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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坐著的幾位幕僚面面相覷。
但主意畢竟是他們出的,如今大事未成,又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他們自然也應當負責。
「殿下莫慌。」
其中一個中年幕僚主動出聲安慰道:「屬下聽說,恪親王和幾位郡王府上,也都被鎮北王府的人過府搜查過了,咱們王府也並非是京中獨一份兒,殿下切莫自己亂了陣腳。」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榮親王臉上的焦急之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段家那小兒殺人如麻,你教本王怎能不慌?若是讓他知道昨日之事是本王所為,那本王……」
一想起事情敗露之後的下場,榮親王便只覺得遍體生寒。
他明明是先帝嫡長子,先帝還在位時,他蟄伏數十年。
眼看著就要將先帝給熬死了。
只要先帝一死,他便能有機會登基。
誰知道他苦熬這麼多年,卻被半路殺出的一個什么九皇子奪了帝位。
這讓他怎能不恨?
幕僚們看他這副樣子,只能好言相勸。
「殿下,您千萬要穩住啊,在這種時候……若是連您這位主事的人都穩不住,那才是真的大禍臨頭了。」
「嘭!」
榮親王聽著他們寬慰的話,卻只覺得心中越來越急,猛地一拍桌子。
「你們這些廢物!只一味的讓本王寬心,可曾說過半句有用的話?!」
幕僚們又是交換了一下眼神。
「殿下,昨日小皇帝與攝政王遇刺之後,這兩位可都沒露過面呢,若那攝政王當真無恙,為何不出來穩住大局呢?依屬下看來,那攝政王如今只怕是……是生是死都難說。」
此話一出,整個書房裡都寂靜了片刻。
要知道,段疏寒從一開始就是以武力鎮壓朝堂的。
如今京城內外議論紛紛,段疏寒卻連面都不露,擺明了就是有鬼!
榮親王這才稍稍放寬了心。
當然了,如此大事,在未有定論之前,誰都不敢徹底將懸著的心放下來。
——
此時此刻。
皇宮,彰德殿。
「啊……張嘴。」
由於段疏寒身受重傷,白祈言難得體驗了如何照顧鏟屎官。
他把熱粥舀起一勺,吹了吹,才遞到段疏寒嘴邊。
段疏寒對此也覺得十分新鮮,很是配合的喝了一口粥。
「好喝嗎?」白祈言興致勃勃的問他。
「還行。」段疏寒點頭。
這粥自然是好喝的。
畢竟白祈言壓根就不具備做飯這項技能,這雞肉粥是彰德宮裡小廚房的御廚做的。
白祈言僅僅只是把粥端過來吹涼罷了。
「那朕也嘗嘗。」
說著,白祈言舀起一大勺子,再次吹涼之後,送進自己嘴裡。
自從段疏寒受傷之後,他幾乎都沒怎麼吃過東西。
明明是平常時候再普通不過的東西,現在吃起來,倒是香的不行。
於是,白祈言嘗了一口又一口。
直到整碗雞肉粥都被他嘗的差不多了,只剩個碗底的時候,他才用勺子颳了刮碗底,戀戀不捨的把最後一口送到段疏寒嘴邊。
段疏寒:「……」
白祈言摸了摸自己依舊很是空虛的肚子,抬眸問道:「哎……你吃飽了沒?」
「你說呢?」段疏寒眼睛緊盯著他。
「呃……」
白祈言想到整碗雞肉粥,段疏寒就只吃到了兩口,難免生出幾分愧疚。
「朕再命人給你盛一碗。」
「陛下不吃麼?」段疏寒主動問道。
他之所以這樣問,無非是怕白祈言像剛剛那樣,打著要照顧他的幌子,然後把整碗粥都吃個乾淨。
白祈言搖搖頭,「你受傷了,這是專門給你做的粥,本來就應該你吃,朕就不吃了。」
段疏寒乍一聽到這句話,還覺得有些感動。
直到宮人前來布膳……
他看到了自己手邊的雞肉粥,以及白祈言跟前的八菜一湯。
段疏寒:「???」
白祈言是真的餓了,此時正風捲殘雲、如報仇雪恨般的乾飯。
短短半刻鐘的時間,桌上的水晶肘子便被他炫進去了一半。
段疏寒看得目瞪口呆。
其實段疏寒現在傷口還是挺疼的,不怎麼想吃東西。
尤其是看到白祈言吃的這麼香,再看手邊的雞肉粥,他便更沒胃口了。
「你不餓嗎?」
白祈言扯了一個雞腿下來,啃了一口之後才繼續問道:「你一直昏迷著,好久都沒吃東西了,不吃東西會沒力氣的。
而且,待會兒吃完了飯,你還要喝藥。」
段疏寒深吸一口氣,端起了那碗白粥。
「陛下當真好胃口。」
白祈言想起先前段疏寒昏迷時,自己擔憂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
「因為我也沒吃東西,看到你受傷了,特別擔心你,就怕你死了。」
說著說著,白祈言又覺得悲從中來。
「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你不要救我了,就讓我死。」
段疏寒一愣。
「為何?」
白祈言找了張帕子,擦擦嘴,又擦擦手。
「因為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認真想過了,比起你死了、再也看不見你,那我情願是我死了。」
段疏寒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沒說出話來。
【攻略對象愧疚值加3%】
【攻略對象愛意值加5%】
白祈言聽到電子提示音,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他。
「我說的是真的,是你為了救我受傷、差點死了,你不用愧疚。」
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能夠洞悉鏟屎官愧疚情緒的事說出來。
段疏寒倒是沒多想。
因為白祈言說的不對。
他在剛剛那一剎那,的確是產生了幾分愧疚的情緒,但卻絕不是因為愧疚於自己讓他擔心了,而是愧疚於白祈言對他的感情。
昨日千鈞一髮之際,他之所以願意賭上自身也要救他,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實是為了江山穩固。
他只是想賭,賭這位小皇帝沒那麼無能、也沒那麼無情。
若是白祈言死了,短短几日時間,大楚君主便連換二人,必定會生出其他許多事端來。
段疏寒做出這個決定,除了本能之外,更多的還是考慮到大局,而不是完全出於對白祈言的感情。
「沒有。」
「?」白祈言:「沒有什麼?」
段疏寒靠在床榻上,自己端著粥,勉強喝了一口。
「沒有愧疚。」
聞言,白祈言頓時就知道他在嘴硬,「我信你個鬼。」
段疏寒沒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陛下又忘記自稱了。」
這回白祈言倒是強硬起來,「我說不順嘴,這裡就只有咱們兩個人,朕啊朕啊的,我覺得彆扭,以後只有咱們兩個人在的時候,我就不說朕了!」
這一頓,白祈言吃到了嗓子眼。
宮人將飯菜撤下去之後,他便躺在寬大的圈椅里,輕輕揉著自己的肚皮。
「嗝~~~」
段疏寒則是喝了小半碗雞肉粥,便再也吃不下了。
傷口太疼了,他只覺得喘氣都疼,更別提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