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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言輕哼一聲。
「誰說異種的目的就是變成人類的?」
殷戎顯然不理解白祈言為什麼這麼說,於是便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白祈言回想著這個世界的設定,輕輕的笑了一聲。
「其實……如果沒有人類,除了被人類飼養的貓貓狗狗之類的寵物生存質量降低之外,其他生物活得不知道有多好。」
作為一隻家貓,白祈言也算是人類崛起的受益者。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可能替其他物種說人類的好話。
白祈言難得變得很正經。
「自然界有自然界的規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但問題是……人類實在是太強了,強到凌駕於其他所有生命之上,打破了原本能維持平衡的自然規則。
對於自然界的其他生物來說,人類就是神,神可以創造一切,也能創造出毀滅神的利器。
異種是從海洋中來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會回到海洋中去。」
像異種這樣生活在深海,沒有智力、幾乎沒有感官,像植物一樣無知無覺的低等動物,本不應該威脅到人類。
只是當人類毀滅海洋的時候,神親手創造出的能夠斬神的利器,也橫空出世。
「……」殷戎:「你這話,聽著挺牛逼,但也只是一堆廢話而已,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聞言,白祈言頓時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我只是跟你說一下而已。」
殷戎:「……」
「你別這樣看著我啊。」
白祈言說道:「你們這麼多聰明人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怎麼可能會有辦法解決?」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
世界上聰明人這麼多,要是真的能徹底解決問題,那現在也就不是末世了。
殷戎端詳著白祈言那張天真又無辜的臉,突然問道:「那你呢?」
「啊?」白祈言不解,「我怎麼了?」
殷戎問道:「你是異種,你也想回大海?」
「不不不,我不想。」
白祈言連忙搖頭。
「幾千米下的深海那麼冷、那麼黑,哪有在陸地上生活舒服?我又不是傻子,當人活得這麼滋潤,而在海里……就算是鯨魚這種頂級掠食者,也只能滿身藤壺的在水裡肥豬打滾,這能比嗎?」
殷戎:「……」
喻疏寒:「……」
殷戎被白祈言這番言論給氣笑了。
「那你剛剛在說什麼屁話呢?還說什麼異種會回到大海……你真擱這兒吹牛逼呢?」
白祈言歪了歪腦袋。
「我不是傻子,可是,大多數異種都是真的傻子啊。」
殷戎:「………」
喻疏寒:「………」
氣氛陷入到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白祈言繼續說道:「而且我不這麼說,把錯誤推到人類身上,難道要說都是異種的錯?就算我吃你們人類的飯,但我也是有骨氣的,絕對不會做異種奸的!」
異種奸……
喻疏寒徹底忍不住了,將自己餐盤裡的雞腿夾到了白祈言盤子裡。
「你趕緊吃飯吧,別說話了!」
白祈言的眼睛瞬間亮到發綠。
「好嘞!」
眼看著飯吃得差不多了。
殷戎還是覺得有點不死心。
他看白祈言的眼神,簡直就跟白祈言看雞腿的眼神一模一樣。
「疏寒,這小東西真不能借我玩兩天啊?我就是想讓他陪我說說話,保證什麼都不干,成不成?」
「不行。」
喻疏寒拒絕得無比果斷,隨即看向餐盤空空,尚且意猶未盡的白祈言。
「吃完了嗎?」
白祈言感覺自己也就吃了個七分飽。
可他又實在不想在面對殷戎。
生怕鏟屎官真的把他給借出去了。
只能應了一聲,連忙拉著鏟屎官走了。
然而在吃晚飯後,就到了白祈言最恐懼的環節了。
他們要去研究所!
車上。
白祈言蔫巴巴的,沒什麼精神。
喻疏寒正在開車,見到他這副樣子,便用餘光掃了他一眼。
「別的本事沒有,倒是很擅長胡說八道。」
此言一出,白祈言瞬間就來了精神。
「我那不是胡說八道,是替異種發聲!」
「……」喻疏寒:「沒有用。」
人類不會反思自己。
就如同獅子吃斑馬的時候,也不會反思自己。
這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則。
如今人類需要做的,僅僅只是將敵人打敗而已。
白祈言想了想,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繼續擔心即將要去研究所的事。
他本就不是個野心特別大的人。
人類與異種何去何從這種宏大話題,他沒有必要思慮太多。
研究所位於軍事保護區內,距離軍部很近,沒多久就到了。
白祈言坐在副駕駛上,磨磨蹭蹭不肯下車。
喻疏寒下了車之後,瞧見他還在車上坐著,便走到副駕駛那邊,伸手敲了敲玻璃。
「需要我把你請下來嗎?」
白祈言:「……」
兩人走進研究所時,白祈言淚汪汪的。
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
喻疏寒身為一名軍人,有些見不得他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便一把將藏在自己側後方的白祈言拉到了身前來。
「嗚嗚嗚嗚嗚嗚……你……你要幹什麼?你不要動我……」
「別這麼怕。」
喻疏寒耐心的勸道:「研究所的人今早來抓你是他們不對,但現在我在你身邊呢,不會有人能傷害你的。」
白祈言害怕的壓根就不是今早那一場鬧劇。
他怕的是原劇情中的情節。
可是這些又沒辦法跟喻疏寒講,只能自己憋在心裡害怕。
進入研究所不久。
白祈言便迎面瞧見一個巨大的圓柱形玻璃水缸。
水裡是一株三米多高的透明大海草。
若是仔細看,便能看出那並不是植物。
葉子邊緣長著如同羽毛般的透明足絲,在水中微微翕動。
很顯然,水中這個原始形態的異種還活著。
白祈言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原形。
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他長了一張極為清雋的臉,身形頎長,面色是那種終年不見天日般的蒼白,給人一種很陰鬱的感覺。
「喻少將來了。」男人看著喻疏寒,意味不明的開口。
喻疏寒點點頭,眸光落在身側的白祈言身上。
「我帶他過來做一下生物信息採集。」
男人應了一聲,「好。」
喻疏寒剛想拉著白祈言往裡走,卻見白祈言又不動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男人胸前的工牌。
那上面的名字寫著——
時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