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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溫馨的暖流
她正要舉杯對田長安表示感恩和愧疚之意,田長安先舉杯對丁偉華說:「丁站長,為你接風洗塵,也祝賀你重見天日後,將迎來人生的輝煌明天。」
丁傳華說:「田鎮長,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我丁偉華永生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他們當地碰了一下杯,又喝了一口酒。
丁偉華由衷地說:「我被關在獄中,一直在喊冤,但喊破喉嚨也沒人理我。上星期三吧?上午九點鐘,一個獄警突然把我叫去,說有人找我。我心中很是忐忑,以為又是不好的消息,卻沒想到是市紀委的人來見我,他們問了我一些情況後,很快就宣布我無罪,並告訴我,林根寶已經被雙規收審,你是被冤枉的,可以申請國家賠償,並恢復公職,官職再定。我喜極而泣,嚎啕大喊。我說真是蒼天有眼啊,讓我遇到了一個好人。」
丁傳華眼睛一紅,就哽咽起來。
田長安趕緊說:「丁站長,快不要這樣說,這樣說,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就是不幫你,你的冤情遲早也會被平反的。」
丁偉華抹著眼睛說:「那是不一定是,就像蔣鎮長,你不去救她,綁匪難道會自已放她出來的嗎?」
蔣夢穎感恩和愧疚之心更甚,連忙舉杯說:「來,田鎮長,還是丁小剛,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以酒謝恩,並永遠記住你們的救命之恩。」
丁小剛紅著臉說:「這都是師傅叫我這樣做的,你不要謝我,要謝也要謝我師傅。」
蔣夢穎與他們碰杯後,喝了一點紅酒,然後一臉認真地說:「田鎮長,剛才我錯了,我向你賠禮道歉。也給你表個態,我要繼續全力以赴支持你,哪怕被撤職,再危險,也決不後悔!」
田長安好感動,心裡泛起一股溫馨的暖流,眼睛熱熱的也要來淚:「謝謝蔣鎮長,你這樣說,我就更有信心和力量了。」
這是真的,剛才他見蔣夢穎埋怨他,不理解他,不支持他,雖然他治污反腐的意志沒有動搖,但心裡好失落,好孤單,心裡還生出一種失戀的痛苦,嘴巴發苦,眼前發黑。他就發現,他已經愛上這個美女上司了。可她卻突然翻臉不認人,這就讓他如墜萬丈深淵,心裡痛苦不堪,只有在表面上沒有露出來而已。
現在見蔣夢穎又醒悟過來,感恩他,支持他,又能深情的眼睛光顧他,這讓他激動不已,差點也喜極而泣了。
田長安回應著蔣夢穎多情的目光,與她深深地凝視了十多秒,把兩人心裡剛剛壘築起來的隔牆推倒,隔閡融化,又和好如初,心裡也溫暖如春。
丁小剛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敬師傅說:「師傅,昨天晚上,你教了我幾個小時,我感覺身上有了一股奇異的力量,真的。我要跟你走,下次跟殺手較量,你叫上我,我們師弟兩人並肩作戰,就會無堅不摧,殺得對手片甲不留。」
說著大家都笑了。
他爸認真地對他說:「你別光嘴上吹牛,要扎紮實實向你師傅學習,練得一身真本領,才有驕傲和吹牛的資本。」
田長安說:「有你參戰的機會,你就等著吧。劉宏波是不會輕易同意關廠的,陳明亮也不會輕易放棄巨額利潤。所以他們還會反撲,後面也許會有更艱苦的鬥爭,你真的願意跟著師傅冒險受苦?」
丁小剛看了爸爸一眼,說:「眼邪惡勢力進行鬥爭,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烏雪芹一個接一個地上著熱菜,蔣夢穎對她說:「丁小剛媽,快不要再燒了,燒這麼多菜,哪裡吃得下啊?來來,一起吃。」
烏雪芹雙手在飯褡上擦著,眉開眼笑地說:「都是些土菜,讓你們兩位領導和大恩人見笑了。」
田長安趕緊說:「以後不要再說什麼大恩人了,我就是小剛的師傅,別的什麼也不是,你們只管啊我名字就行。」
大家都開心地笑。
接下來,田長安就開始問正事:「丁站長,我問我,東陽造紙廠的廢水,到底有沒有毒?毒到什麼程度?」
這也是他留在這裡吃飯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丁偉華停止吃菜,用通俗易懂的話說:「我國對水質有多達二十項的檢測標準,造紙廠未經處理排放出來的廢水,屬於劣五類水,也就是水質中最差的水。長期排放出來,這個水對人體,農田,地表,以及空氣等環境,會造成嚴重污染,其危害程度是無法估量的。」
田長安的眼睛瞪大了:「有這麼嚴重?」
丁偉華說:「恐怕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所以造紙廠用兩套設備,欺上瞞下類糊弄人,是一種嚴重的犯罪行為,賺的是昧心錢,是在坑害廣大的老百姓。坑害我們的子孫後代。沒有進去前,我一直向上反映,向省市環保部門的領導反映過,口頭反映了五六次,寫信反映過三次,在網上匿名舉報過四次,但收效甚微。縣環保局和檢測站反而把我當成另類,千方百計對我進行打擊報復。」
田長安感嘆說:「原來社會上也有正直之士,並不是我在孤軍奮戰,所以我很高興。丁站長,我敬佩你。」
丁偉華搖著頭說:「慚愧慚愧啊,我沒有做好,還是田鎮長你厲害。不過,田鎮長,我也要提醒你,你一定要小心,我怕你也被他們陷害。造紙廠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這不是說劉宏波有多厲害,而完全是金錢起的作用。」
田長安想起來了,對蔣夢穎說:「蔣鎮長,你給呂縣長打個電話問一下,公安局抓捕行動的結果怎麼樣?」
蔣夢穎有些猶豫,田長安就說:「你正好向他報個平安,這是應該的。」
這樣一說,蔣夢穎才鼓起勇氣,用田長安的手機給呂愛民打電話。這次一打,呂愛民就接聽了。
蔣夢穎當著大家的面,聲音和神色都很穩重地說:「呂縣長你好,我是蔣夢穎。我的手機還在綁匪那裡,沒有拿回來,所以借用田鎮長的手機給你打電話。呃,田鎮長上午給你打了電話,我知道。我遭到了歹徒的綁架,昨天晚上被田鎮長和丁小剛兩個人救了出來,現在身心都恢復得比較好,特向你報個平安。」
呂愛民說:「你沒事就好,我也放心了。」
蔣夢穎這才問:「另外,我想問一下,這次公安局的抓捕行動,結果怎麼樣啊?劉宏波,還有陳明亮他們,都抓到了嗎?」
呂愛民嘆息一聲說:「不好意思跟你們說,一個人也沒有抓到,我都不敢給田鎮長打電話說。」
蔣夢穎看著田長安,打開免提,又說:「他們早晨還在山中堵路查人,怎麼就一個人也沒有抓到呢?」
呂愛民有些氣憤地說:「我給龔局長打電話後,他非常重視,親自組織人馬,出動五輛警車,三十多名警察,他親臨現場指揮,卻撲了一個空。北蒙山區的山路上既沒看到車,也沒有發現人。他們馬上趕到造紙廠抓劉宏波,也是沒有人。」
「怎麼會這樣?」蔣夢穎搖著頭說,「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呂愛民說:「這是可以肯定的,但這個人是誰?龔局長也不知道。他也很驚訝和氣憤,準備追查這個內鬼。」
蔣夢穎看了滿臉失望的田長安他們一眼,又問:「那能不能通緝他們呢?」
手機里傳來呂愛民沉穩的聲音:「我也這樣問了,龔局長說不能,因為沒有證據,光憑田鎮長一個舉報電話就通緝人,這也太隨便了吧?還有人懷疑,這是在誣告造紙廠。」
田長安的眉頭皺了起來。丁小剛一家人也都咂嘴搖頭,非常失望。
蔣夢穎有些生氣地說:「我被他們綁架是事實,這還能說假話嗎?」
呂愛民反問:「那你報警了嗎?」
蔣夢穎提高聲音爭辯說:「我在裡面,被他們看住,手機收掉,怎麼報警啊?」
呂愛民還是冷靜地說:「田鎮長他們知道後,為什麼不報警?龔局長還責問我呢?說他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個人英雄主義行為。」
田長安再也聽不下去,把頭往手機面板上湊前一些說:「呂縣長,情況是這樣的。發現蔣鎮長不在後,我也不能確定她就是被綁架了,就想再等一等,所以沒有報警。到下午五點多鐘,有人在山區中的一個塌陷區發現有群鬼鬼崇崇的人。我知道後,就懷疑那裡是不是關押人質,趕緊趕過去看究竟,想看清楚後再報警。
屋子裡寂靜無聲。
只有田長安對著手機面板在說話:「我到了那裡,悄悄爬到坑底,感覺那幫人像綁匪,但屋子的門關著,看不清裡面情況。我跟丁就剛才潛過去看,卻被放吵的人發現了,就來不及報警了,只能當機立斷衝進去解救人質。再說我想,就是報警,大批警察到來,把這裡包圍,綁匪反而會狗急跳牆撕票的。萬幸的是,經過與綁匪的激戰,我們終於把蔣鎮長給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