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一看這配置,又看到凌風的選擇,跟烽火連城來自同一個戰隊的女聖騎吳悠撲哧一聲又笑了。
「果然又是魔劍!」
站在她身邊的連城不發一言。
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他基本都不怎麼說法,相當的沉默寡言。然而沉默歸沉默,沈墨交代的任務,他也會無一遺漏地準確完成。
似乎只有在賽場上,才能夠看到他身上的那一股狠狠的衝勁。
然而吳悠知道,只有在看到凌風出現的時候,他的眼眸中才會出現如此的波動。
也只有吳悠知道,連城現如今對失去凌風這個摯友有多麼的後悔和懊惱。
她悠悠一笑,抱臂靠在欄杆上看著場內馬上就要開始的交鋒:「他的魔劍上,全部都是你的影子。看到這個,你都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知道連城這人就是嘴硬。
恐怕心裡早就承認了。
……
這一頭,是一名魔劍、一名光牧和一名刺客的組合,那一邊,是一名冰法每一名召喚法師和一名鬼劍的組合。
雖然諾寶和久孤用的都是本職業,可是從配置上來說,他們整體處於下風。
因為安迪的赤風是名牧師。
在這種分分鐘能夠分出勝負的戰場上,牧師的存在至關重要。héiya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增益buff、回血、消除減益狀態,不管哪一個技能對於團體來說都非常關鍵。
所以,幾乎不出多少人的預料。
這一次依舊是雷霆三人的一次險勝。
之所以險,是因為龍行的久孤和弒斂攻勢極猛。
久孤是一名純物攻的鬼劍,一有機會就偷襲物理防禦力作為薄弱的安迪,經常追得他滿場亂跑,幾次都差點被他斬落劍下。
加上許諾和弒斂兩人的合擊之下,鹿滄的刺客也被他們追得滿場跑。
於是主攻的擔子就不得不落在了凌風的身上。
真是一場混戰。
雙方最終還是以極小的差距分出了勝負。
摘下頭盔之後,令凌風他們意外的是,久孤竟然主動朝他走過去,並伸出了手。
凌風眉峰一挑,放下頭盔之後,也站了起來。
「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久孤主動說道,眼中像是有幾分釋然,似乎心中放下了什麼似的。
見他這樣,凌風自然樂得如此,他也伸出手握住了久孤的手,笑道:「的確是很精彩的比賽,看得出來,你的確很強。希望今後我們也能夠有合作。」
原本緊張的氣氛陡然被他的這一句話給沖淡了。
像是一陣清風颳過,將之前劍拔弩張的回憶都吹散了。
沈墨出聲咳了咳,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不管怎麼說,只要結局他們能夠冰釋前嫌,就等於是解決了國家隊內部的一個大問題了。
如果氣氛不和諧,又怎麼能夠培養出默契?
如果連默契都沒有,又怎麼可能在世界聯賽上取得好成績?
原本沈墨還在煩惱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想到凌風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
龍行的三人之中,弒斂本就對雷霆沒有什麼看法,只不過久孤之前授意諾寶挑釁,他便也聽之任之。而許諾對眼下這樣的情況雖然有些不滿,憑什麼就這麼認輸?!
可是久孤的開口了,他也無話可說。
「那麼想必大家對這場比賽的結果和出賽權的歸屬也沒有任何異議了。很好,那麼接下來我也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沈墨微微揚聲,將之前向魏然透露過的消息完整地宣布,「我之前與美國方面聯繫過,在跟美國隊的教練商議之後,決定在兩天之後進行一場練習賽。」
練習賽?
「沈叔沈叔!」
葉歸的身邊,艾薇高高地舉起小手。
「嗯?」
「我能參加嗎?」艾薇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滿眼都是被剛才那一場精彩的比賽點燃的興奮感,「從前我都只能看視頻,我也好想參加一次哦!如果只是練習賽的話,加一個我也沒有問題吧?好不好?好不好??」
葉歸眉頭一擰,說教的話已經到了嘴邊。
沒想到沈墨已經點頭了:「可以哦。」
「嗯?」葉歸和凌風不禁同時朝沈墨看去。
艾薇並不是國家隊的人吧?讓她參加練習賽?這樣好嗎?
然而沈墨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是練習賽,那麼就需要通過練習賽摸清楚對手的實力,並且同時不讓對手摸清自己的底細。
那麼,煙霧彈自然是越多越好。
艾薇就是那一枚煙霧彈。
「艾薇,兩天之後,我們在競技場直接開賽!」
艾薇笑嘻嘻站起來敬了個禮:「yes,sir!」
隨後,沈墨看了看眾人說:「至於其他人的名單,我明天會公布。接下來半天的時間,我會針對你們的這一次鬥牛賽的內容,再次進行訓練。」
「我送艾薇回去。」凌風找了個時機,將艾薇帶出了訓練室。
……
……
一天之後,美國。
「中國那邊遞來了練習賽的名單。隊長,我們也要回復過去了。」一個棕發的矮個男隊員揚著手中的文件,敲響了大樓頂層的房間。
幾秒之後,房間裡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進來。」
同樣是那間陽光充足的房間,躺在躺椅上的女人轉過頭,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美麗如冰雪般藍色的眼睛。
她擰著眉,有些不悅地說:「solo又不在?」
「副隊長他……最近很忙。」
女人復又帶上墨鏡,躺回去,手指在躺椅扶手上緩緩叩擊,她慢悠悠地說:「他們報了什麼名單過來?」
那個小個子隊員連忙照著文件上的名單報告。
「艾薇、久孤紂王、諾寶、蒼雲鹿、赤風、弒斂、多情的橙子、凌風……」
才剛一報到這個名字,那原本緩緩勻速敲擊的叩擊聲忽然就停了下來。
小隊員連忙也停下來,以為隊長大人有什麼指示。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她有什麼反應。
他也不知道那一雙墨鏡下面的眼神究竟是如何的。
只知道過了良久之後,就在他打算繼續往下報的時候,隊長嘆了一口氣,淡淡說了一句:「竟然用這個名字,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