的時候竟然也有火焰?不會被燙到嗎?」
這個世界,真的是太有趣了!
明明沒有特殊的能量,就是個『普通』的世界,卻有鬼和這種『呼吸法』——
太值得研究了!
雲瓷說著用手捏住煉獄杏壽郎的下唇,去看他的口腔有沒有被火焰灼燒的痕跡。
那冰冷的指尖觸碰到煉獄杏壽郎的瞬間,他一個激靈,瞬間回神,抬手攥住少女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的手。
「哇,這溫度——」
煉獄杏壽郎壓根沒察覺這人是怎麼把手抽出去的,轉而又覆蓋在他的手上。
「體溫比正常溫度要高,普通人這個溫度算發燒了吧?你難受嗎?會不會頭暈?有什麼發燒的症狀?」
煉獄杏壽郎被這一連串問題砸的腦袋暈乎乎的,直到『隱』的成員過來詢問情況,他才回神。
「炎柱大人?這裡……」
「鬼已經被滅殺了!」煉獄杏壽郎超大聲,「請四處看看有沒有其他受害者。」
說話的時候,煉獄杏壽郎便放開了雲瓷的手,雲瓷也知道人前應該注意形象,頓時站直了身子,面無表情的對看過來的人頷首。
「炎柱大人,這位……」
煉獄杏壽郎也不曉得她是誰啊。
「我是雲瓷。」
隱的成員點點頭,然後呢?
「?」
「……」
「雲瓷!深夜一個人在森林裡是很危險的!你住哪裡,我可以送你回去!」
「我要跟著你。」
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幾年了,但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呼吸帶火焰的人,這可激起了她的『研究狂』屬性,不研究一下她不甘心!
「這怎麼行!」
「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雲瓷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那些傢伙才不會,我五歲開始就自己一個人流浪生活了,沒人會擔心我去哪裡。」
隱的成員聞言,眼神瞬間就軟了下來。
竟然被父母拋棄了嗎……
但看看少女那仿佛精靈般的尖尖耳,又不知道該怪誰了。
煉獄杏壽郎也微微放低了音量:「你如果一定要跟著我的話——」
「一定!」雲瓷表情堅定。
她一定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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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見狀也沒再拒絕,跟『隱』的成員叮囑幾句注意安全,才帶著雲瓷回家。
是的,回家。
雲瓷看著門牌牌上的『煉獄』二字,內心驚訝,面上卻如常,抬步邁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了幾乎一模一樣,但大小不一致的三隻貓頭鷹。
哇——
這個父系基因可真強大。
就是那個看上去年紀最大的表情真頹,還滿身的酒氣。
雲瓷謹記自家母神說過的,去別人家做客要有禮貌,要帶禮物,她從自己的大袖子裡掏掏掏,掏出了一個瓷瓶,雙手托著遞到年長的那位貓頭鷹面前。
「這是我研究出的傷藥,請收下。」
「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只是塗抹到傷口上會加速癒合。」
滿身酒氣的貓頭鷹接過,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將小瓷瓶丟給了煉獄杏壽郎,自個兒拎著酒壺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父親——」煉獄杏壽郎喊住他,「雲瓷小姐接下來會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
大貓頭鷹完全沒有回應的意思,很快便消失不見。
「抱歉。」煉獄杏壽郎歉意的笑笑,「我父親就是這樣,但他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雲瓷才不在意:「我要跟著的是你。」
與其他人無關。
儘管那個人是煉獄杏壽郎的父親,那也不會影響到她。
煉獄杏壽郎看出她是真的不在意,主動走在前面帶路:「這邊請。」
說完又對弟弟說聲去泡茶,先帶著雲瓷去了會客室休息。
「因為太過倉促,房間可能要稍稍的收拾一下。」煉獄杏壽郎道,「我的繼子也在這裡住,之後她會來陪你,我可能要離開一下。」
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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