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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言坐在床榻上,並不害怕,反而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做這種事,爽的又不是只有段疏寒一個人。
他也覺得爽。
「你想不想我?」白祈言問道。
這話剛問出來,下一刻,他便直接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段疏寒的聲音低啞中帶著隱忍。
「你說呢?」
「唔……你的手好涼。」
白祈言被激的打了個寒戰。
段疏寒輕聲說道:「沒關係,很快就熱了。」
…………
剛剛得勝歸來的鎮北王殿下與小皇帝一起,整整一下午,直到入了夜都沒出現在人前。
這個巨大無比的八卦,在軍營里的熱度直接蓋過了這一戰的勝利。
兩人究竟誰上誰下倒是不需要討論,從相貌上就足以判斷出來。
他們關心的是,自家殿下究竟會不會有名分。
眾所周知,身為帝王,是需要廣納後宮、為皇室開枝散葉的。
在這種情況下,難免令人擔心鎮北王殿下最後連個名分都混不到。
一直到入夜,慶功宴開席,白祈言和段疏寒都沒出現。
將領們竊竊私語。
「哎,殿下不會不來了吧?」
「跟咱們湊在一起,哪有在美人溫柔鄉里舒坦?」
「殿下是你我看著長大的,絕不是重色之人……」
「嘖嘖嘖,你說話的時候摸摸你的良心,還不是重色之人呢……殿下打仗回來,眼珠子都黏在陛下身上了。」
「你們差不多得了,殿下即便當真重色又怎麼了?又不曾耽擱正事,這一仗不還是勝了嗎?」
「是啊,若非有陛下在,咱們這一仗,打的哪能有如此輕鬆?」
想起白祈言親自研造的武器,在場的眾位將領們便忍不住感嘆。
他們打了這麼久的仗,幾乎在踏雪關守了半生,從未想過北戎鐵騎竟然如此脆弱不堪。
沒錯,鎮北軍這一仗,打的當真很漂亮。
以極少的傷亡,全殲了北戎大部分軍隊。
有少數的北戎士兵被俘,以後也要讓北戎王庭花重金將人贖回去。
白祈言畫的那些圖紙上的武器,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熱武器,更沒有現代槍支那樣威力巨大。
可即便如此,也依舊對北戎鐵騎形成了降維打擊。
對於鎮北軍乃至於整個北境的百姓,這一仗的意義都十分巨大。
燕淮喝了些酒,整個人都醺醺然。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當初殿下率兵進京,我都覺得這大廚的江山要完了,誰知竟有峰迴路轉之日……如今這位陛下,當真是上天派下來的妙人!」
旁邊將領瞪他一眼。
「喝點馬尿,便信口胡言!什麼完了不完了的,小心讓殿下聽見砍了你!殿下當初率兵進京分明是匡扶社稷的,豈是你口中那等無君無臣的叛亂之徒!」
「……」燕淮:「好聽的都讓你們給說完了,還讓我說什麼?」
一幫大男人在一起喝酒,難免生出一些口角。
但大家都是過命的交情,又逢如此大勝,即便是爭吵,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
大家心裡終歸還是高興的。
——
與此同時。
營帳里。
白祈言與段疏寒剛梳洗過,頭髮還帶著濕氣,便坐在榻邊烤火。
「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無恥之徒!」
白祈言縮在榻上,身上蓋著被子,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本來是跟喜歡的人做快樂的事。
但做著做著,就不那麼快樂了。
甚至可以說是很累,腰還有點疼。
原本都已經結束了,但在浴桶里沐浴時,段疏寒又哄著他來了一次。
現在的白祈言只感覺自己的腰快斷了。
說不定一出門、風一吹,他就成翻蓋手機了。
段疏寒此時心情大好,即使是面對他這樣的抱怨,臉上也依舊帶著笑意。
「本王記得,明明是陛下要的,怎麼變成本王說話不算數了?」
「我又沒說讓你停在中間……哪有人在中間停下……」
白祈言說著說著,段疏寒便笑出了聲來。
見狀,白祈言更加生氣。
「我難受,都怪你!」
段疏寒站起身,垂眸瞧著他。
「哪裡難受?」
白祈言一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心裡就犯怵,連忙把被子往身上拽了拽。
他急忙轉移話題。
「今晚還有慶功宴呢?你是鎮北王,你你你……你不能不去!」
「為何?」
白祈言等著他,「你是主人,哪有主人不到場的?」
段疏寒毫不在意的輕笑一聲。
「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這般拘禮。」
「……」白祈言:「你……你是不是打了勝仗就飄了?」
段疏寒:「本王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白祈言:「……」
在白祈言驚恐的目光下,段疏寒卻什麼都沒做,跟他一起坐在榻上,順便將被子扯過來一些,蓋在自己身上。
「往裡面挪一挪。」
「……」白祈言憤憤不平往床榻裡面挪了挪。
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城?」
雖說這裡是段疏寒從小長大的地方,但相比起來,白祈言還是更喜歡錦繡繁華的京城。
他就是喜歡享受、喜歡一切好的東西。
段疏寒想了想,說道:「年關之後吧。」
「為什麼?」白祈言問道。
段疏寒說道:「軍中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即便等結束之後立刻回京,這個年也要在路上過了,不如等年關之後。」
白祈言一聽這話,瞬間覺得心裡發怵。
「那……咱們要在踏雪關的軍營里過年嗎?」
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怎麼說過,但他也是真的不喜歡軍營里的生活條件。
段疏寒不用看他,也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是,回永州城鎮北王府。」
「那還好。」白祈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到第二日,白祈言才聽軍中的將士們說,北戎十三王子呼延卓被俘。
昨天半夜呼延卓試圖帶著被俘的北戎士兵逃跑,一場動亂被成功鎮壓不說,呼延卓還不知被誰一頓海扁。
當時的場面實在太亂,以至於壓根找不出到底是誰把呼延卓打了個半死。
段疏寒昨天擺爛了一下午,今日便異常忙碌。
白祈言從醒來就沒瞧見他。
出於好奇和無聊,他去了戰俘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