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個瘦小幹練的人一邊喊著,一邊跑進內院。燃字閣 www.ranzige.com
話說傅桓從埋伏圈中逃離後,不敢停歇,一直逃到距離山谷最近的友山縣。
所幸,在友山縣有一位茶商,因為每年山莊都從他這裡採買茶葉,一來二去也頗為熟絡。
傅桓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前去投奔。
茶商郭氏很是熱情地接待了他。
是夜,傅桓放出瀚海山莊的求救煙火。方圓十里的瀚海弟子看到莊主的求救信號,便都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瀚海山莊位於英州的通郡。三輩人的傳承,演變至今,已形成頗具威懾力的門派。隨著門派的壯大,他們又相繼在蕃州、淨州和洪州開啟了別院。
傅桓端坐榻上,眼中露出了不似他應該有的陰狠,心想道:「沒想到老三他們這麼急不可耐,我還沒出瀚海的勢力,便向我出手了!沒料到,我一世英名,差點栽到這小子手上!」
瀚海的老莊主傅博古已是古稀之數。前兩年又因和羅生門門主交手,不幸中了蛇毒,留下了隱疾,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莊主有三子,長子傅栩性格敦厚,痴於武藝;次子傅桓瀟灑飄逸,聰明多計;三子傅杪舌燦蓮花,善於人交。也因為此三子各有長處,老莊主遲遲沒能決定百年之後,應把莊主之位託付於誰。這才鬧出這一樁樁、一件件奪權之事。畢竟得到莊主之位,還能一窺傳世秘籍《暗器百解》。權力和力量,自古人人為之相爭,哪怕頭破血流,骨肉反目。
從天蒙蒙亮時,郭家宅院裡便陸陸續續地進出著大漢。一日時間,集結了將近五十人的瀚海莊眾。
傅桓向他們詢問了當地的情況,推算出屯聚在山谷附近的萬里寨,才是最有可能的襲擊之人。他不知謝家兄妹和清風的死活,但是為了除去這個隱藏的禍患,他決定襲寨。
為了出師有名,傅桓不但引出了山寨之人對瀚海的藐視,還祭出了有可能被他們扣留的人質。五十來名莊眾群情激憤,誓要屠寨,救出人質。
是夜,兩名身手敏捷的弟子被派往山寨打探布防消息。
第二日,傅桓根據收到的情報,制定了襲寨之策。接著,又令一眾人等各自準備儘可能多的雷火彈。
這雷火彈,在投擲落地後,可形成爆炸性傷害,攻城掠地時效果顯著。
鼓打三更,早已埋伏在山寨附近的瀚海弟子,派出了十人小隊,前去射殺站崗放哨的土匪。
在黑夜的掩護下,刺殺行動完成得十分順利。就在他們想要打開寨門時,被幾個起夜的土匪撞見,引起了騷動,遭到眾多反擊。十人小隊,冒死打開山寨大門,但是還未等到援兵,均被寨眾砍殺。
群情激憤下,瀚海眾人,以勢如破竹之勢,全殲了山寨百餘眾,並救出了困在地下的三人。
「公子!」瘦小幹練的人激動地說著:「報公子,我方按照您的指示,大獲全勝!我腿腳快,馮主事讓我率先回來報信!」
「我的友人可還活著?」傅桓不形於色地問道。
「活著!不過。。」報信人有些吞吞吐吐。
「小凡不會有事吧?」傅桓這麼想著,把手上的茶杯放了下來,站起了身:「到底出了什麼事,只管講於我。」
「謝家兄妹平安無恙,只是您的近侍清風,已死。」報信人越說聲音越低,連頭也不敢抬一下。他怕公子不悅,趕忙補充道:「我們把清風的屍體帶回來了,已經先行停在嵐山寺,等公子命令。」
傅桓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那寨主呢?」
報信人聽到發問,立馬接道:「馮主事帶著寨主的首級正在路上。估計再有一炷香時間,他們也該到了。」
「辛苦你了,好生休息吧。」傅桓若有所思地揮了揮衣袖。
被救出的致庸和致凡,再見到傅桓百感交集,也不知該如何報答這救命之恩。
「我當時棄你們而去,也是形勢所迫。還望二位見諒。」傅桓握著致庸的手,懇切地說道。
「我們能理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不是傅兄衝出重圍,我們也必不能得救」說完,致庸又反握住了傅桓,以表感激。
因為致庸和致凡實在是太狼狽了,話不多續,傅桓便招呼下人帶他們去洗漱休息了。
躺在香床暖枕之上,對於小凡來說有如做夢一般。身體的疲勞和精神上的鬆弛,讓她很快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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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顆發黑的人頭被人扔到了地上,轉了三轉才停下來。
「老二好手段!」白衣男子狠狠的搓著雙手說道。
「三公子別動怒,小心身體。」白衣男子的一旁,一位手捧摺扇,書生模樣的人,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人,已經被他們斬殺,還特地的將首級送了過來,無非是想敲山震虎。不過,這也能說明了,他們手上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書生頓了一頓,繼續道:「偷襲一計,看來是不能再用了。不過公子放心,小人一定竭力為公子解憂。」
「有何計策?」白衣男子坐了下來,端視著眼前的書生。
「小人聽說傅桓現休憩在洪州的郭府。我聽說,他家有一柄傳世寶劍。我們不如。。」書生壓低聲音,附到白衣公子耳邊又繼續說了些什麼。
端坐著的公子聽完,擊掌而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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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兄,我們二人不勝酒力,但是這兩杯是必須要干下的。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了!」說完,致庸將抬起的酒杯一飲而盡。
致凡看在眼裡,也趕忙將自己的酒喝完。
「不應如此。二位受我牽連,不然也不至於遭此橫禍。」傅桓也把杯子舉起:「不管怎麼樣,咱們也一起同甘共苦了,這杯酒,是我敬二位的。」
三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三人如此有緣,不如結為異姓兄妹可好?」傅桓突然提議道。
「好!」致庸頓了一下,答應道。
就這樣,三人齊齊跪於院中,明月以鑒,義結金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