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心雷苦笑地看向任長風。
任長風撇撇嘴,嗤笑道:「哼,唐堂算什麼,只是蝦兵蟹將而已,我最敢興趣的是韓非!」說著話,他仰面吸起煙來。
論智謀,在北洪門裡任長風算不上頂尖,論身手,他也不是第一,不過,他性情卻是最傲的,能被他看得上眼的人寥寥無幾。
這場戰鬥,咖北洪門全面勝利而告終,不過魏于丹和袁天仲都沒有象東心雷那麼高興,因為他兩人皆未抓到唐堂,別說是抓,即使連唐堂的影子都未看到。兩人不約而同的流露出失望之色,只是袁天仲遠沒有魏子丹表現得那麼明顯。
直至凱旋而歸,回到堂口,魏于丹還在嘟囔著:「小敏提供的是什麼破爛情報?唐堂根本沒有出來嘛」
嘿、黑!在別人背後說壞話可是要爛舌頭的。」靈敏象是鬼魂一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飄』到魏于丹身後。
魏子丹聞言一縮脖,扭頭看向靈敏,笑呵呵地尷尬道:「小敏,你誤會了,我是說今晚多虧你的情報,我們才能大勝而歸啊!」
&靈敏小嘴一歪,道:「自己沒有抓住人,讓人給跑了,還埋怨別人提供的情報有問題,我看啊,是你有人品問題。」
魏于丹愣了愣,然後神秘西西地淒到靈敏耳邊,說道:「小敏,你是不是這個月的『大姨媽』(月經)來了?」
靈敏一愣,還沒明白他什麼意思,魏于丹接道:「不要然,怎麼今天這麼大脾氣呢!」說完,帶著滿臉的壞笑,捂著嘴巴快步走開了。
直到他離開好一會,靈敏才領會到他話中的意思,玉面騰的一紅,氣得直咬牙,低聲怒吼道:「該死的你…………」
東心雷、任長風、靈敏、魏于丹等人都是金鵬在做北洪門掌門人時培養出來的年輕一代精銳,之間的關係非常熟,說起話來也沒有太多的顧慮,時常能開開對方不傷大雅的玩笑。
袁天仲在旁看得清楚,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北洪門的人對他都十分尊敬,但是,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真正融入進去,東心雷等人相互之間那種深厚的關係,讓他羨慕,也讓他眼紅。
北洪門取得一場大勝,並沒有停頓進攻的步伐,趁青幫大副減員,還沒來得及補充之機,開始大舉進攻鎮江。
被艾晗強行帶回鎮江的唐堂還想與北洪門做最後一搏,但韓非的電話卻先打過來。
在電話里,韓非並未責怪唐堂,而是讓他宰眾撤退,暫時不與北洪門過多纏鬥,集中己方優勢兵力,全力對付南洪門。
韓非這樣說,只是給唐堂一個台階下。他知道,如果讓唐堂再繼續留守鎮江,只怕會使己方的損失變得更加巨大,以唐堂的頭腦,根本不是于謙的對手,由開始的丹陽之敗再到近兩千人員的折損就能說明問題。
唐堂聽完韓非的命令,大致也明自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在心裡暗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在北洪門馬不停蹄地進攻鎮江之前,鎮江的青幫人員基本已經撤光了,所以,北洪門基本是兵不血刃拿下鎮江的,未受到任何抵抗。
順利哪下鎮江,不僅讓北洪門鞏固了北方勢力,而且還徹底打開通往南方的門戶,在戰略上,占據了極其有利的主動權。
這邊剛拿下鎮江,于謙也回到了>
他把東心雷、任長風等人統統留在鎮江,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接受當地的場子,穩定己方勢力,防止青幫反攻。
到了t市之後,于謙立刻讓人在暗中放小消息,稱北洪門與青幫的爭鬥並不順利,雖然最終拿下鎮江,卻死傷慘重,而且他自己還被當地警察扣押數天,被警方黑了數千萬才算得以脫身,北洪門的資金嚴重短缺等等。
一連數天,東突的人沒有找上門來,倒是不少企業的老闆及一些中小型幫會找到于謙,為了的北洪門示好,紛紛解囊,多則百萬,少則幾十萬捐款。
畢竟想依靠北洪門的人實在太多了,而能討好北洪門的機會卻並不多。
幾天下來,于謙只是坐在總部收錢就多達數千萬,由此也不難看出,北洪門根深蒂固的實力。
于謙還有耐性等下去,可張繁友卻不耐煩了。
這天,他一清早就找到于謙,簡單寒喧兩句後,便直切主題,他說道:「于謙兄弟,我們回t市有五天了吧」
于謙掐指算了算,笑道:「剛好五天。」
張繁友道:「可是,東突的人卻一直沒來找你。」
于謙笑道:「這只能說明他們的耐性很好。」
也許是你的計劃有問題!這話張繁友沒好說出口,他委婉道:「會不會是他們已經離開t市了?
于謙搖了搖頭,笑道:「我看過關於東突的新聞並不少,通過新聞,我能感覺到,東突的人是很執著的,他們有下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精神。這次,他們大老遠來t市找我,在沒有把事情談成功的情況下,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張繁友道:「可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出現。」
于謙道:「我想,應該是東突的人太小心了,而且,他們還不確定,如果再次找上我,我會不會接受他們提出的買賣。」
張繁友嘆口氣,這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只能是猜測而已。他幽幽道:「不知道,這樣等下去要等到什麼時候?」
東突的人並沒有讓張繁友等太久。
當天下午,李天揚到了北洪門總部,求見謝于謙。不用問,于謙也能把他的來意猜出個大概。他心中一笑,暗道東突的人果然先等不急了。兩人在辦公室會面。李天揚進來之後,看到于謙之後,臉上頓時洋溢起燦爛的笑容,雙手抱拳道:「聽說於先生大勝而歸,真實可喜可賀啊!」
于謙故意冷著臉,挑起眉頭,問道:「李先生是專程來譏諷我的嗎?」
李天揚問言嚇了一跳,忙搖手道:「於先生說的那裡話,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譏諷於先生啊!」
于謙冷哼一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被警察逼回t市的嗎?難道,你不知道我讓警察黑了幾千萬嗎?我喜歡那裡?你又賀在那裡?」
李天揚搖頭乾笑,尷尬地吐口吐沫,說道:「不過,於先生不是成功趕跑青幫得人。」
于謙搖頭道:「與損失比起來,取得的那點勝利,根本不算什麼。」說著,他話鋒一轉,道:「李先生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李天揚緊張地撮樂撮手,說道:「於先生,我還有兩個朋友在外面可否讓他們近來與於先生面談。」
他的這個朋友十有是東突得人。于謙面無表情的問道:「是誰?」
李天揚滿懷顧慮地看看辦公室的其他人,低聲說道:「是上次於先生在我家裡見過的朋友。」說這話時,他臉上流出冷汗,李天揚還記得,于謙上次已經警告過自己一次,他不確定後者此時頂了自己的話還會不會發火。
不過,于謙的反映讓他鬆了口氣。他表情沒什麼變化,坦然地「哦」了一聲道:又是東突的人。」
聽于謙的語氣,不像第一次是反映那麼強烈,事情似乎有緩和的餘地。李天揚急忙說道:「於先生,俗話說生意不成仁義在。即使於先生不想和他們談生意,也可以交個朋友,以後好有個照應嘛!」
于謙底下頭,似在沉思,好一會,他點點頭,說道:「讓你的朋友近來吧!」
李天揚一頂這話,臉上瞬間露出喜色,連聲說謝,轉身快步走出辦公室。時間不長,他領近來兩個人。
這一男一女,身材高窕,五官深刻,于謙都認識,正是上次在李天揚家中見過的那三個東突分子中的兩位。
坐在一旁的張繁友看到他二人後,精神一震,舉目看向于謙。
于謙看懂他眼神中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張繁友見狀,嘴角挑起,右手漫漫地摸向後腰。
于謙鄒起眉毛,向他輕輕搖下頭,示意他先不要輕舉妄動。看到他的提示,張繁友猶豫片刻,這才將手又慢慢放下來。
他兩人的小動作極其隱蔽,旁人難以發現,別說李天揚和那兩個東突分子沒看出來,即使站在于謙兩側的貼身保標也沒發現。
那大漢進了辦公室之後,大步走向于謙。當他距離于謙前面的寫字桌還有五步之遙時,兩旁的保鏢個站出一人,伸手強起攔截。大漢一怔,舉目看著于謙,用生硬的漢語說道:「這就是於先生的帶客之道嗎?」
于謙笑眯眯道:「你要先搞清出一點,我並未把你當乘客人。」
大漢面落怒色,剛要發作,那位與他同來得女郎急忙拉住他的袖子,用眼神制止了他。
大漢深吸口氣,說道:「我叫阿迪力。」
于謙微笑道:「你叫什麼名字,我並不關心。我只是奇怪,你的膽子為什麼會這麼大,我上次已經放過你一次,你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大漢趁聲說道:「因為,我對于謙給我的答覆,並不滿意。所以,是本應該兩天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卻拖了十多天。」
于謙忍不住仰面而笑,說道:「這麼說來,發而是我的錯了?」
大漢聽後,竟然理直氣壯的點點頭。于謙呶呶頭髮,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該罵他愚蠢。他聳肩說道:「上次,我沒有殺你,但是,不代表這次我不殺你!」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十數名保鏢紛紛從衣襟內拔出手槍,槍口一起對準阿迪力和他身邊的女郎。與此同時,辦公室房間一開,無行兄弟也帶人走了近來,受中都拿有槍械。
見周圍都是真槍實彈對自己三人怒視的大漢,李天揚頓時慌了手腳向于謙連連搖手,結結巴巴道:先生事和我可沒有關係啊可不能殺我啊...」
&嘴!」不等他說完,阿迪力怒吼一聲,打斷他的話。兩眼幽深的直視于謙,說道:「你,不能殺我。」
&呵」于謙笑道:「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再半分鐘之內。」
阿迪力民了民嘴唇,道:「我們合作,雙方都可以得到各自所須要的利益,是雙益的交易,我實在找不出來于謙拒絕我的理由。」
&益」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和你們做生意,我所冒的風險比別人大數倍!于謙垂直看看手錶,道:「你還有二十秒的時間。」
在他說話的同時,周圍響起一陣嘩啦聲,那是拉動槍拴的聲音。房間內的氣氛隨之變的緊張起來。
阿迪力深吸了口氣,加快語氣道:「我們合作,那麼就是朋友,於先生有困難的時候,我們會全力幫助,如果成為敵人,那麼對你我雙方,都將找成難以估計的損失。」
&這是在威脅我?」實話告訴你,我並不怕任何人,包括你們東突的在內。如果你們敢來找我的麻煩,那麼。我會像鬼魂一樣,讓你們在這個世界上泄底的消失!」于謙冷笑一聲,道:「你還剩下五秒中!」
這時,金眼扣動手槍的聲音,將槍口對準阿迪力的太陽穴。
任誰都能看出來,金眼並不是在虛張聲勢,一他身上說表現出的殺氣,真的會隨時開搶射殺阿迪力。
看到這,張繁友發而有些坐不主了。好不容易把東突的人等出來了。要從他們身上挖出可能多的情報才對,怎麼能輕易殺掉呢?這樣一來,非但功勞沒有,反而受到上面的問責。
正在他考慮自己是不是該起來阻止的時候,阿迪力突然雙手抓住億襟,用力一拉,將扣子全部拽開。
只見他以綁有煙盒大小的白色快狀物,之間有導線相連,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根四寸的黑色圓棒,緊緊握早受中,他環視一周,最後兩眼放出兇殺的陰光道:「我身上的炸彈,雖然與於先生的相差很遠,但是也足以讓這房間的人統統歸西!」
&死」金眼怒罵一聲,下意識的向于謙所在的地方移動,想用身體當住他,當然,他這樣做也是徒勞的,血肉身體在tnt面前顯示為不足到。
阿迪力亮出綁在身上的炸彈,把房間裡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張繁友和李天揚,兩人都查點怕地上。
東突的人固然都是瘋子!張繁友擦這額頭的汗,在心裡把阿迪力的祖宗18代問候了一邊。
于謙也是一心驚,只是他沒有在表情上表現出來,微笑不減,輕輕的說道:「炸彈一旦爆炸,我們都會死,可是,你也活不成」
阿迪力哈哈大笑,道:我死了,會去見真主,而你們死了,只能下地獄。」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于謙明白,和這種極端宗教主義者根本講不清楚道理。
他含笑點點頭,看了眾人一眼,抬手打個指響。
見狀,眾人小心奕奕的將搶收起,一個個冷眼注視阿迪力,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阿迪力的身體此時恐怕已經是千腸百孔了。
等眾人都把搶收起,阿迪力這才將拿有炸彈的遙控器像下放了放,他看向于謙道:「我相信,於先生是聰明人,能夠分清厲害關係!」
于謙悠悠說道:「好了,今天,我不殺你!」
聽了于謙的保證,阿迪力放心的將遙控器放進口袋裡。
于謙暗暗點頭,阿迪力雖然極端,但倒是個爽快得人,他笑道:「我可以考慮和你們東突做交易,但是,我希望來和我談的人不是你。」
阿迪力眉毛一挑,問道:「於先生認為我沒有做決定的權利麼?」
于謙搖頭道:「我只是不習慣和下面的小兵談判!」
阿迪力問道:「你平什麼認為我是小兵?」
于謙雙目一眯道:「頭領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更不會吧炸彈綁在自己身上。」
阿迪力哈哈大笑,心裡不的不佩服于謙的頭腦。他說道:「當我們的首領認為於先生足夠值得我們信賴的時候,他自然會回來與於先生會面的。」
于謙笑問道:「怎麼?既然你認為我不值得信任,那麼,還為什麼要和我做生意呢?」
阿迪力說道:「請於先生諒解,我們一直認為,信任是需要長時間一點點建立起來的。」
于謙聳聳肩,不置可否,他話鋒一轉,道:「說說吧,你想從我這裡購買什麼?」
阿迪力沒有馬上答話,而是先環視房間眾人,最後,目光落在李天揚身上,笑道:「李先生,請你先迴避一下。」他表面上是對李天揚說的,實際上是在暗示于謙。
他的話,雖然讓李天揚很不舒服,但是,後者也確實不想過多的參與進去,他相信一句話,知道的事情越多,也就離危險越近。他哈哈一笑,對于謙道:「於先生,你們慢慢談,找還要事情需要辦理,先告辭了。」
于謙微微抬下手,笑道:「不送了。」
等李天揚走後,于謙也對手下的保鐔們擺擺手,說道:「這裡沒事了,大家先去休息一下。」
眾人聞言,點頭稱事,紛紛退出辦公室,只有五行兄弟和張繁友沒有動。
見仍剩下這麼多人,阿迪力皺起眉頭。于謙淡笑道:「他們是我的兄弟。」
聽他這麼講,阿迪力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向前走了兩步,貼近辦公桌後,他低聲說道:「我們要買的東西很多,槍械,彈藥,甚至火炮、坦克、導彈和大規模殺傷性炸彈。」
張繁友聽後,心中一緊,暗道東突的人要這些東西幹什麼?不會想和軍隊開戰吧?
于謙含笑地看著阿迪力,搖頭道:「槍械和彈藥,這沒有問題,但是,你所說的火炮、坦克等等恐怕有些難度,我畢竟只是在黑道混的小人物,不是開兵工廠的。」
阿迪力哈哈大笑,道:「於先生,既然我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就有把握你能做到這一點。俄羅斯現在很窮啊,窮到可以出售一切非尖端性武器,以黑帶在俄羅斯的實力,弄到這些不成問題而以於先生和黑帶之間的交情,他們把這些賣給你也不成問題。」
于謙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似笑非笑地說道:「看起來,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呢?!」
阿迪力散然說道:「如果沒有查清楚,我們又怎麼能貿然找上於先生你呢?!」
于謙略微考慮片刻,說道:「把你想要的東西,列出詳細的清單給我,我明天會給你個答覆。」
阿迪力早有準備,聞言,他想也未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摺疊的紙條,遞給于謙。
于謙接過,大致看了一眼,心中卻是一震。清單不長,但種類繁多,數量也不少。只是ak47就註明要兩千支,子彈十萬發,手雷五百枚,地雷一百顆,火炮五門,坦克兩輛,便攜式火箭發射器二十支,火箭彈兩百發等等,其購買規模之龐大,恐怕連金三角都望塵莫及。看了這份清單,于謙忍不住暗暗琢窘,東突要幹什麼?以他們搞破壞的行徑
根本用不上這麼多的武器嘛!
見他凝思,阿迪力說道:「數量雖然多了一些但是,我們可以分多次交易。」
張繁友想起身看看,清單上究竟寫有什麼,但又怕暴露身份,強忍著把好奇心壓下去。
于謙把清單疊好,放於辦公桌上,平淡地說道:「這筆生意究竟做不做,明天下午五點之前,我會打電話告訴你。」
&的!」阿迪力說道:「清單上有我的電話,於先生可直接打給我,希望,於先生不會另我失望。」
他的口氣之大,讓五行兄弟為之暗皺眉頭。謝文東倒是毫不在意,插頭道:「你可以走了。」
&辭!」說完,阿迪力和與他同來的女郎大大方方走出辦公室。
兩人前腳剛走,張繁友騰的站起身,急道:「於兄弟,你怎麼能就這麼放他們走呢?」
于謙挑起眉毛,看著張繁友,問道:「難道張兄認為我應該留下他們嗎?」
張繁友一怔,自知失言,暗怪自己太心急,此時確實不是抓拿他們的好時機。他乾笑道:「不好意思,於兄弟,我可能是太激動了。」
于謙笑了笑,說道:「這兩個人,對於我們來說,毫無意義,我們要的是他們背後的頭領。」
張繁友點點頭,接著,他兩眼閃爍著精光,說道:「於先生,他們給你的清單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然可以。」于謙向桌面上的紙條向張繁友面前一推。後者急忙接過,展開一瞧,忍不住打個冷戰眉頭緊鎖,疑道:「難道,東突預計要開始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