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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疏寒眼皮都沒抬一下,壓根就沒把這群土匪當一回事。
「若我說不呢?」段疏寒淡淡問道。
在場一眾土匪笑的十分猙獰。
「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在此處丟了性命,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在這些土匪看來,美人和金銀財寶一樣,都是能者居之。
他們人多勢眾,若是能將這美人搶到手,美人自然也就是他們的了。
眼看著段疏寒的臉色越來越冰寒,白祈言連忙開口說道:「你別動手,把劍給我。」
段疏寒身上的傷還未好全,如此接連幾日的奔波就已經很危險了,若是要動手,只怕傷勢會加劇。
聞言,段疏寒還未做出反應,那些土匪反倒是一個個的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還是你這小娘子識時務,哥兒幾個也不是非要殺人,你若是能乖乖的將美人交出來,咱們不為難你。」
段疏寒蹙了蹙眉,把自己的劍交給了白祈言。
這年頭出門在外,許多人身上都會有佩劍佩刀,但大多數都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因此這幾個土匪並不將此放在心上。
誰知白祈言才剛接過劍,便直接將劍拔了出來,並且把劍鞘扔還給了段疏寒。
「哈?這小娘子要幹什麼啊?不會真要跟咱們拼吧?」
「性子夠烈,老子喜歡!」
在一眾土匪的嘲笑聲中,白祈言拽著韁繩一夾馬腹,身下白馬當即高高人立而起。
轉瞬間,長劍揮下,其中一個正在大笑的土匪竟是直接被抹了脖子。
在夕陽的掩映下,鮮血直直的從那人的脖頸處噴湧出來,濺出丈余遠。
隨後,那人從馬上栽了下來,卻還沒死透,死死的捂著自己脖頸間不斷噴出血液的傷口,在地上扭曲掙扎。
還不待其他人反應過來,白祈言又接連砍了兩個人。
他馬術嫻熟,且對人的脖頸有執念,但凡要動手,必然是沖脖子去的。
短短几息之間,便已經有三人命喪於他的劍下。
直到這時候,剩下的幾人才總算是回過神來,卻依舊滿面震驚。
剩下的幾個土匪紛紛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為首之人狠狠地啐了一口。
「媽的!這小娘們兒真成精了!給我抓住她,然後把男的殺了!」
白祈言毫不畏懼,即使騎著馬,在這些人之中也依舊遊刃有餘。
他用劍擋住了其中一人朝他揮來的刀,一個走位,伸手將另一人拉下了馬。
那人摔下馬後,白祈言身下白馬的前蹄直直踩到他背上,當場吐出一口血,再也爬不起來。
這場打鬥,甚至都不到半刻鐘。
原本七八個土匪,便已經死傷大半。
剩下的兩個人終於慌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祈言冷笑一聲,「誰告訴你們我是女子的?」
他可沒有親口說出過他是女子。
徹底清醒過來的土匪總算是從白祈言的聲音中察覺出了幾分端倪。
但現在的他們卻已經無力計較這些了,騎馬轉身便要逃。
這時候,一直沒有動作的段疏寒手一抬。
袖中接連兩枚短箭射出,正中那二人後心。
眼瞧著兩個土匪從馬上栽下來後,才對著白祈言招了招手。
「走。」
白祈言猛地一甩手中的劍。
劍刃上的血珠子甩落到路邊的雪地里。
兩人終於是在城門落鑰之前進了城。
因著天色漸暗的緣故,街上的行人並不多,即使有一兩個,也是腳步匆匆的往回趕。
但按照大楚律令,城中是不能跑馬的。
白祈言與段疏寒便下了馬,找路人打聽了城中最好的客棧後,兩人牽著馬往客棧趕。
想起剛才的事,白祈言蹙著眉問道:「這裡的土匪怎麼這麼囂張啊?咱們都快要到城門口了,他們竟然還敢做這種勾當……那守城的官兵明明瞧見了,卻管也不管……」
方才進城時,若不是段疏寒拉了他一把,他恐怕就要衝上去與那官兵理論了。
段疏寒搖了搖頭。
「朝中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但這些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終歸還是先帝在時的舊臣,也不是只有這一處如此。陛下先沉住氣,等明年開了恩科,一切便都能好了。」
「太可惡了!」
白祈言還是被氣的不行。
「這種事,也就是咱們遇上了,若是遇上的是尋常百姓,那可怎麼辦?」
段疏寒無奈說道:「此處沒有駐軍,官府都是先帝在時任命的舊臣,不會費力氣剿匪的。」
一般有駐軍的地方,都很少會有土匪。
尤其是不在邊關、常年沒有戰事的駐軍。
他們想要軍功以便升遷,卻又沒有戰事,怎麼辦呢?自然是剿匪。
有些駐軍,甚至會殺良冒功,屠殺普通百姓當做剿匪為自己邀功。
而沒有駐軍的地方,則是會形成另一個極端。
天下這麼大,總會有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白祈言也知道這種事不是快刀斬亂麻就能解決的,難免心中鬱悶。
段疏寒與他一同走著,低聲說道:「是我不該讓你穿女裝。」
若是他不心血來潮讓他做女兒裝扮,他們也就不會遇上這種事了。
「這跟穿女裝有什麼關係?」
白祈言抬眸。
「穿不穿女裝是我的自由,別說我只是穿了女裝,即便我當真是女子又如何?是女子就應該被他們調戲覬覦麼?這分明是他們的錯!」
無論遇到任何事,白祈言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但這一次,他卻說的出奇的有道理。
讓段疏寒都覺得心神一震。
白祈言繼續說道:「壞人就是壞人,他們是因為本性壞才做壞事的,不是因為受害人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段疏寒直直的看著他,好半晌才低聲說道:「陛下說的對。」
兩人在城中留宿了一晚。
隨後繼續趕路。
原本大軍要整整行進半個月的路程,白祈言和段疏寒快馬加鞭,只用了七日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