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部分女眷毫無力量可言之外,在場所有的人都蓄勢待,就等華天英的長女號施令,之所以讓她號施令,是因為在沒有力量的女眷中,她是比較剛強類型的,而我們這些有力量的人則都心無旁騖的凝聚著自己最強大的力量,準備以最雄渾的方式將其釋放出去。
別人我是不知道會如何做,我只知道聚精會神地讓體內的霸天真氣分明地分成純淨五雜質的五龍之靈力,並讓它們在我體內儘可能的活躍起來,以求跳過霸天五式的前奏,直接施展「皇極五龍殺」。
當體內的五龍之力讓我感覺到膨脹得難受、噴薄欲出之際,華天英的長女,也就是長公主那略帶一絲顫抖的聲音響起:「各就位……三……二……一……放!」
拉張的弦在這一刻陡然彈出,體內那脹體欲出的能量陡然宣洩了出去,那種傾瀉的暢快感絕對不亞於憋了多次精關的噴放……
「昂……」響徹震天的龍吟聲帶著震耳欲聾的噪雜能量呼嘯聲,無數或是雄渾或是微弱的力量混雜在一起,以排山倒海之勢狂湧向能量聚集增幅陣。
不算很大的能量聚集增幅陣猶如一張無形的網,將各種形態、各種色彩的能量體完全包容……而被包容的龐雜能量,在垂直於地面的鍋形陣勢中,猶如燒沸的開水翻湧著。
不過在短短的數秒鐘內,色彩斑斕的能量體被陣勢迅融合,在陣勢中迅變成了渾濁的灰色。
色彩突然一收,我的心也在這一刻陡然繃緊,在整個祭天神壇猶如遭遇到了地震一樣劇烈震動時,組成能量聚集增幅陣的那些能量增幅靈石通通化作了灰跡,垂直地掉落在了地面上,在被震盪得均勻平鋪之際,震盪感停了下來。
「成……成功了麼?」在黑暗中,寶陽王的聲音微微顫抖,畢竟如果失敗,就代表著死亡。
軒轅劍帶起一片火光呼嘯而出,但是在空中陡然被硬生生地擋了下來,這一點告訴我,也告訴所有的人……我們失敗了……
「哇……」心理脆弱的人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心情是會傳染的,特別是這種面對同樣遭遇的時候,所以一人苦頓時引起百人啼……
碰到這種情況,我也有點懵了,特別是沒哭的人那無助的眼神基本上都放到我身上時,我內心更忍不住抽搐起來,難道還真有死路的任務?
「現在怎麼辦?」在眼睛依然明亮的流沙再次祭起照明術之際,正照著東方碧那無奈地看著我的樣子,這個問題他是條件反射下問的,根本不奢求答案。
咬了咬牙,我大喝一聲道:「再來一次……」
就在我準備去掏能量增幅靈石時,臉色恢復回了白霜般的北辰雪眼神黯然地說道:「沒用了,現在元素力根本支持不了大家施展大型的技能了。」
「白忙了……」南宮洪懊惱地抓了抓頭,也就在這時,我們所處的祭天神壇,哦不……應該說是我們所處的整個世界突然又震動了起來,如果說之前我們的力量所造成的震動向地震,那麼現在這種震動就猶如天崩地裂了,而空間也為之一暗,應該是外界環境的影響中斷了流沙的魔法。
「怎麼回事?」跌倒一地的眾人齊聲驚呼,我雖然沒有呼喊出來,但是這也是我內心的驚疑,難道這絕對真空毀滅起來有這麼大的動靜?
「哈哈……」一記開朗清脆的笑聲響起,在這種情況要多異常有多異常,正是流沙:「一定是師父她們來了!」
師父?芭比娜?八大副神?
剛剛站起身子的我,又被一陣不比剛才弱的震動給震倒,腦袋裡的思緒都差點被震飛了出去,而就在我晃動了下腦袋睜開眼之際,我現……天亮了。
「師父……」在一聲驚醒的呼喊聲後,之前來痛哭流涕的眾人突然大叫大笑大鬧了起來……因為,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脫困了,同時,我也看到了芭比娜等人。
隱辰和奩戰不在,手持一柄若隱若現的血色匕的殺神七一、漫不經心但是卻背著一張小弓的夢神幻索、一臉晦氣不時翻翻白眼枯瘦如柴的鬼神撒缺如和風華絕代衣袖翩翩的雅神芭比娜四人飄在神壇外的上。
在四人視線的交匯處,是遙控指揮著白玉劍的劍神逍遙以及衣衫破爛不堪的九極。
也許她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救我們,一知道我們出來了,逍遙就收回了本來可以再讓九極那個禿驢添上一道傷口的白玉劍,手法嫻熟而流暢,身形瀟灑至極。
「想不到堂堂的劍神既然也會偷襲!」九極也沒有追擊,一臉怨毒地望著臉上掛著淡淡微笑的逍遙。
回答九極話語的不是逍遙,而是七一,聲音一出,讓人猶如進入冰窖:「你應該慶幸不是我出的手!」
九極臉色一變,但是作不得,而且七一說的話也的確在理,如果七一向他起偷襲,那絕對不僅僅是衣衫襤褸了,不過到了這種場面,九極心中的恨強烈的程度絕對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你們當初不是說過不插手政治上的事情麼?」
「我們是說過這樣的話!」劍神逍遙凜然應道:「而現在……這是單純的政治問題麼?」
「禿子兒,我們都還沒向你問罪,你小子還向我們問起罪來了啊?」撒缺如在旁怪叫道:「你知不知道在你的絕對真空控制範圍內,可是有我們幾個老頭兩個好徒弟啊。」
「我今天認栽!」九極國師惡狠狠地環視了眾人一眼,似乎準備離去。
讓這傢伙走了,無疑是放虎歸山,而且是一頭實力非常可怕的老虎,雖然剛才的情形看起來是逍遙將他打得很狼狽,實則二人是勢均力敵,一個實力達到了副神級別,用起陰謀來又和喝白開水一樣的人,我豈能這麼就把他放掉。
軒轅劍呼嘯而出,在逍遙眼睛大亮之際,轉瞬間已經攻到了九極面門之前,好個九極,雙掌泛起一片金光,一把將軒轅劍牢牢夾住,我愣是遠遠地加了幾分力也沒能掙脫,真是大意……在我暗自叫苦之際,九極遙望向我:「這偷襲的招數也是劍神教的?」
「不好意思,你猜錯了!」我很不要臉地應道:「這偷襲的招是我教劍神師父的,不過和你偷偷摸摸地布置絕對真空這樣的損招相比,我突然現我真他娘的是正人君子。」
「哈哈……」剛從絕對真空中出來的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九極臉色扭曲得很厲害:「天翼,你想留下老夫來?」
「留你下來幹什麼?喝茶還是按摩?」我嘿嘿一笑道:「你丫就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留你的禿頭下來當球踢而已。」
「你……」九極現在恨不得將手中的軒轅劍給掰了,可惜他掰不斷,而且有劍神逍遙等人在,我完全可以囂張到極點地狐假虎威一把,何況我自己現在也完全可以和他一戰,雖然危險係數大了點。
不過九極畢竟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男生,老奸巨猾的他在深吸了口氣後平靜了下來:「你要有本事的話,拿老夫我的頭當球踢也沒關係,可惜……不靠別人,你有這個本事麼?」
激將?我可不吃這一套,要是讓你丫跑了,那我不是又得寢食難安了,就和當初的天照大神一樣,到時候我去哪找個像蚩尤一樣的打手啊?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想拿你的頭當球踢,那麼我絕對會親手將你的頭給割下來!」我嘴角微翹地學著九極說話的口氣應道:「可惜……想玩你那禿頭的人實在太多,你不相信我問一下啊……大家有誰想踢這禿驢的頭麼?」
「我(有)……」百餘人的齊聲應和,也的確有幾分威勢。
面對眾人狂熱的眼神,九極竟然一點都不懼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那你們就全上吧,在老夫的頭被你們當球踢前,看老夫能將你們的頭踢飛多少!」
這時的九極我不由有些欽佩,這種霸氣倒像一個不世梟雄,不過周圍空間突然浮現一股強烈的邪惡氣息,讓我心中一緊,在九極身上騰起無數黑線組成的光環時,軒轅劍更是突然倒射了回來。
輕巧地將軒轅劍接住,暗罵了聲九極卑鄙,我心中滿是當日本命傀儡施展那個恐怖技能的情景,很明顯,九極施展這個技能的強度和度都要高上數分。
「九極,切莫放肆!」從逍遙等人都臉色大變同時齊齊越向九極的情況來看,這個技能之強,絕對不單單是讓我死一次那麼簡單。
要知道在承受本命傀儡施展的這個技能時,如果不是有霸天訣的重生功能和我保持一絲空明施展的乾坤氣療,我已經死在了地牢中,而這一次,這個技能,從真正的九極身上施展開來,而且顯然這個技能的目標又是鎖定在我身上,看來這九極還真是將我恨到骨子裡去了。
好在有過一次經驗,在九極依然積蓄力量,在他還沒有綻放出那個能吞噬我的黑色獸影之前,我已經迅分離體內的五龍之靈,最強的防守就是進攻,我就不相信,你這個技能還能一下幹掉擁有三條命的我!
逍遙等人想要破壞這個技能的攻擊都被九極體外的黑色光線環所抵消,而與此同時,無心和有意的觸鬚牢牢鎖定住了九極。
就在九極的身體綻放出黑色獸影的那一瞬間,五條光龍也由我體內騰空出世,在空中急震之際以極光般的度迎向了那個黑色獸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