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什麼?!丞相?!」小凡不可置信地驚呼道。筆下樂 m.bixiale.com
「別瞎說,怎麼可能是丞相。」林軒舉起手,做了一個「停」的動作,然後解釋道:「在遇到丞相之前,我只不過是章丘的一介奴隸。」
說完,他摘下時常戴著的手套,露出了纖長的右手。右手手背上赫然是一個虎頭紋身,呲著尖牙,威風凜凜。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紋身,如此栩栩如生呢!」小凡看著,不禁誇讚道。
「是嗎?這之前,不過是枚奴隸的印記罷了。為了遮蓋,才紋上了這個虎頭。」
對於奴隸,小凡略有耳聞。許多氏族大家,都愛豢養奴隸,並將最低賤的活計交給他們。在那些王孫貴胄眼裡,奴隸是沒有人身自由的,與那些待宰的牛羊一般,只剩貴賤。
當今蔡相,力主廢除奴隸制度,所以相府之中並沒有奴隸的存在。
「怎麼可能?你原先是奴隸?」小凡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林軒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個真誠的女子,自己的話變得多了起來:「如果不是上天的眷顧,讓我誤打誤撞地碰到丞相,哪會有如今的林軒呢。」
見致凡對自己的故事很感興趣,林軒也沒有隱瞞地講給了她。
原來家中貧窮的林軒,在很小的時候,便被家人變賣給了章丘的富商做奴隸。不但做著最低賤的事情,還要時常忍飢挨餓。當主人心情不好之時,他們這些奴隸,便成了最好的發泄之處。那些被主人們消遣致死的奴隸,用草蓆匆匆一卷,便丟到亂葬崗去了。
林軒那時雖然只是個孩子,但卻覺得世道不公,寧死,也不願再做奴隸。
於是有一天,他趁看著守不注意,從後院的狗洞偷偷地遛了出去。護院們發現後,一個個提著棍棒去搜尋他。
他的衣衫和他手上的印記,無時無刻不提醒著眾人,他奴隸的身份。還沒逃出多遠,便被有心人揭露了行蹤。
就在他被護院們尋到,打至鼻青臉腫之際,遇到了南巡洪災的丞相。
蔡丞相只在他那張青腫又倔強的小臉上打了兩眼,便叫人拿了錢,將他買了下來。
小林軒被帶到了丞相轎前。有人為丞相打著帘子,只聽得裡邊的人問道:「不想再做奴隸了?」
「是的,大人!」虛弱的林軒,撐著一口氣,用力地回稟著。
「是誰給你逃跑的勇氣?」看著身前瘦弱的小人兒,蔡相不禁問道。
「回大人,是我自己想逃的。我不想死,我想活。」
「如果不用再做奴隸了,你想做什麼?」
林軒想了想,回道:「做可以搭救更多人的俠客!」
「哈哈哈」丞相聽到後大笑了幾聲,便起轎走了。
在那之後,林軒竟然被丞相安排到天罡門學藝。他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成真了!
「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很難相信,這樣幸運的事,是真真切切發生在我身上的。」林軒將眼神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扭身望著小凡道。
致凡也像聽故事一般,大呼不可思議。
「怎麼都沒聽師兄說起過呢?」
「他又沒問,我自然也沒說。」
眼看兩人已經走到了靜怡的院門,致凡只得跟林軒道了「再見」。剛要進門,便看到,從靜純院子的方向,施施然地走來一隊侍女。領頭的丫鬟,好巧不巧,正是之前有過過節的丁香。
「好你個丫頭!」丁香快步走近,還未等林軒、致凡二人打聲招呼,便劈頭蓋臉地罵將過來:「我說你怎麼不來乞巧,原來是在外邊偷漢子!」
「你怎能如此信口開河?!我和林侍衛只是君子之交,恰巧在園中碰到而已!」小凡當然不甘示弱了。再說,關係到自己的清白,又怎能容人這樣誣陷?
「呦呵,」丁香聽完,做嘲笑狀:「看看,都不打自招了。這深更半夜,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如若不是事先約好,又怎會特地的在院中碰到?真是羞臊人了,偷人都偷到自家門口了!」
「丁香姑娘怎能說這些不知廉恥之言!」林軒聽著二人的對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地回道。
丁香見林軒一副來者不善的嘴臉,佯裝害怕道:「哎呦呦,快看啊,林大侍衛這是要殺人滅口了!」
林軒看著丁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將後槽牙咬的格格直響。
「林侍衛,今日多謝你護送小女回來,不勝感激。」致凡怕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趕緊轉身,示意林軒暫且離去。
林軒見勢,跟小凡告辭,準備離去,只聽丁香又諷刺道:「好事被撞破了,便這麼急著逃跑呀?還真是敢作敢當呢!」
小凡眯了眯雙眼,恨恨地道:「今日看來,丁香姐姐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你說什麼?!」丁香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時仗著自己的主子,在府里作威作福習慣了,還沒有幾個不長眼的,敢如此出言不遜。
她可沒想到,小凡不僅出言不遜,而且還身手敏捷呢!
話音落地,還未等丁香琢磨過味兒,致凡飛出一腳,直直地踹到了丁香的嘴巴上。
這貼身丫鬟,跟半個主子一樣,那細嫩的嘴巴,挨上這一腳,頓時鮮血直流。
丁香「嗚呀呀」地哭著,她身後的一眾侍女,又是扶,又是攙,還有的,拿著手帕輕輕擦拭著丁香嘴角流下的鮮血。
丁香也沒受過此等大辱,咒罵之聲不絕於耳。
靜怡院門口如此聒噪之聲,立馬將巡夜的守衛們招引了過來。除了他們,自然還有那些三姑六婆,連同從嫡小姐處趕過來的靜純、靜怡一眾人。
人圍得越來越多,事情也變得越來越難纏。
「小姐!」丁香見到走近的靜純,跟見到親娘一樣,撲到在地,稀里嘩啦,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小姐可要為奴才做主啊!謝致凡今日打了奴才,那跟駁了您的面子有何兩樣呢!」
「大膽謝致凡!又是你!你果真是居心叵測」靜純聽完丁香的哭訴,火冒三丈:「來人,拖出去給我打!重重地打!我不叫停,就不許停!」
「靜純小姐請息怒。」林軒站了出來,擋在了致凡身前:「莫要聽這刁奴的一面之詞。若不是這刁奴信口開河,誣衊謝姑娘的清白,今日斷斷不會有此一事。」
「林侍衛,這裡可是女眷內院,要怎麼處理下人,可還輪不到你!」蔡靜純不明白,為什麼每回都有父親的侍衛在她這裡找事情,真是令人窩火:「再說了,這丁香可是我的貼身丫鬟。除了我,還有哪一個能動她一根手指!」
靜純說的句句在理,令人無法辯駁。但是,林軒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致凡被小姐活活打死。
撲通一聲,林軒應聲跪倒在地:「小姐,請看在我為相爺出生入死的份上,留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一條生路吧!」說完,林軒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眾侍衛見自己的頭領跪倒在地,也都呼啦一片,應聲跪倒,同著林軒求情:「望小姐開恩!」
這幾個字一落地,滿園的人,像被凝固般,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這乞巧之夜,還是頭一次,死一般得寂靜。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