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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平息-夢-
李司令氣的心臟差點出問題,在胡雯那裡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手杖摔到地上碎成了兩截,氣呼呼離開了小築,坐車回了老宅。
幾乎是前後腳的,李司令才離開,鐵門的門鈴又被按響。
李照新來了。
他不知穿的是哪裡的軍裝,很是挺拔帥氣。
「我要走了,你跟不跟我走?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李照新神情從未有過的鄭重,「出了那樣的報紙是我考慮不周,你就說要不要走,要的話,剩下的事都交給我。」
胡雯剛才對著李司令的時候怎麼笑的,對著李照新就還是怎麼笑,「照新,行軍作戰不是過家家,好好保重自己。」
她沒說要不要,沒說走不走,只說讓他保重。
很明確的態度了。
李照新臉上閃過失望,失望過後卻仍是不死心,「你如果不走的話,留在李家的地位會很尷尬。我父親不會寬待你的,跟我走吧,哪怕你現在……現在還不愛我,起碼我會好好待你。」
胡雯依然微笑著,她當然知道他會好好待她,正因為知道,她不想耽誤他。
她牽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的撫過。
李照新先是不解,隨後瞭然。
「幾個月了?」他問的很不自然。
「照新,好好照顧自己,等到這天下太平了,你回來,教你弟弟讀書騎馬。」胡雯沒回答他,鬆開他的手,沒送客就回了樓上。
這是最後的道別,也是最後的心愿。
願他平安歸來。
這願望卻也成了奢想。
1932年12月,李照新在戰場中彈身亡。
據他的副官說,戰鬥打響的前晚,李少校收到部下從上海發來的電報,屋子裡的燈整晚沒滅。
副官整理他的遺物時,看到了電報內容:四姨太染惡疾身亡。
-1932年11月的某個下午。-
李照新的生身母親叫了胡雯到茶館見面。
「照新走之前說你有身孕了?」大太太疑惑的看著那平坦的腹部。
「太太找我出來是為了確認這事麼?如太太所見,並沒有。」胡雯把外套交給侍者,坐在大太太對面。
「喝茶。」大太太將杯子裡斟滿茶水,「沒有最好,四姨太是聰明人,我希望,以後也不要有。」
兩人說了一刻鐘的話,這番示警才算結束。
看著胡雯離開的背景,大太太眼裡閃過狠厲。
她的兒子是最優秀的,怎麼能有一絲污點。
是夜,李家四姨太惡疾發作,逝世於臥室。
?
李承遠被自己的酒氣熏醒,皺了皺眉,看著自己懷裡也皺著眉的小女人,忍不住笑了。
惡趣味的去堵她的鼻孔,把她憋的喘不過氣,掙扎著醒過來。
睜開的眼睛裡竟然還有淚水,眼神看著很悲傷。
這莫名的悲傷嚇了李承遠一跳,移開手摸她的頭,「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溫暖委屈的看著他,她那麼清晰的看到子彈砰砰的穿過他的身體,看到他嘴角流著血死去。
她滿心滿意的全是後悔,後悔自己前世的假慈悲,用不想耽誤他為名害了他。這一世的她自私又怯弱,她不管什麼配不配的上,也不管在一起會有什麼困難,反正她再不會把他拱手讓出去了。
她要纏著他!
心裡的想法最直接的反應到身體上,溫暖手腳並用的爬到李承遠身上,抱著他,這裡蹭蹭那裡摸摸的,確認他還活著,好好的躺在自己身邊。
李承遠看了眼時間,一隻手握住溫暖的手腕,「今早還要去公司,嗯,半個小時不夠我發揮啊,要不晚上再說?」
溫暖聽他一本正經的耍流氓,臉也只是微紅了一下,繼續手下扒他衣服的動作,她現在很不安。
李承遠嘆氣,先是悄不可聞的,等溫暖拉開床頭櫃從裡邊拿出那個正方形的塑膜袋時,他只能主動的反攻了,「好吧,雖然時間倉促了些,咱們速戰速決。」
溫暖其實並沒有很舒服,畢竟才跟李承遠試過那麼有限的次數,而且因為時間不充足,開始的時候甚至有些乾澀有些疼。
可她看著俯身在自己眼前的李承遠,感受著和他融為一體的溫度,心就慢慢變的平靜了。
整個過程溫暖都沒有閉眼,認真的盯著李承遠的臉,看他沉倫,看他情不自禁的呼氣,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結果讓通常早上沒什麼敏感感覺的李承遠被看的很有感覺,也沒戀戰,在溫暖輕聲催促他「好了麼」的時候上繳了彈藥。
李承遠挺鬱悶的,明明是溫暖想要,可是最後被溫暖催促的好像他多麼禽、獸似的。
更多的是有些挫敗,和溫暖親密的這幾次,她似乎並沒有像自己一樣快樂,抽空得找點書看學習一下才行。
?
早飯去許攸家吃的,紀彥成和李承遠商量杜藍說的那件事時,許攸很熱情的詢問有沒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李承遠一邊給溫暖的烤麵包上抹煉乳,一邊轉頭看他,「許大狀,你的首要任務是把事務所管理好,把案子處理好,把名聲打出去。」
許攸仍然很熱情,「可是我發現娛樂圈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你看我人脈廣,朋友多,要不我也去當經紀人怎麼樣?等小溫暖退下來,我代替她的位置啊?」
李承遠把麵包遞給溫暖,還沒說話就聽溫暖冷哼一聲,「那可不行,我能給領導暖床,你能麼?」
大清早的,這麼禁忌的話題,說的李承遠被自己的唾沫嗆得咳了好幾聲,無奈又帶些高興的彈了溫暖的額頭下,「吃飯,別亂說。」
溫暖沖他吐舌頭做鬼臉,小孩子一樣,好像早上的那些不安憂傷都是他的錯覺。
但他知道那些情緒真實的存在著,他以為可能是杜藍的話讓她害怕了,所以把s台的事更放在心上了,如果真如杜藍所言,那麼放視頻顯然是個引子,他們肯定還有後續的動作。
紀彥成讓公司公關部的人去各家相熟的媒體套消息,尤其是幾家偷拍很有名的小工作室也塞了錢,很快得到回覆。
還真有人在找李承遠的事。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s台出錢找的,可擺在紀彥成面前的一張張李承遠和溫暖的親密照片卻是不容置疑的。
溫暖作為李承遠的助理,很多事情需要她獨當一面,需要她主動的面對鏡頭,而不是作為李承遠翅膀下護著的女朋友。所以紀彥成根本沒瞞著她,照片交給了兩人看,「這只是一部分照片,大部分還是片場和開車、吃飯的畫面,人家說手裡還有料,但是不能給了。你們十分鐘後來會議室,公關部的同事也要來開會,咱們商量一下。」
溫暖翻看著那些照片,像素都挺高的,所以人看的很清楚。但其實也沒什麼猛料,無非是李承遠和她對視或者笑著聊天,或者走的比較近而已。
說是助理和明星,完全沒有問題。
唯一可八卦的也就是李承遠笑的溫柔了點,溫暖又長得漂亮了點。
走進會議室,公關部的人也在悄悄興奮的八卦,有幾個和溫暖接觸次數比較多的人還替溫暖說了幾句話,不過也有酸葡萄心理的,埋怨溫暖給他們增加工作負擔了。
紀彥成坐在首位上,離得遠也聽得很清楚,聲音透著不悅,「行了,要是他們不惹點事讓你們來表現工作能力,你們也就可以回家蹲著喝西北風了。」
瞬間,大家就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
這位紀總監出了名的護短。
公關部特別負責這次案子的組長先說了他們了解到的情況,「媒體最遲後天就會發稿了,雖然現在給我們的照片都是溫暖和承遠的,但是人家明確說了手裡還有猛料,而且聽說他們出資贊助的那個主顧要求他們新聞的主題是,」組長不自在的看了李承遠一眼,「是承遠私生活不檢點,仗著自己紅了就耍大牌,還和各種工作人員曖昧不清。」
「各種」的意思顯然不止是溫暖。
李承遠皺眉,第一反應是去看溫暖,看到溫暖沒什麼表情的對望回來,知道她不相信才少許安心。
「太誇張了吧?是想說李承遠耍大牌、潛規則?潛的還不是女明星而是工作人員?還各種?」溫暖忍著沒說出「*」這詞,心裡卻是為李承遠不平。
他那麼好的人,為什麼要被潑髒水,被說的這麼不堪!
紀彥成則是很冷靜的分析,「既然這樣,那就炒溫暖和李承遠的戀愛關係吧,起碼壓住那麼誇張的誹謗。
尚皇不允許公司藝人談戀愛,也從來不用藝人緋聞去炒作,難得有了這麼個花邊新聞,公關小組的四個人還摩拳擦掌的挺興奮的。
「溫暖別怕,姐姐來尚皇之前呆的那個經紀公司最會炒緋聞了,不就是有個疑似女朋友麼,又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只會幫著提高承遠的知名度的。」坐在溫暖身邊的人拍拍她的肩,安慰她別擔心。
藝人談戀愛,確實不是什麼罪名,更何況是撲朔迷離的當事人並不明確表態的戀愛。
李承遠正是風光的時候,如果報社爆了什麼潛規則工作人員的料,鐵定會被粉絲們把辦公室砸了的。
所以收到尚皇的工作人員提供的更詳細的資料,他們也樂得放棄原來這個找罵的題材,換成這個衝擊力更大、可信度更高的主題。
很快,報紙的頭版和網絡的熱搜出現的都是尚皇計劃中的緋聞。
「李承遠戀情大曝光,戀人正是好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