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陛下、皇后,我們布在洛陽城的探子已經有了回信,最近洛陽城中確實來了不少形跡可疑的人物,意圖不明。」深夜,呂布的書房之中,虛行之、羅成、沈落雁、魏徵等洛陽最頂尖的文武齊聚在此。
「能查出他們的底細嗎?這些人有沒有什麼聯繫?」沈落雁想了想,問道。
「五湖四海,整個中原各地幾乎都有,甚至有不少胡人在裡面,從表面上看,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繫。」虛行之沉聲道。
「會不會是我們太過謹慎了?整個洛陽城,不算異人,每日都有近十萬的人口來往,其中夾雜一些武林人士並不奇怪啊。」一名文臣說道,洛陽位置四通八達,乃天下中心,自從呂布整頓之後,洛陽比往日更加繁華,人口流量也與日俱增。
「如果是幾個甚至十幾個,或許可能是這樣,但這次,只是高手,便有數百人,這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這些人來洛陽,必有所圖。」沈落雁搖了搖頭,否決道。
「還有一件事情,剛剛伊闕關傳來戰報,李密突然難,以王伯當為將,領兵十萬,想要攻打伊闕關,呂鋒將軍已經帶軍前往守關,此外,李唐也有大軍在函谷關外徘徊,具體動向不明。」魏徵沉聲道。
「李密?李世民?」呂布微微蹙眉,不知道這兩方同時出手,會不會有些關聯。
「李唐出兵,並不意外,但李密出兵就有些反常了,根據我們這五年來搜集的情報,李密所能動用的兵力,最多也就十萬而已,如今卻全部帶到了伊闕關之外,這是不是表示,他和少帥軍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說,少帥軍也參與了這次洛陽的行動?」沈落雁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起,她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一股陰謀的氣息。
「若真是如此,諸位可有良策破敵?」呂布問道。
在場眾人,都默然不語,呂布如今無疑是最強盛的一方,但如果其他三大諸侯聯合起來的話,實力並不比呂布弱多少,或者更強以呂布如今的兵力,面對三大諸侯的聯手,洛陽憑藉雄關之利還能守住,但其他地方,饒是沈落雁、虛行之、魏徵三人都是足智多謀之輩,呂布帳下更是猛將雲集,也有些力不從心。
「朕倒有個想法。」沉默半晌,呂布突然開口道,眾人的目光不由都集中到呂布的身上。
「還記得當初李世民是如何消滅李元吉的嗎?」迎著眾人的目光,呂布笑道。
「陛下萬不可」虛行之、魏徵等人不由得大驚,當初李世民擊敗李元吉,就是將城中的精銳調出去,讓李元吉以為有機可趁,才有玄武門之下,李元吉含恨身隕,只是其中的風險卻極大,若一個不心,反而可能弄假成真。
「李世民敢,朕為何不敢?難道諸卿以為,朕還不如那獨臂兒?」呂布揮了揮手,止住眾人的勸說,沉聲道:「朕意已決,羅成,明便領十萬血狼軍前往襄陽,皇宮之中,的安全,自有血狼衛負責,此外,段玉成領十萬禁衛軍駐紮於城外,隨時準備支援虎牢、伊闕關、和函谷關」
「如此一來,洛陽城中,便只剩下三萬城門守衛、一萬巡邏兵以及三千血狼衛,是否太過單薄?」羅成蹙眉道,對於洛陽這樣的城池而言,只有四萬軍隊駐守,兵力實在有些捉襟見肘。
「不如此,那些藏在暗地裡的人,怎麼肯輕易露面?」呂布冷笑一聲,散著陣陣寒芒:「況且,這皇城之中,可不只有這點軍隊,諸位大可放心,若無十足把握,朕可不會拿我虞國的前途來開玩笑。」
眾人聞言,不由得都沉默了下來,的確,如果對方潛伏在暗處的勢力一日不除,若他日戰事到了關鍵時刻,突然在洛陽製造動亂,那時候,才是最致命的時刻,不過呂布能有如此魄力,將自身至於險地,尋常人,還真做不出來。
眾人都很清楚呂布的性格,一旦作出決定,是很難改變的,只得領命而去。
「夫君可是準備動用那些劍侍?」待眾人離開之後,沈落雁輕笑道。
「那要看來的人夠不夠分量了。」呂布臉上泛起一抹冷笑,如今的洛陽皇宮,即使呂布等人不出手,等閒人來了,單是那三千血狼衛,便足以令許多所謂的江湖高手滅亡,更何況,皇宮之中,可不止這一支力量,所以,呂布對這次的行動,有充足的信心,只要對方敢冒頭,他就有本事,讓這些人有來無回。
……
次日,為了應付李密和李唐的夾攻,呂布分別派出羅成、段玉成兩員大將,各領十萬大軍方支援,其中,更有洛陽最精銳的部隊——血狼軍,一時間,洛陽的守衛力量降低到了最低點。
洛陽皇宮之外,兩道人影矗立在一處高地,俯視皇宮,這二人身材一瘦一胖,相映成趣,為那人傲然而立,有若柱石,周身散著氣息矛盾之極,既有讓人窒息的死氣,又煥著勃勃生機,兩種氣息不斷轉換,當真詭異玄奧,另一人體胖心寬,神態卑謙。
「邪王,那呂布的軍隊已經確定離開了洛陽,短時間內無法趕回,我們是不是也要開始行動?」那胖子說道,說道呂布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眼帶著深深地怨毒。這胖子卻是魔門八大高手的胖賈安隆,而眼前這名男子,竟是五年沒有露面的邪王石之軒。
石之軒淡淡一笑說道:「不必著急,有可風、避塵兩兄弟在,事情會向我們計劃中那樣展,本座化名隱入少帥軍四年,為的便是這一天,現在心理竟然有些緊張,當真少見」
安隆恭敬道:「這也是人之常情,想我聖門千百年來無人做到之事,卻在邪王手中完成,便是我聖門先祖復生,恐怕也會激動萬分。可笑那寇仲,為我聖門拼忙五年渾然不覺,還跑到洛陽趟渾水,連他忠心手下都死個一乾二淨都不知道,還做著稱霸天下的白日夢吶……」
正要繼續說,安隆卻覺石之軒正靜靜望著他,下面的話頓時噎了回去,垂不言,心中慌張,石之軒的脾氣他可知道,喜怒無常,不知道啥時候給你來一下子,讓你生不如死。
「安隆你這就錯了,本座在寇仲手下潛伏五年,對他還不了解?寇仲為人膽大心細,本座也是花了兩年有餘才獲得他的信任,若不是一年前利用聖舍利中的死氣將他心無限擴大,這子又豈會迷失心智,和獨孤閥這冢中枯骨一起算計呂布,若不是有我們這變數,按他的計劃,將來的成就,還真的很難說。」
「嘿,任他才智通天,還不是為邪王所用?」安隆有些諂媚的笑道。
石之軒微微搖頭,嘆道:「寇仲當真是個人才,可惜出道太晚,若他早出道三年,或呂布展晚上三年,兩人定會分庭抗禮,哪會用這種極端手段來換取少帥軍生存時間?那時哪還有空子讓我來鑽」
聞言,安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再他看來,寇仲就是傻子一個,哪能和邪王相提並論?
驀然間,石之軒眼角一跳,從他這裡,整好能清楚的看到皇宮的前面,只見一朵白雲飛馳而入,竟無一人阻攔,轉眼間,那白雲穿過層層皇宮,直至皇宮大殿。
「不好,是婠婠,她怎麼在這裡?計劃有變,通知其他人,動手」石之軒和安隆同時變色。
……
「你變了很多。」看著眼前的寇仲,呂布聲音有些低沉的道,如今的寇仲,給他的感覺不再是當初那個樂觀、開朗的少年,反而有種陰鷙的感覺,讓呂布有些不舒服。
「大哥不也一樣嗎?」寇仲洒然一笑道。
「不說這些,你怎麼跑洛陽來了?少帥軍不用管嗎?」呂布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之上多說,而是看著寇仲道。
「呃……那些瑣事,自有陵少來打理。」寇仲搖了搖頭,有些苦惱。
「那也不用跑洛陽這麼遠吧?」呂布舒適的躺在龍椅之上,如今只有他兩人在場,也沒必要擺什麼威儀。
「不說這些,來,大哥,我們喝酒」寇仲似乎想起了什麼苦惱的事情,面露苦惱之色,遙遙將一個酒罈擲向呂布,呂布也不多問,揮手拍開封泥,便要飲酒。
「不能喝酒里有毒」一聲嬌叱聲傳來,一道白影閃電般掠過十幾丈的距離,來到大殿中央,眼見呂布就要仰頭灌酒,厲聲道。
寇仲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殺機,隨即臉上露出笑臉:「原來是婠婠姑娘,我們是否有所誤會?在下怎麼可能害大哥呢?」
「哼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沒想到石之軒竟然捨得用聖舍利幫你提升功力」婠婠看向寇仲,眼中卻是濃濃的煞氣,兩條天魔帶倏然從袖口鑽出,擊向寇仲。
「哼」寇仲目光一冷,猛的一把拔出背後的井中月寶刀,一刀擊在婠婠的天魔帶上,竟然將婠婠含怒而的一擊逼退,看來,婠婠所言不虛。
「嗯?」呂布突然輕咦一聲,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自抓著酒罈的手中湧入,所過之處,以他如今的真氣修為,竟然隱隱有停止運轉的徵兆。
「為何我沒喝酒,卻依然會中毒?」呂布隨手將酒罈拋在地上,看著寇仲,蹙眉道。
「大哥見諒,既然決定要對付大哥,弟深知大哥修為精深,普通藥物怕是難以對大哥起到效果,所以弟在酒罈上動了些手腳。」寇仲此時眼中閃過一抹喜意,微微拱手道。
「哈哈哈哈」隨著一陣得意大笑,聲音不絕於耳,獨孤鋒飛身躍進來,看向呂布,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當日陛下江淮一戰,杜伏威一代豪雄,十幾萬江淮軍未打一仗便束手就擒,不知陛下如今身處這等位置,有何感想?」
「幾年不見,虞王神采依然,當真可喜可賀」李密那有些陰柔的聲音傳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數十道身影紛紛躍入,婠婠面色一變,退到呂布身邊,俏眼含煞,看著眼前這些人。
「若非如此,寇仲實在想不出戰勝大哥的方法,還請大哥見諒」寇仲對著呂布微微拱手道。
呂布點了點頭:「也好,一會兒出去了,再說我們之間的事情,這幾位又是何方神聖,報上名來,讓朕看看,有沒有死在我手上的資格。」雖然如今身中奇毒,但卻好像他才是局勢的掌控者一般。
「哼,猖狂豎子」另一白蒼蒼猶若神仙中人的老翁冷哼道:「老夫南海仙翁晃公錯這是我派當代宗主梅洵。」另一手提金槍的中年男子對呂布微微一禮。
「南海派,這麼說來,李閥也參與了這次行動了。」呂布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殺機,沒想到還真讓沈落雁說中了,三家竟然同時派人來暗算他。
另外兩人長相一模一樣,一人衣衫華麗,另一人卻是一身道袍兩人道:「在下洛陽榮鳳祥區區賤名,虞王恐怕沒聽說過吧。」
「那是自然,並非什麼阿貓阿狗之輩,都有資格讓朕知道的,你的名字,只會污了朕的耳朵」呂布冷笑道。
「呵呵,虞王儘管罵,待會兒,在下會讓虞王知道,有些人,即使是虞王你,也是不能得罪的。」榮鳳祥也不氣惱,只是說話間,卻透出一股森森寒意。
寇仲、李密、王伯當、晃公錯、梅洵、獨孤峰、尤楚紅、可風、榮鳳祥,九大高手將呂布圍在中間,九人聯手,形成的氣勢不斷上漲,往呂布壓了過去,只是呂布卻巋然不動,冷笑著看向這些人,令所有人不由心生寒意,中毒之下,呂布獨面九大高手的威壓,竟然猶能如若無物,這份精神修為,實在令人恐懼。
「動手」李密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如今箭在弦上,已經沒有回頭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