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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阮嚼著薯片。
有點無語。
有救的時候不說她,聽他說這沒救了在說她。
對面的祁肆還在那裡傳播他的大道理:「戀愛是要兩人真心喜歡才談的稱之為愛。
你純粹為了秀恩愛跟別人湊合,這不僅是侮辱人家這個詞,還是糟蹋別人感情。」
姜阮弱弱的不服:「感情都是需要培養的,萬一談著談著談出愛了呢。」
先談後愛,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你跟我當時網上談那麼久,還說愛我什麼的,見面了後你的愛呢。」祁肆嗤之以鼻:「你的愛真假。」
姜阮不能聽祁肆提之前網戀那點事。
那簡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黑點。
太特麼的丟人了。
直接急眼:「你你你,這能一樣嗎,不想跟你說話了,我掛了。」
姜阮點擊掛斷,手機一扔,壓根不再看。
不談就不談。
真兇。
那頭的祁肆聽著最後的嘟嘟聲,舌尖舔了下上顎。
得唄。
又炸毛了。
祁肆正打算睡了回籠覺時,手機又被人打來了電話。
是沈晴雯的。
剛將手機放在耳邊,祁肆聽著對面的兩句話,臉色咻的一變。
十分鐘後—
醫院手術室門外,祁曜坐在長椅上,沈晴雯看到祁肆和祁煙後,多年來良好的儀態終究是有些難忍。
上面還是紅燈。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於開了,但卻下的病危通知書。
是祁曜上前簽的。
在最後,果然沒有搶救過來。
可眼前的男人,從始至終最波瀾的表情,可能只是癟的那下眉。
他或許一直都是個薄情的人。
奶奶走了,這世上唯一管制他的人也沒了。
耳邊是祁煙的哭聲,噪雜的一切讓祁肆覺得這一切好似場虛幻的夢。
一布之隔,陰陽相隔。
姜阮是和樂吟打電話時,從旁邊江天奕那裡得知了祁奶奶去世的消失。
後日是祁奶奶的葬禮。
雖然她只見過祁奶奶兩面,但祁肆…此刻,應該很不好受吧。
姜阮訂了明日一早的飛機。
打車回了桑淮,一下出租車,還在門口姜阮就看到拎著大包小包穿著花枝招展的信周周。
她旁邊跟著一位很有風韻的女人,風塵味十足。
姜阮總覺得這女人很眼熟,但女人帶著墨鏡,畫著濃妝讓她分辨不清。
她擰了下眉,徑直去了小區,回了姜家。
而隔壁的祁家,充斥著壓抑的氣息。
沈晴雯和祁曜坐在沙發上,彼此間隔著很大的距離,面前的茶几上擺著兩份協議。
上面印著幾個大字很是引人注目:離婚協議書。
祁煙鼻尖一澀,終究還是小女生,即便父親再壞,她心裡還是有點小心思。
她不想再讓父母離婚了。
眼眶染紅了一圈,聲音很哽咽:「為什麼奶奶一走你們就要離婚,我不許你們離婚,奶奶在天上看到了也會寒心的。」
祁曜眼神凌厲,目光投向她:「不關你的事,回屋去。」
祁煙咬著下唇,眼淚就要湧出來。
是啊,他有了新女兒新兒子,自然不在乎她們。
祁煙心中窩著氣,她盈著淚的眼睛瞪著祁曜。
「祁曜,你就是個大渣男。
你不配成為我的父親,也不配成為我媽的丈夫。」
祁煙大聲的嘶喊後,連鞋都來不及換,直接推門大門跑了出去。
祁曜被她這番話氣到不行,直接白了沈晴雯一句:「這就是你叫出來的女兒?一個比一個叛逆。
不會教你就別教,帶出去也丟人。」
祁肆指尖微捻,雙眸冰冷沒有溫度的掃著沙發上的男人。
這個家,早已因為他支離破碎了。
他聲音薄冷,帶著絲譏諷:「祁煙哪裡說錯了?
好好回想,可能你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配為人。」
他那豐富的情史,不知斷送了多少人的人生。
祁曜氣的手抖,看著祁肆也背過身出門,想要拿桌上的盒子去砸他。
直接被沈晴雯一耳光甩了過去。
當門碰上那一刻,
「祁曜,就你乾的那點破事,還需要我給你複述一遍嗎?」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沈晴雯:「我可以和你離婚,但我要加一個條件,不能給你那些私生子一個身份。」
她和祁曜早些年便離過一次婚,後來也是因為祁老太太身體不好。
她也只終於沈晴雯這一位兒媳婦,為了讓她開心,祁曜跟她復婚了。
但在沈晴雯和他復婚那一刻便知道,她和他沒有感情。
遲早還會再次離婚。
女兒歸沈晴雯,祁肆成年了,不用再給撫養權。
祁曜答應了:「行。」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離婚,讓他回歸單身。
—
祁煙從家中跑出來,到了大街上卻發現根本沒有地方去。
手機也沒拿,身上一分錢都沒有,看著周圍的行人,她不禁又是鼻尖一酸。
像個可憐蟲的坐在外面長椅上,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裙,有些冷,讓她瑟瑟的。
拿手抿著淚。
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去。
祁煙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過了多久,肩膀後護來一股暖意。
多了一個外套在身上,祁煙抬起頭,發現是沈漾。
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沈漾同祁肆一般大,她比她們小兩歲,都一樣的愛欺負她。
沈漾坐在祁煙身側,對於祁煙家裡的事,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些。
她現在這一身打扮,沈漾多多少少也是猜到些。
「跟家裡吵架了?」
祁煙抿著嘴,彆扭的嗯了聲。
「沈漾哥,我爸媽又要離婚了。」祁煙眼神很無助,她投向沈漾。
沈漾抬手揉了揉祁煙的頭頂,毛燥燥的。
語調頭次變得很溫和,他道:「你覺得你媽媽跟你爸婚後快樂嗎?」
祁煙回想一次次沈晴雯惆悵的表情,和兩人一次次的爭吵。
好像就如一對敵人。
「我知道離婚是對他們最大的解脫。」祁煙吸了吸鼻子:「我也不喜歡我爸爸,但他們要離婚,我還是不好受。」
祁煙抽泣:「沈漾哥,我想被人抱一會。」
沈漾嘆了口氣,祁煙十六歲了,也不算小了。
有些事,她或許早已清楚。
他拍了拍祁煙的胳膊,讓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沈漾哥,我爸他有別的兒子和女兒了。
我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