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喝的那叫一個淋漓酣暢,至於有多淋漓有多酣暢,先不說別的,陳軒發下話來:酒管飽。
陳軒這一句酒管飽,讓手下文武個個興奮了起來,平時他們就那幾個錢的薪水,像蕭霆這樣的還要養家餬口,其它同個老實孩子,像徐南、憨子這樣的還想著攢幾個老婆本,當然也捨不得,平時呢,也就只能小酌兩杯,解解饞罷了,聽到陳軒這句話,一眾文武幾乎拿出了上戰場殺的勁頭來,也顧不得什麼形像不形像,酒杯往旁邊一扔,抱起酒罈子就往嘴裡灌。
這一場灌下來,一個個東倒西歪,醉了一地,就連那徐洪客那種有道高人也喝的是上竄下跳,捏指掐決的,跳起了大神,最後酒館掌柜的數完空罈子,讓陳軒更是大跌眼睛,空罈子的數量居然達到了近百之多。
「麻痹,怎麼就不喝死這們這群混蛋呢?我就想不通,你們這群丫的這肚子到底有多大?」陳軒對著堆成一堆的空罈子低聲嚷嚷,一個罈子裝酒大概裝五斤,這尼瑪的平均下來一個人喝了十多壇,十多壇什麼概念,那可是五、六十斤水,陳軒怎麼也想不通,五、六十斤酒這群貨是怎麼裝進去的?
「掌柜的,再麻煩你一下,讓店裡的夥計把這些人一個個送回去吧。」畢竟是遊戲,陳軒雖然也喝了不少,雖然他喝下去的也是酒味,卻不會像領地內的這些人一樣醉的一蹋糊塗,依然保持著清醒,看著醉成一片的眾人,陳軒對酒陪在身邊的酒館掌柜開口。heiyaпge.com
「對了,掌柜的,我也不知道到底花費了多少,這是五百兩銀子,多了你也不找了,少了你也不要嫌少。」陳軒想了想,從背包里摸出十個五十兩的銀錠,往桌子上一扔,轉身向外走去。
一彎月牙掛在天空,點點繁星眨動著眼睛陪著月亮,縷縷寒風吹過,讓陳軒感覺有些寒意,伸手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抱著胳膊向鎮府走去。
就在陳軒正準備將腳邁進大門的時候,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陳軒扭頭向外看去,只見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向他奔來,人還沒到,便大聲吆喝了起來:「大人,大事不好了。」
「發生的什麼事情?」昏暗的夜色下,陳軒扭過頭去,努力睜大雙眼,看向那名士兵,皺碰上眉頭大聲問了一句,並且向那士兵走了兩步。
陳軒的話聲落下,那人並沒有馬上回答陳軒的問話,反而向陳軒面前又奔進了幾步,直到陳軒面前時才收住腳步,向陳軒彎腰抱了抱拳,等那名士兵再站直身體時,手中閃過一道朦朧的光芒,寒光一閃,直向陳軒胸口划去。
那士兵沒有答話,向陳軒面前再次奔進時,陳軒的心裡就閃過一絲疑惑,再看到那士兵抬手,手裡閃過寒芒時,陳軒的心裡咯噔一聲,想也不想,急速向後退去。
對方是有備而來,而陳軒卻是倉促之間才看清對手出手,雖然陳軒在手方出手時便已後退,但他的速度根本沒有對手速度快,只是陳軒這一後退避過了要害。
「唰」一道破空聲響起,對手手中寒芒貼著陳軒胸口揮了過去,將陳軒胸口的衣衫劃開,在他胸前留下一道傷口。
陳軒根本顧不得胸口傳來的疼痛,腳下再次向後退去,眼前這人應該不是自己領地內的士兵,外敵在攻破鎮府前,根本就無法進入鎮府,只要他退到鎮府裡邊,那他就安全了。
作為刺客,對方顯然也明白陳軒的意圖,一著沒有擊殺陳軒,那人便跨步向前再次向陳軒揮刀,這一刀不像剛才那樣橫掃,而是由上於下,斜斜向陳軒肩頭斬下。
「嚓」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陳軒只覺的肩頭一疼,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腳下自然而然的一頓,頭上的血條更是在對手這一擊之下,瞬間掉落到了三分之一以下。
陳軒腳步剛剛頓在空中,來人一伸左手,向陳軒手臂抓去,扣住陳軒手臂,手臂一使力,將快要到達鎮府門口的陳軒又拉的向外奔了出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不等陳軒站起身,來人已經回過身來,手臂一個迴旋,握著的寒刃再次向陳軒的背上斬下。
陳軒的心裡此時是崩潰的,自從對手來到這裡,根本就沒有給他一丁點反應的機會,一招連著一招,就同驚濤駭浪一般,打的他不要說還好,連招架的機會也沒有,況且,對手將時機也拿捏的極好,在整個領地內的武將都喝的酩酊大醉時才向他發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眼前這人將自己領地內的情況摸的極為清楚。
聽到身後刀鋒捲動氣流的聲音再次響起,陳軒腳在地上一蹬,身體像糙炮彈一樣向前撲出,「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順勢一滾,又向旁邊滾了出來。
來人一招落空,迅速反應過來,提起利刃,向陳軒撲出的位置追了上去,到了那位置時卻撲了個空,微微一愣,睜大了雙眼,向兩邊看去。
「來人,有刺客。」直到滾到一邊後,陳軒這才有了出聲喊人的機會,往嘴裡扔了兩顆回血藥後,扯著嗓門大喊一聲,一直到喊完後,陳軒這才想起一件事情:自己領地上的文武一個個早就喝的醉醺醺,哪裡還能提起力起來救自己?
看來,只有自己才救得了自己!心裡有了這個想法,陳軒心一橫,探手摸出長槍,雙手握緊長槍,根本來不及站起便向對手狠狠捅了過去。
對手的反應也是極快,見陳軒的長槍刺去,手中刀揮起,狠狠斬在陳軒刺出的長槍上,「當」一聲響,將陳軒手腕振的一陣發麻,差點把手中長槍拿捏不定,掉在了地上。
臥槽,不動手只能任對方宰割,動手也不是這人的對手,老資可真的是命苦,看來又要再掛一次了,擦呀!陳軒心裡叫起苦來,回頭又一想:麻痹的,不就是再掛一次嗎?老資又不是沒有掛過,有句話怎麼說來的,叫做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生,老資就算掛也要掛的有尊嚴!
在陳軒胡思亂想的時候,來人再次奔到了陳軒身邊,舉起手中刀就準備向陳軒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