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你想做什麼?」朱怡睿一臉慍怒地問責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相信你能解決,所以我坐在牢房裡面等你,可現在你告訴我,你是這麼解決?早知如此,我便是殺了你,也不會進去。」沈若凡道。
「沈若凡,你敢弒君?」朱怡睿臉色驟變,一臉陰沉道。
「弒君?老子什麼時候把君放在眼裡?你既然管不好江南,從今以後,江南的事情與你無關,給我滾出江南。」沈若凡不屑道。
「你敢?」朱怡睿一聲暴喝,聲如驚雷滾滾,周身金黃色的真氣瀰漫散開,霸道渾然,好似一頭五爪金龍正張開大嘴準備覓食。
「不敢?」沈若凡一臉冷色,七殺揮動,長長血虹好似從天邊揮下,好似天崩地裂。
「沈若凡,你當朕怕你嗎?朕為九五,至高無上,誰能敗我?」朱怡睿一聲狂喝,五龍飛舞,至尊的霸道之氣朝沈若凡打來,兩團真氣暴擊,分金斷玉的內力罡氣從四周散開,一眾朝廷人馬被罡氣所逼,紛紛吐血倒下。
「朕即天下。」
朱怡睿一拳打來,好似隕石下墜,凜冽肅殺的罡氣無堅不摧,一旁的月後都看得臉色一變,心道近來的晚輩怎麼一個比一個過分,這天子勤於政務之外,竟還有如此深厚內功,這股霸道的純陽之力與自己的太陰罡氣截然相反,亢龍有悔之力堅不可摧,若在白日威力恐怕更甚。
「天下從來不會繞著一個人轉,就算你死了,天下也還是天下。」沈若凡七殺刀揮下,刀罡和拳罡激烈相會,霸道的真氣不斷向外涌去,土牆崩塌,地面溝壑重重。
「拳蓋天下。」
朱怡睿又是一拳轟來,天地之間唯有一拳,無敵之拳,渾身金光耀眼閃爍。
「權蓋天下?那是天下,與我何干?」沈若凡七殺揮舞,天空染紅,一片血色瀰漫,就連天空殘月都變作一團血月,血色的妖魔在天空猙獰咆哮。
朱怡睿瞳孔略縮,一瞬間,他好似看見了一副人間煉獄的景象,一片屍山血海,血色翻湧,天空大地都是一片血紅,無數的人類在這片大地上哀嚎痛哭,連神靈都在哭泣。
人神共憤。
朱怡睿心頭划過這四個字,驚神一刀只有一刀,皇室儲存的資料極少,只有一句,一刀出,神佛具驚,無人可接,而驚魔一刀,根據威力不同大概分為五式,人神共憤就是第四式。
朱怡睿全身金龍盤旋,直接打出了天子皇拳的最後一式,拳滅武林。
龍吟滾滾,一拳演日月,天空當中竟然同時升起一輪紅日和一輪明月,破天荒的出現了一日兩月的奇景。
日月為明,在這大明的疆土上,只有天子才是至高無上的至尊,沒有任何人可以違逆,更不准有任何的隱患。
武林有毒,便除了武林。
月後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原以為自己武功已經登峰造極,九十級之下,自己無敵,就是燕天鋒,若是黑夜,他也不會是自己對手,尤其是當初明敗實勝沈若凡之後,可現在她自信不足,這些晚輩的武功太離譜了。
只不過感受到朱怡睿武功當中所透露出來的意志,月後瞄了眼朱怡睿,武林不需要一個想要除了武林的帝王。
神情專注,如果沈若凡不敵,她不介意二對一,目光凝聚在沈若凡,同樣見到了人神共憤的一幕,微微搖頭,就如此的刀,還顯不足,只是念頭剛剛閃過,眼中景色再變,天地依舊血紅,但卻不是像剛才那樣是因為人而人神共憤,弄的天地悲苦,而是天地想要毀滅人間,天地不仁,人本不需存。
驚魔一刀最後一刀,天地不仁。
朱怡睿臉色吃緊,感受到了沈若凡的恐怖刀威,心覺難以匹敵。
只是天子皇拳,最是霸道,有著有我無敵的恐怖信念,偏執成魔。
朕一定會贏!
執著的信念下,朱怡睿好似天龍呼嘯,冰冷的目光正對上沈若凡殘暴的雙眼,刀拳相會,忽地有血雨飄零,血雨落在臉上,朱怡睿面色再變,天泣嗎?
江南某地,又在垂釣的歐陽濁看到天牢方向的異變,頓時臉色一喜,手裡的魚竿直接炸裂,長身而立,目光好似跨越重重障礙,直見沈若凡道:「好好好,好小子,竟然將我的天泣和天地不仁合二為一,創造出驚魔一刀的第六重刀法,十年之約說不定都可以提前呀。」
御劍山莊,在劍冢閉關的秋易青也提前甦醒,雙眼睜開射出兩道劍光,萬劍齊鳴,看著沈若凡的方向,面上浮現濃濃憂色,若凡竟成魔?
不過,秋易青臉上旋即露出一分喜色,好的,若凡成魔,蘇晨,你還能裝聾作啞當瞎子嗎?
暗中的人,你不是很了得嗎?有本事對付蘇晨去,我雖不知你的身份,但你也不過是九十九級,差最後一步,雖遠非我可比,可如何跟他一個百級的斗?
蘇晨,你快給我滾出來!
風雲閣,蘇老頭醉意惺忪地打了個哈欠,不錯,威力比天地不仁還略勝一籌,尤其適合沈若凡自己,唯一可惜就是只能化了魔,就看你造化吧。
羅天不出手,剩下來些八十級,你要是不能解決,死了,也別說是我徒弟加後人。
最後則是不知在哪家青樓流連的天魔,猛地抬起頭來,身下女人發出似愉悅似痛苦的呻吟,沉醉在極致的歡樂中絲毫不覺自己的精元被天魔吸去不少,天魔眺望沈若凡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沒想到這麼快,這便化魔了。
還有如此威力的一刀,果真不錯。
直接起身,拋下身下女人,人命是有極限的,達到天級壽命能大大延長,但也撐不了幾百年,想要長生,追求真正的極致,要么正道的自我冰凍,或者如惠能神秀一樣,但魔門也有方法,最殘忍的是吞噬孕婦胎中嬰兒的生命,稍顯柔和的是采陰補陽。
天魔此次出關,呆的時間有點久,未免壽元損耗太多,所以時常流連青樓。
外面一切,沈若凡渾然不知,只是用盡全力地揮動他的刀。
「天地同悲。」
長刀轟落,日月盡散,金龍崩潰,朱怡睿黃色內袍裂開,口噴鮮血,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陛下。」
一眾人當即圍起朱怡睿,一臉忌憚地看著沈若凡,只是看著滿是凶威的沈若凡,身體都在發抖。
「滾。」
沈若凡一步踏出,將一群人震開,走到朱怡睿面前。
「陛下。」徐公公一臉警惕道。
「讓開,你攔不住他。」朱怡睿冷冷道,站起身來看著沈若凡道,「怎麼了,師兄,現在要殺我了嗎?」
「現在叫我師兄?」沈若凡冷笑道,「你是怕死?」
「師兄,朕何懼一死?在公,朕是天子,生死無懼;在私,我是桃花門人,桃花島唯一的門規是所有事都可以做,無論正邪,只要你能為你做的事情負責,承擔你該承擔的代價。朕早就已經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死在師兄手下也無妨。」朱怡睿道。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響起,驚呆了所有人。
掌摑,又是掌摑。
雖然在這之前,同樣在江南有過這麼似曾相識的一幕,同樣是當眾掌摑,而且兩個主角一樣。
但身份卻變了,當眾掌摑太子和當眾掌摑當今天子完全是兩個概念的事情。
「當日在碼頭的時候,我打過你一耳光,現在我再打你一個耳光,也是最後一次,記得你是天子,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要讓著你哄著你,所謂皇帝實質上也都不過是一種身份職業。你還是桃花門人,但從今以後你我不再是師兄弟。」沈若凡一字一句念道,說完後轉身離開,在場朝廷人馬數千,卻無一人敢動。
朱怡睿眼神複雜地看著沈若凡,身上的霸道之氣一散,卻是天子皇拳的霸道之心被沈若凡生生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