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認識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給過她驚喜,她也從來沒有對我抱過任何期望,本以為這一次我可以,但事實卻證明,我想太多了。」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她永遠比我聰明比我能幹,就是因為這樣,身邊的人都瞧不上我,可她卻不是,她跟其他人不一樣。」
「我不想讓她失望,無奈卻一次又一次的在給她希望的後,失望接連不斷。」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跟她的區別所在吧。她永遠高高在上,離我那麼遙遠。怕是這一輩子,我也抓不住她了。」
說完,胡瞿丟下手上的大勺,出了廚房。這一刻的他,完全不顧自己衣服和臉上的黑灰,亦或是,完全忘記了自己有潔癖這回事。
霍良還沒從他那番話里回過神來。胡瞿剛剛的話,信息量有些大,他得好好消化一下。
然後消化的結果就是……這哥們,拍電視劇呢!怎麼搞的自己跟苦情男主似的!就因為沒做好雞翅,悲傷的來了這麼一出,至於嘛!
心裡這麼吐槽,霍良身體卻很誠實的往胡瞿剛剛離開的方向走去。
等他再看到胡瞿的時候,他正捏著一個香囊,坐在池塘邊,發呆。
「嘖嘖,就那麼喜歡她嗎?」霍良感嘆著,在胡瞿身邊坐了下來。
胡瞿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你就那麼喜歡掌門嗎?」
霍良:……
敗下陣的霍良聳聳肩,「我想我應該知道你的答案了。」末了,看他滿面悲容,實在不知如何安慰的情況下,霍良很是乾脆的拍了他一把,隨即起身,假裝不經意的說,「走了走了,繼續翅去,我還從來沒帶過你這樣的徒弟,傳出去都丟臉吶。」
說完好一會兒,見他坐在原地呆愣愣的沒什麼反應,就拿腳尖踢了踢他,「還坐著幹嘛!趕緊去給我收拾廚房去!為師一會兒給你親自示教!」
胡瞿這才回神起身,很是嫌棄的拍掉霍良剛剛用腳尖蹭到自己身上的泥土,瞪了他一眼,往廚房那邊走去。
見他恢復正常,霍良也無奈的對鏡頭攤手,「這總可以了吧,各位老爺們,你們的胡瞿大大已經重新振作了起來,可否不要再刷小黃圖,辣眼睛。」
因為胡瞿失落,彈幕為了讓霍良把胡瞿勸回來,一直刷小黃圖辣他眼睛,還說什麼,只要霍良不去把胡瞿找回來,就會一直刷,刷到胡瞿回來為止……
#觀眾就是大爺,必須得供著_(ツ)_/#
好不容易讓胡瞿重新有了點信心,霍良很怕在接下來的時間,胡瞿被打回原形。
「乾脆我幫你做吧,你直接帶給她吃就好了。」秉持著不能抹殺萌傲嬌最後一絲希望的理念,霍良選擇放棄。
胡瞿滿目失落的盯著盤中黑乎乎的幾坨,顯然是對霍良的提議猶豫不決。
霍良趁熱打鐵,「到時候你說是你做的便可。」
胡瞿神色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如此豈不是欺騙了她。」
霍良心道這孩子真難搞,但還是耐心的開導他,「你並沒有騙她啊。你看,這雞翅是你買的吧。」
胡瞿點頭。
「這配料是你弄的吧。」
胡瞿點頭。
「這盤是你裝的吧。」
胡瞿蹙眉點頭,似是不懂霍良的意思。
「這不記得了?我只是幫你把這些東西加到一起而已,一定意義上,你的功勞要比我大很多啊。」見胡瞿半天還是沒聽懂他的意思,霍良幾度翻白眼。這胡瞿,平素處理其他事情雷厲風行,一遇到感情問題,智商就為負了,嘖嘖。
好不容易說服了胡瞿,霍良總算是不用再浪費月石買可樂了。
「你們約好了什麼時間見面?屆時我做好,你拿給她即可。」
一提這個「她」,胡瞿面上就染上了一層紅暈,霍良咋舌,聽他說是三日之後,點點頭。
被胡瞿折騰了一晚上,霍良本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覺,卻被胡清清打破了這個念頭。
「這個,給你。」說話間,胡清清遞過來了一個淡藍色香囊,香囊上面繡著一對鴛鴦,極為好看。
沒想到,平日彪悍的胡清清,竟是會女工。只不過,她送自己這種東西,是什麼意思?莫非,他也終於可以讓胡辛吃吃醋了?
「謝謝。不過,你送我這個是……」霍良問。
胡清清彆扭的用指頭絞著衣袖,臉頰紅撲撲的,半晌了,她結結巴巴的開了腔。
「這個送你,不用謝我。上次的點心很好吃,禮尚往來。」
她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霍良還是懂了。懂了的那一瞬,他整個人就蔫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外表了,胡清清送他香囊,居然只是為了吃點心!天理何在?他這麼英俊的面孔放在這不覬覦,竟然只是為了點心!
「只是想吃點心?」霍良不肯接受現實,又問。
胡清清以為他在取笑自己,腳一跺,從他手裡奪過香囊,傲嬌的「哼」了一聲,「不行就算了,當初繡給掌門的時候掌門還很開心來著,不知好歹╭(╯╰)╮。」說完,扭頭就走。
霍良懵。什麼?那個香囊跟胡辛是情侶況?等等,妹子你等等。
「想吃隨時找我,樂意效勞。」快步上前,擋住胡清清的去路,霍良向她攤開手掌。
……………
香囊里的藥草有助於睡眠,當晚霍良睡的很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想著今天還答應了胡清清的點心,霍良隨意洗漱了一下,在院子裡做了幾組運動,伸伸懶腰,打算叫上鈴兒一同去後廚。
喊了好幾聲,仍沒見到鈴兒的身影。平素這個時間,她肯定給自己準備好了早膳啊。
難得有太陽,霍良沒去多想,心情甚好的去了後廚。只是後廚的胡洱也不在是怎麼個情況?
[不是吧,一夜之間門派被血洗了(⊙o⊙)?
怎麼沒人??剛剛一路上也沒見到下人啊。
前面的,腦子是個好東西。要是一夜間被血洗,網黃能這麼「完好無損」嗎?:)
出事了吧!趕緊去前廳看一看。]
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這般想著,霍良加快腳步往前廳走去,路過東苑的時候,他隱約看到裡面有人。
幾乎是沒有猶豫,霍良快步進去。
這不進還好,一進就看到院子裡站滿了弟子……
#他剛剛究竟是用什麼眼神看到裡面隱約有人的?#
#大部分的弟子都在這兒了,豈是「隱約有人」來形容的#
有弟子看到霍良進來了,紛紛扭開腦袋,不去看他。
霍良:……【黑人問號臉.jpg】
「什麼情況?」即便胡清清再不願意理他,霍良還是拉了她一把,問。
胡清清臉色不是很好,神情也有些恍惚,她幾欲張口,卻還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說出來。
索性,她指了指主臥房,神情凝重,不再言語。
霍良只覺莫名其妙,騷了騷後腦勺,站在台階上掃了一眾弟子,氣氛低靡的不像話。
等霍良推門而入後,有幾個弟子湊到胡清清面前,愁容滿面的問,「師姐,掌門說這事兒不准讓夫人知道的。」
一遇正事,胡清清儼然換了模樣,看上去要比平時靠譜很多。
她蹙著眉,不緊張反倒鬆了口氣,「這事夫人遲早會知道。」末了她回掃了一眼眾弟子,「大家都散了吧,大清早的這都是做什麼呢?都說了有我和胡瞿便可,全都過來做什麼?還說什麼不讓夫人知道,就你們這般大的動靜,夫人不想知道都難。」
語罷,她翻了個白眼,揮手讓眾弟子散了。
那女弟子似乎還想拯救一下,就聽她又道,「要不,現在進去跟夫人解釋解釋,或者說,先控制住大小姐?」
這時,一旁的胡瞿抬手打斷她的話,「不必了,我想,他應該是想聽掌門的解釋,而不是我們一味的說詞。」
眾弟子散了後,胡清清抽搐半天,把胡瞿給推了出去,「還是你去跟他們談吧,你知道的,大小姐一向不喜歡我。加油,好好利用大小姐對你的喜愛!」說完就閃人了,完全不給胡瞿推脫的機會。
胡瞿:……他拒絕跟大小姐交流_(:3」∠)_。
院子裡,瞬間就只剩下胡瞿一人。
胡瞿在臥房門前踱步,時而豎起耳朵聽聽裡面的動靜,心下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啊!!」就在他走了十五個往返時,臥房內突然傳出了一聲尖叫。叫聲很是刺耳,胡瞿虎軀一震,這麼刺耳的叫聲,不是大小姐還有誰?難道說,霍良也遭大小姐「毒手」了?
心下有了這個念頭,胡瞿頓覺驚悚,沒再猶豫,快步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門……
臥房內,一大人一小女孩,玩的好不歡快,小女孩更是因為開心,撲在大人的懷裡蹭來蹭去,儼然一副求虎摸的姿態。
胡瞿目瞪狗呆,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誰來告訴他,一向刁蠻任性,「無惡不作」的大小姐,突然言笑晏晏的撒嬌是怎麼回事?一定是他開門的姿勢不對……
屋內的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動靜,小女孩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黑了幾分,「你來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完全不懂什麼情況的霍良,虎摸了幾下小女孩的發心,「乖,不能這麼跟師兄說話。」
小女孩嘴角一抽,滿臉厲色,「他才不是我的師兄!叫你出去,聽到沒有?去找那個魔女去,還杵在我這作甚?」
霍良一臉懵逼……等等,信息量太大,容他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