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黎明時分,天剛蒙蒙亮,楊玉重又有信息發過來了:「第三處、第四處、還有第五處住所,相隔都很近,我都全部探查完了,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目前我在趕往第六處住所的路上,希望可以在那兒找到一些線索吧。」
段塵回復,勉勵了胖子幾句之後,他將探入現實里的意識收回,也不去修煉了,而是盤腿坐了起來,蹙眉沉思。
很明顯,這個羅曼克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謹慎,他不僅行蹤詭異,根本無法查出來,就連他先前的那些住所,也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而他已知的那7處住所,胖子已經查找過5處了,想要在剩下來的那2處住所里,尋找出什麼線索來,可能性不會很大。
那麼,要如何才能將這個叫做羅曼克的人,給揪出來呢?
段塵陷入進了沉思之中。
中午時分,楊玉重的信息又發過來了:「第6處住所,也探查完畢了,沒任何線索,目前正在趕往第7處住所的路上,塵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估計在最後的那處住所里,我也找不到什麼線索。」
段塵見到這一條信息,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少的變化,讓仙人球木靈打字回復道:「他太謹慎了,應該事先找人刻意清理過他的那些住所,這才沒有留下他絲毫的痕跡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楊玉重的信息又過來了:「我搜索到了,他是有老婆的,他老婆是個典型的貴婦,生活奢華,出入富貴,在以前首都市的上流圈子名聲不小,但在兩個月前,突然就消失了,我覺得應該是被他一起帶過去藏起來了,現在應該和他在一起,要麼,我們從這個貴婦身上入手,尋找線索?」
「在這貴婦身上,應該也找不到什麼線索的。」段塵想了想,回覆說:「他這麼謹慎的一個人,不會想不到這點的。」
「那塵哥,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棄了麼?」楊玉重那邊明顯很不甘心。
「不,沒必要放棄,一個好漢三個幫,他控制那麼大一個組織,光他一個人,肯定是辦不到的,他應該有自己的助理,甚至是智囊團,他躲藏的時候,一定會帶上這些人的,我們從他身上找不到線索,可以在他的那些隨行人員身上,找到線索的。」
「這個,他的那些隨行人員,都是默默無聞的,鬼知道他們,這個線索不好找啊。」楊玉重那邊顯得有些為難。
「沒事,我會為你去打聽一下這些人情況的,稍後你再去。」段塵回復。
通過遊戲倉,段塵返回到了現實世界,可他並沒有打開遊戲倉,而是繼續躺在遊戲倉的那些營養液里,他直接選擇了靈魂出竅,魂體瞬間便飄出了房屋,向著西北方向呼嘯而去。
大約2個小時之後,段塵的魂魄返回了,回歸了遊戲倉,他意識控制著仙人球木靈點亮了超腦屏幕,向楊玉重那邊發去了一個個的名字,以及住址。
名字有數十個,住址更多,超過了一百,這些都是從李明志那邊得到的,屬於內部資料。
「好多啊……」胖子那邊回復。
「沒辦法,有這麼多,要辛苦一下你了。」段塵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的,我盡力吧,我先去探查他的第7處住所,再去查這些地方,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胖子那邊回復。
「嗯。」段塵回過去了一個字。
時間繼續一天天的過去,過得還算平靜。
段塵待在祖靈大樹的樹梢,安靜的修煉煅靈訣,努力增加自身巫靈之力的儲備,等待著楊玉重那邊的消息。
這時候,西部的某處地方,這裡四面環山,存在了一座不知明的小鎮,現實世界裡的環境變化,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各處樹木瘋長,這座小鎮裡的人口不足一萬,原本周圍雖然有山林,但山林比較稀疏,大多是荒地,可現在,小鎮的外圍,因為樹木的瘋長,都快成原始森林了。
因為天空的那片越來越厚的灰霧屏障,嚴重影響了衛星通訊,再加上這仿佛林海一樣的山林,影響了其它方式的電磁信號,令這裡的信號變得很不好,許多時候甚至都沒任何信號了,讓這兒幾乎都快與世隔絕了。
一些年輕人受不了這種變化,搬離了這座小鎮,去往了更大的城市,但大部分人卻留了下來,他們是在這兒土生土長的,不願意背井離鄉。
夜晚時候,下起了蒙蒙的夜雨,正是這座小鎮裡,信號最不好的時候。
一個人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提著一柄打磨得還算鋒利的鐵劍,站在了這座小鎮唯一通向外界的公路路口。
這是一個身材中等的青年,長相很是平凡,衣服與頭髮都被雨水完全打濕了,他對此卻無動於衷,他的臉上,除了深深的冷漠,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他雖然長得平凡,但如果段塵看到他,估計一眼就可以認出他,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讓他深深忌憚過的李忌言!
雨越下越大了,李忌言卻恍若未覺般,踩著雨水,沿著公路,手持冰冷的鐵劍,一步步走向了這座小鎮。
一輛外形有些老舊的飛車,剛駛出小鎮,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李忌言也停住了。
車窗被搖開了,一個老頭探出頭來,有些關心的問道:「年輕人,你這樣冒雨可不好,小心感冒了,你的家在哪裡,我順路送送你吧。」
「是啊,小伙子,你先上來吧,都是冬天了,又濕又冷的,你趕緊上車吧,不要感冒了。」飛車裡,一個老太太也關心的說了一句,滿臉的慈祥。
李忌言看了這老頭一眼,忽然揮劍,他手中的鐵劍宛如一條毒蛇,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一劍就刺穿了老頭的腦袋!
「啊!……」如此血腥的一幕,讓車裡的老太太下意識的尖叫了起來,只是她的聲音才剛發出來,就戛然而止了,因為李忌言的這柄劍,已經在刺穿車門的同時,穿過了她的喉嚨!
「238674,238675。」兩串冰冷的數字,自李忌言的口中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