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達麵館已經完美錯開飯點了,「大叔,你喜歡吃湯麵還是炒麵?」陳樹搖著兩人交握的手。
「我喜歡炒麵,你喜歡湯麵對嗎?」白楊拉緊她的手,縮短兩個人的距離。
「對!老闆一份炒刀削,一份牛肉拉麵+荷包蛋。」還有誰能阻擋陳樹吃荷包蛋呢。
刀削麵裹著滿滿的醬汁,裡面牛肉絲的量也給的很良心。牛肉湯麵上漂浮著翠綠的香菜和蔥,加上金燦燦的荷包蛋,理想中湯麵最美的配色。陳樹喜歡把荷包蛋藏在中間那一層,吃到它的時候已經吸滿了湯汁,等主食都吃完,往湯里加上一點醋和辣椒麵,大口的喝湯,瞬間暖意蔓延全身。
「真的是太滿足了,好吃嗎?」陳樹吃東西的時候都是很專注的,主要是覺得說話的時候飛沫噴濺,自己就很想把碗捂住。看到大叔光盤了,應該也是合胃口的吧。
「好吃,面很勁道,醬也很香。」白楊覺得每次光是看她吃就覺得食物很美味,自己是不是該考慮申領飼養員的職務了。
「那我們走吧,感覺有一疊的筆記在等著我抄。」陳樹現在只想飛奔會寢室。
「我送你進去,可別再著涼了。」白楊跟著起身,路過奶茶店的時候聞到了濃郁的奶香,「想喝嗎?」
「我實在喝不下了,聞著好香,我給她們帶一杯吧。要堵上她們的嘴!」陳樹貪婪的聞著這甜膩膩的味道。
「為什麼?會對你夜不歸宿嚴刑拷打是嗎?那也應該是我來負責讓她們口下留情吧。下次請她們吃飯吧,這次還好有安吉和小白幫忙。」白楊站在櫃檯前,這菜單實在是看不明白,「你負責點,我負責買單。」
陳樹看到收銀小姐姐低頭偷笑,她應該也是學生,來兼 職的,自己耳朵還沒紅呢,感覺她比自己更害羞。
「你好,我要三杯波霸,七分甜,熱的,謝謝。」陳樹在說出波霸的那一刻其實就有點後悔了,但是我不尷尬別人就絕對不會尷尬。還好,大叔好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我們走進去吧,消消食,現在也沒什麼風。」想著要分開,陳樹也稍稍有點不舍。
「好,這樣可以我們可以多待一會。」白楊依舊把她的手揣進外套口袋裡,陳樹其實有點想要掙脫,畢竟在學校里還是有很大的危險係數被曝光的,無奈伸出來幾次都被捉回去了。
陳樹帶著白楊往小路繞,感覺安全係數會高一些,但是還是不敢放鬆警惕,看到疑似熟悉的身影她會趕緊把手往回縮。
白楊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圖,在一處圍牆的轉角停下來,陳樹疑惑的看他,「咋的了?」陳樹忍不住四處張望。白楊在她眼前站定。「你是怕被同學看見嗎?」
「啊,我就是怕一個人看到之後可能就等於整個系都看見了。」陳樹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不正當?還是說你還沒有接受我?」白楊喜歡把話說清楚,作為直球選手,這麼重要的事情可不能馬虎。
「什麼叫不正當?而且我都夜不歸宿了,你覺得我沒接受嗎?」陳樹說的很輕,帶著一點羞惱。非要自己說的這麼明白!
「你的意思是我轉正了?我想聽你確切的回答,這對我很重要。」白楊伸手摟過她的背,把他帶向自己,兩個人的距離讓陳樹不得不抬頭。
「是是是,謝謝你大叔,謝謝你喜歡我,剛好我也喜歡你。」可能是足夠昏暗的角落,可能是剛剛甜膩的奶茶香還縈繞在鼻尖,也可能是白楊溫熱的手傳遞了能量,陳樹說出了這種肉麻的話。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燙,心跳也很快,好想逃跑。
「別想逃。」白楊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低頭吻上去。
陳樹緊緊抓住他胸前的外套,感覺到有腳步聲,陳樹想要掙扎,白楊扶著她的腰轉了個方向,然後一隻手撐著圍牆,很好的擋住了她。
滾燙的呼吸和溫熱的吻在這初冬的夜晚讓人沉迷,陳樹根本站不住,一隻手攀上他的肩頭,一隻手伸進外套抓住他後腰的針織衫。感受到小姑娘整個人在自己懷裡白楊心頭一陣酥麻,按捺不住的手開始探索,腰間的軟肉已經不能填滿手掌的空虛,來到起伏的山丘,尋求更多的柔軟。
「過分了!」陳樹推開他,一隻手護在胸前,嘴唇上的水光昭示著剛剛的親密。
「對不起,情到深處沒有控制住。」白楊牽起她的手輕輕搖晃。
「你怎麼可以!怎麼大庭廣眾耍流氓!」比起生氣更多的是驚慌,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雖然小說里看到的香艷場面遠比這勁爆,但是實踐經驗為零的陳樹在那一刻簡直要石化。
「那我下次在家裡耍流氓可以嗎?」白楊親她發紅的臉頰,「只對你耍流氓。」
陳樹覺得自己失策了,原來給了名分之後就是這麼沒有下限的嗎。又聽到隱約的腳步聲,陳樹扭頭就走。走出一小段路,發現白楊笑著跟在後面慢悠悠的走著,走回去拽著他的袖子「快點快點,磨磨蹭蹭的,奶茶都要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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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害羞了嗎?」白楊算是發現了,每次她害羞的時候就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然後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什麼鬼東西,你給我閉嘴。到時候再和你算賬!」陳樹內心早已經再叫囂了,自己平時算是很淡定的人了,一般人看不出自己的小情緒,怎麼屢屢被他戳破。
「好的,我隨時受教。女朋友。」白楊今天的笑意就沒有消失過,是不時露出他的大白牙。
好不容易到達寢室樓下,陳樹接過奶茶的袋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上了樓,白楊在原地傻站了三分鐘,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同志們,愛心奶茶!」陳樹一進門就高舉著袋子,但是沒有預想中的歡呼,看到三個人都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師父,你還知道回來啊!」小白抬起頭推了推眼鏡,「麻煩先給我一杯續命。愛你。」
「現在是啥情況?你們重新獲得高考資格了?」陳樹把奶茶拿出來放到她們面前。
「你是在做春秋大夢嗎?今天開始所有和考證無關的課都暫停了,全面奮戰國導證!周末還要組團去聽名師講座,周日下午去古城牆游遺址,然後交一篇現場講解詞。」思思抬起頭聲情並茂地說著。
「請了兩天假怎麼感覺錯過了一個世紀呢,那現在是啥情況。你們寫啥呢?」陳樹看著她們在書本上密密麻麻寫了一堆。
「和上一屆學姐借的書,摘抄下她們的筆記,幫你也借到了一份,你趕緊抄吧,很多人都沒有借到,抄完好流轉給他們。」思思低下頭繼續埋頭苦幹。
「思思,你太好了,愛你一萬年,我先洗個大澡,感覺自己都臭了。」陳樹快速找出衣服趕緊衝進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沖澡,只是洗到胸口的時候腦子裡閃過剛剛那一幕,猛地搖搖頭,胡亂揉搓了下,繼續沖洗。好在趕在熄燈前吹完頭髮,吃完了藥坐在了床上,放好懶人桌,打開自己的小檯燈,慶幸之前充滿了電,支撐到12點應該沒有問題。打開學姐已經被翻的柔軟的書,再打開自己嶄新的書本,認命般的提起筆快速的摘抄。
白楊發出的信息一直沒有收到回復,最終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安靜的寢室手機震動的聲音顯得詭異。陳樹趕緊接起來,小聲地:「喂!」白楊也不自覺的小聲:「睡了?你一直沒回我微信,我以為你在生氣。」
「已經熄燈了,我在奮筆疾書,這兩天大改革,我只能加班加點趕進度了,好多好多筆記要做。沒顧得上看手機。」陳樹左手拿著手機,右手繼續寫著,嘴裡還念念有詞。
「是考證的事嗎?那也別熬夜,明天課餘時間可以補上。」白楊靠在床頭,右手拿著手機,左手自然的放在被子上,聽到她的聲音就忍不住回想剛剛的場景,左手的手心有點酥麻發燙,柔軟彈性的觸感太讓他心顫了。
「到時候再和你說吧,我吃了藥,估計一會睡意就會上來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陳樹也沒打算熬夜,只是不想落後大家太多。
「好,明天叫你起床。晚安,我的女朋友。」可能是周圍太過於安靜,白楊的聲音意外的令人沉醉。
「嗯,晚安。」陳樹感覺耳尖發熱,掛斷電話繼續抄筆記。
喜歡網聊牌友被迫奔現,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