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阿在蔡京面前不敢有絲毫高手氣勢,畢竟整個唐門,目前都是依仗蔡京的支持,算是丞相府的客卿一般,若是失去了丞相府這個大靠山,以唐門現在的實力,很可能會被神侯府以除暴安良的名頭髮兵端掉,但有了蔡京從中周旋,皇室不答應,神侯府自然是不能擅自派兵。
沒有軍隊,單憑四大名捕的力量,唐門還不放在眼裡,最多是嫌麻煩罷了。
&相爺,此人乃是武當派的王真人,據聞,武當派的天道真人,還得喚他一聲師叔,在武當派的輩分地位極高,而江湖上,也有著九霄劍聖的稱號,實力不容小覷!」唐不阿不敢造假,將自己所掌握的有關王浩的消息道出。
對於王浩的身份,唐不阿也是在王浩參與伐唐一役中了解到的,所以王浩還是神侯府捕快的身份,他倒是給忽略了。
&哈,原來是王真人,如此年紀,就有此番實力地位,倒是讓本相好生羨慕!」蔡京一聽唐不阿的介紹,眼神一變,客氣的大笑道。
王浩有些狐疑,這蔡京的反應未免太大了,抱拳謙虛道,「相爺取笑貧道了,都是家師看得起貧道,才有今天的貧道,論地位,貧道哪裡敢讓相爺羨慕,倒是相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做夢都想高攀相爺呢?」
&哈,虛名而已,和武當張真人,可不敢比啊!」蔡京笑道。
王浩恍然大悟,原來蔡京這老狐狸知道張三丰,難怪會對王浩如此客氣,既然知道張三丰,那就肯定了解張三丰的實力,所以,對於蔡京的反常客氣,王浩也就能夠接受了。
當蔡京提及張真人時,一干護衛仍舊處於驚愕之中,他們不明白為何相爺會對王浩如此客氣,而唐不阿和蘇夢枕卻是臉色大變,心中皆是一陣惶恐,尤其是蘇夢枕。
唐不阿由於年紀不大,常年在蜀中唐門,所以對張三丰這個神話傳奇人物不太了解,僅僅是偶爾間的聽聞罷了,但蘇夢枕卻是不一樣,有著壯志雄心,宏大抱負的他,自然對天下間的絕世高手,武林前輩,神話傳奇等都有所了解,而武當派張三丰,成名於百年前,創立的武當派更是在短短几十年間就成為武林正道的領袖,和有著千年底蘊的少林寺並駕齊驅,這樣的傳奇人物,可以說就是蘇夢枕的終極目標。
更關鍵的是,張三丰最近幾十年來雖然沒有什麼消息蹤跡,但也沒傳出張三丰仙逝的消息,畢竟一派祖師仙逝,以張三丰在江湖武林的崇高地位,不可能沒人知曉,所以,蘇夢枕知道,張三丰這個神話傳奇還活著,只不過一直以來,那樣的層次,距離蘇夢枕太過遙遠,高不可攀,也就不曾留心,但此刻聽聞蔡京提起,記憶深處的相關信息,便是再度湧現,震撼著蘇夢枕的心靈。
&怪相爺會對這小子如此客氣,這小子若真是武當派天道真人的師叔,那豈不就是張三丰的徒弟,江湖武林,張三丰或許不是唯一的神話傳奇,但這地位輩分,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小子的地位倒是也水漲船高,猶在我之上了,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蘇夢枕打量著王浩,心中的震撼,久久未能平復。
鐵手也是看傻眼了,心中有些疑惑,「王兄弟在武當派的地位的確崇高,就連世叔,也最多平輩論交,可是這蔡京又不是武林中人,怎麼會給武當派那麼大的面子?」
&其中緣由倒是令人費解,不過如此一來,王兄弟剛剛的提議,估計有很大的幾率可以成功!」鐵手心裡有些欣喜的期待。
如果可以不用束手就擒,也不會連累影響神侯府,那樣的結果,無疑是最好的。
面對蔡京的客氣,王浩一時間倒是不知該如何回應,好在蔡京似乎很看重王浩,接著笑道,」王真人修為高深,不知可有興趣往相府坐坐,好讓本相略盡地主之誼。」
王浩眉頭微皺,他可沒興趣和蔡京這個老狐狸,大奸臣搞在一起,說不定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正道聲望就一落千丈了,到時候找誰哭訴。
&敢不敢,貧道只是路過此地,相爺政事繁忙,哪裡敢打擾!」王浩婉拒道,接著趕緊把話題轉入正題,否則被這老奸巨猾的東西繞進去,王浩可沒信心在不得罪的前提下,可以安然身退。
&捕頭和相爺都是為皇家辦事,怎麼今個兒大清早的,你們就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呢,貧道好生疑惑,還望相爺不吝賜教!」王浩抱拳道,不忘提醒一句,「對了,貧道剛才遠遠看見有人從船上跳下水,而且是朝岸邊樹林那個方向逃跑了,不知道又是何人。」
蔡京見王浩拒絕自己的邀請,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滿,「好你個小子,若不是看在你師父的份上,本相才懶得搭理你,又豈容你在此叫囂!」
不過皇室和武林正道的關係一直和睦,尤其是像少林武當這樣的佛道代表,皇室之中可是有不少人信仰佛道的,所以蔡京今晚對王浩是客氣到底的節奏。
&擾這事,王真人莫要再提,能和王真人品茶論道,也是人生一番樂事,本相求之不得,本相就在此承諾,相府大門,為王真人敞開,隨時歡迎王真人大駕光臨,本相必定親自相迎!」蔡京給王浩的待遇可是高到極致,估計除了皇室中人之外,就算諸葛神侯,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待遇。
&於王真人對二捕頭之事的疑惑,本相也不是很清楚,正打算帶二捕頭回去詢問調查呢,這樣吧,不阿,你給王真人說下今晚的情況?」蔡京淡淡的說道。
&相爺!」唐不阿回過神應道。
唐不阿簡單的將事情始末講了一遍,倒也沒有像之前那般的借題發揮,而蘇夢枕或許是出於妒忌心裡,仍舊盯著王浩,「這小子說是偶爾路過,可剛才我明明沒有察覺有人靠近,以他的修為,施展輕功起來,我不可能感覺不到,那只有一種可能,這小子早就躲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