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彬的這些話剛一說完,周正就拍著手說道:「哎呀,彬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誇獎你好了,得虧是你現在把這番話講給我聽了,不然這個弊端還真的沒有引起我的重視,這要是真到了正式比賽的時候發生這種情況,沒聽你這番講話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文師閣 m.wenshige.com
幸虧你今天把這些關鍵的要點講給我聽了,這要是如果在比賽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的話,我肯定第一個衝上去制止咱們隊長,你別看咱們隊長平時脾氣大,好像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其實那是你們不了解他,整個球隊裡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你們大家全都加起來,也沒有我認識隊長的時間長,更沒有我了解隊長。
其實跟你說句實話吧,隊長就是表面看上去比較凶而已,其實你只要走進他的內心世界你就會明白,他就是個大男孩,他脾氣倔強不假,性格粗魯也是真的,火氣大更是出了名的不可理喻,如果他一旦發火的時候你和他硬剛的話,那你就是找罪受,最後不是挨一頓飽揍,就是挨一頓臭罵,當然了,如果是大力哥的媽媽和妹妹來和他作對的話,那他肯定就慫了,因為在他媽媽和妹妹面前,他一點兒都不囂張。」
鄭彬皺緊眉頭,顯然周正的這番安慰對他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他的心裡一個勁兒的犯難,周正說了這麼一大堆,完全沒有一句話說在點兒上,就算是他再怎麼了解王大力,他始終也沒有辦法勸解王大力啊,這要是以後真在賽場上王大力發起飆來,誰都拿他沒辦法,就像剛才周正說的,只有王大力的媽媽和妹妹能治住他,但是也不能每場比賽都讓他的媽媽和妹妹來現場看比賽呀,就算是她們每場比賽都能來看比賽,可是看台和球場是有距離的,真要是在賽場上王大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對手打起來,那就算是他的妹妹和媽媽想出面阻止,也鞭長莫及呀。
看到鄭彬一臉凝重的樣子,周正感到有些奇怪,心想我都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怎麼彬哥還是一副苦瓜臉呀?難道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還不夠透徹嗎?
「彬哥,你怎麼還是一副苦瓜臉呀?」周正心裡藏不住話,心裡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完全沒有絲毫的顧忌,「我剛才把話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我大力哥雖然身居隊長的位置,平時也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脾氣也不好,但他沒有壞心眼兒,如果其他人的意見是合理和有道理的話,他肯定會吸納的,你不用為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苦惱。」
鄭彬嘆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說道:「周正,你是有所不知呀,剛才你說的那番話雖然有很有道理,我也明白咱們隊長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平時只要和他好好講道理,他是能夠接納不同意見的,而且經過了上一場比賽排兵布陣的風波之後,我相信他也長了一些教訓,在以後的比賽當中,他肯定不會再一意孤行了,可是這些都是在他理智的時候才可以實行的,如果在他暴跳如雷失去理智的時候,我想不管咱們怎麼說,也肯定阻止不了他發飆。
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咱們隊長最怕的就是他媽媽和妹妹,可是他的媽媽和妹妹總不能每場比賽都到現場觀看吧,咱們踢縣大賽的時候,他的媽媽和妹妹是有條件每場比賽都到現場觀看的,可是如果咱們闖過了縣大賽這一關後怎麼辦?咱們到時候就要在整個市里踢比賽了,你覺得到時候他的媽媽和妹妹有空和有條件到現場看比賽嗎?
就算是咱們隊長的媽媽和妹妹排除了萬難,每一場比賽都到現場去看咱們踢球,可是看台和球場距離還是非常遠的,有時候買票買的位置再靠後一點,連看清人都費勁,這麼遠的距離,一旦發生突發情況的話,根本來不及跑到場內去阻止咱們隊長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所以即使隊長的媽媽和妹妹能在他失去理智的時候控制住他,可是總歸遠水救不了近渴,想要從容的化解場上的衝突和隊長的發飆,只能在球場內想辦法,球場外面的人根本靠不住。
我之所以眉頭緊鎖,就是因為一想到這件事心裡就覺得特別為難,你想一想,咱們球隊裡的人有哪一個敢拍著胸口自信的說能控制住咱們隊長?誰都沒有這個把握。
道理講不通,溝通他又不聽,那最後咱們就只能有一個辦法來對付他了,那就是動武,強行把他控制住拉到一邊,以免他在發飆的狀態下闖下更大的禍患,可是就算是這種辦法,咱們也很難成功,因為隊長的塊頭實在是太大了,咱們球隊其他人就算是聯合起來想困住他,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和他硬剛,可能那是咱們自尋死路而已。」
鄭彬說完這番話,周正突然傻了眼,他完全沒有想到鄭彬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煩惱,他稍微思考了一下,突然覺得這件事情非常可笑,他忍不住嘴角上揚,笑道:「彬哥呀彬哥,我看到你那副愁容滿面的樣子還以為你想到了什麼困難的事情呢,鬧了半天你就是因為這件事而苦惱啊?你這苦惱的也太不值得了。
我告訴你吧,關於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如果以後在比賽中遇到了類似的情況,咱們隊長馬上處於要失控的狀態,那麼我可以自信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樣的狀況一旦發生,你和其他人完全不用操心也不用管,我一個人就能把隊長治住。」
鄭彬露出了一個苦笑,嘴角一個勁兒的顫抖,心裡不住的自語道,周正這小子怎麼也學會說大話了?平時他不是這樣的人吶,他的實力我比誰都清楚,如果是對付球隊其他人的話,我相信他有這個把握,能把其他人控制的服服帖帖,就算是像趙磊磊和董蔚然這種大塊頭,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因為這小子路子野,下手狠,真要是和董蔚然、趙磊磊這樣的人動起手來,董蔚然他們根本不是對手,所以他如果想制服董蔚然他們的話,簡直一如反掌。
可是對手變成王大力的話,情況就完全變了,王大力那大體格子,再加上強大的格鬥技,就算是周正再靈活,打鬥的經驗再豐富,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畢竟力量懸殊太大,周正就算是玩出花來,只要一失手被王大力控制住,那一切就全完了,到時候他就只有閉上眼睛乖乖挨揍的份兒,甚至連反抗都別想反抗。
本來鄭彬不想打擊周正的,可是他居然說出了這麼浮誇的話,那鄭彬就不得不硬著心腸開口挫一挫周正的銳氣了:「周正,以前我覺得你這個人挺踏實的,說話辦事都很有自己的一套,絕對不會浮誇亂說一氣,可是剛才你這些話讓我對你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因為你那些話完全讓我覺得太靠不住了。
咱們先不就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的內容做討論,咱們現在只分析一下如果你一個人對付隊長的話,勝算有多大。
如果就這麼單純的做比較的話,肯定是太空洞,沒有具體的概念,那我們就拿職業搏擊賽場上的那些標準做比較的基礎吧。
職業搏擊的規則我不是太懂,而且那方面的賽事我也不是太關心,因為我覺得那種運動太過暴力了,平時很少看。
但是搏擊比賽的一些基本的規則和常識我還是懂一些的,比如那些比賽有很多種,有自由搏擊,拳擊,摔跤柔道,和跆拳道,這些搏擊運動都有自己的規則和特點,但是雖然這些搏擊的規則和自身的搏擊技術都有各自的特點,但有一個規則在這些運動當中是共通的,那就是重量級的分級制度,比如說體重輕的,就叫輕量級,體重大的就叫重量級,之所以這些職業比賽會拿體重來分級,是因為體重對於搏擊比賽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優勢,如果一個輕量級的選手對陣一個重量級的選手,那麼不論這個輕量級的選手的搏擊技術有多麼的出色,他肯定不是這個重量級選手的對手,因為兩個人在體量級上就有著巨大的差異,而體重在這種差異中有著巨大的優勢。
比如輕量級的選手就算是技術再高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打擊到重量級的選手,但因為他自身的體重太小,出拳和打擊的力道不足以對重量級選手造成傷害,這就直接導致不論他擊中了重量級選手多少次,造成的傷害都微乎其微,如果算點數的話,那他還有一點獲勝的機會,可是這些搏擊比賽中都共通的還有一個規則,那就是不管誰點數占優,只要有一方把對方擊倒在地,讓倒地的一方失去比賽能力的話,那倒地的一方會立刻輸掉比賽,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正是由於這種規則的存在,所以輕量級的選手不管打擊到重量級的選手有多少次,他只要被重量級的選手打到一次,那打擊的力量就足以讓他失去還手能力,甚至會當場休克,那麼這場比賽也就結束了,勝負毫無懸念。
職業搏擊比賽正是為了不讓比賽中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才以體重分級,讓體重差不多的人在一起比賽,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公平。」
周正瞪大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鄭彬:「彬哥,你到底想說什麼呀?你要想說什麼你就直截了當的說行不行?你給我講這麼一大堆職業搏擊的比賽規則,有什麼用呀?我根本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再說了,我剛才說的是制止咱們隊長在比賽中發飆,這和自由搏擊的比賽有什麼關係啊?」
「你不要著急,馬上我就要說到重點了。」鄭彬胸有成竹地說道,「職業自由搏擊比賽尚且分體重,讓體重相當的人在一起比賽,這是因為體重在兩個人互相較量的時候,是決定勝負的最大的因素,職業搏擊比賽尚且如此,更別說現實中的情況了。
以咱們隊長的脾氣來說,如果他在比賽中受了對手的挑釁,開始發起飆來,不管身邊的人怎麼勸阻他,他都不會聽的,如果你要是一個人跟他硬剛的話,最後的結果很可能就是你們兩個打起來。
我知道打架你是最不怕的,在打架技術方面你也很有自信,如果你面對的是咱們球隊裡其他人的話,只要是單對單,我敢肯定,誰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唯獨除了隊長。
這並不是我小看你的格鬥技術和實力,只是因為隊長的實力太厲害了,他不僅體重和塊頭比你要大很多,而且平時還有健身和鍛煉,整個人撞得跟一頭牛一樣,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一點,最關鍵的一點是他以前有實戰的經驗,摸爬滾打過來的,雖然招數上不會那麼花俏,但招招致命,你如果一個人向他發起挑戰的話,那無異於是自殺行為,我這不是給你潑冷水,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周正一臉懵逼,等明白了鄭彬話里的意思之後,他突然大笑了起來:「彬哥,誰說了我要跟隊長打架?我和大力哥那麼要好,我怎麼可能和他打起架來,再說了,你以為我傻嗎?我大力哥是什麼實力我會不知道嗎?我就是再想找死也肯定不會去找他單挑的,如果我連這麼點眼力勁都沒有的話,我能活到今天嗎?」
鄭彬也不由得一愣,他懵懵懂懂的說道:「不對呀,剛才不是你說的能在隊長失去理智的時候制住他嗎?咱們隊長平時就不怎麼太講理,如果失去理智的話,更不講理了,唯一能治住他的辦法,肯定就是打倒他,你剛才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你別跟我說我理解錯了。」
周正仰天大笑,笑完了之後低下頭看著鄭彬,然後緩緩的說道:「我的彬哥呀,你就是理解錯了,我說的治住隊長,並不是說和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