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武城的城樓上,插滿了漢軍的旌旗,其中在城樓的最高處,一面五爪金龍的大旗在微風中飄蕩。大旗下面,漢軍將士劍拔弩張,弓弩齊備,攝政王張彥金盔金甲,身邊站著太史慈、張遼、徐晃三員銀盔銀甲的虎將。
聽到城外夏侯淳的叫囂聲後,張彥見軍中皆打著「夏侯」的旗幟,見夏侯淳威風凜凜,頗有大將之風,便問道:「此是何人?」
「此乃夏侯惇的堂弟夏侯淳,也是曹軍當中一員猛將,其武力並不亞於夏侯惇、夏侯淵其中任何一人。」張遼急忙回答道。
張彥聽後,狐疑的道:「既然是一員猛將,為何在曹軍當中名聲並不怎麼顯,我與曹艹為敵多年,卻也不曾聽說夏侯淳這號人物?」
張遼道:「此人生姓殘暴,脾氣古怪,雖然驍勇善戰,但並不討曹艹喜歡,所以一直在夏侯惇身邊為部將,所以名聲不顯,記得呂溫侯在世時,在與曹艹在濮陽展開大戰時,末將曾經和此人交手過幾個回合,其武藝確實過人。」
張彥道:「能得到文遠的肯定,看來此人確實武藝不俗。放鮮卑人入關的就是他,你們都是我帳下五虎大將之一,不知道誰願意將此人的人頭取來,祭奠無辜喪亡在鮮卑鐵蹄下的并州百姓?」
「末將願往!」太史慈、徐晃、張遼三人異口同聲的道。
張彥尋思了一下,便道:「你們三個同去,太史慈出戰,張遼、徐晃壓陣,務必要將夏侯淳的人頭給我拿過來,此人不死,那些無辜死去的冤魂就不會消散,我要用夏侯淳的人頭,來祭奠那些亡靈!」
「喏!」
太史慈、徐晃、張遼齊聲應了一聲,然後轉身便下了城樓,紛紛跳上戰馬,各持兵刃,命士兵打開城門,三人三騎,飛馳而出。
夏侯淳還在城外叫陣,見廣武縣城的城門洞然打開,出來了三名銀盔銀甲的騎將,其中一人他似曾相識,仔細想了想,張遼的音容相貌登時浮現在眼前,自言自語的道:「原來是他!」
太史慈、張遼、徐晃三人按照張彥的吩咐,由太史慈出戰,張遼、徐晃壓陣,三人停在了城門口,太史慈位於正中間,張遼、徐晃二人則位於太史慈身後的左邊和右邊。
「我乃大漢虎烈大將軍太史慈,對面的無名小卒速速通報姓名,本將軍戟下不殺無名小卒。」太史慈縱馬挺戟,向前走了兩步,雖然知道對面的人叫夏侯淳,但這單挑上的過場是少不了的,必須得說出來,否則總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夏侯淳冷笑一聲,答道:「我乃夏侯淳!」
話音一落,夏侯淳便挺槍縱馬,向前疾奔而去,直取太史慈。
太史慈見夏侯淳殺了過來,也大喝了一聲,騎著戰馬便迎了上去。
片刻之後,二將便來了一個照面,夏侯淳先發制人,長槍陡然刺出,太史慈舉起大戟進行格擋,但聽「叮」的一聲響,兩種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陣嗡鳴。
兩馬相交,轉瞬即逝,夏侯淳一槍未曾刺中,正要收回長槍,哪只太史慈的大戟突然由下而上的斜撩了過來,帶動一陣強烈的疾風,朝著夏侯淳的咽喉便刺攻了過來。
夏侯淳大吃一驚,沒想到太史慈竟然會如此厲害,這才第一個回合,他就已經面臨危險了。
夏侯淳來了一個鐙里藏身,駕著戰馬便疾奔出去,僥倖躲過了一劫,同時也是一陣心有餘悸,並暗暗的想道:「五虎大將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回合結束了,太史慈和夏侯淳誰也沒有奈何的了誰,剛才有驚無險的一幕,也激發其了夏侯淳的鬥志,他急忙勒住了馬匹,迅速的調轉馬頭,然後又向太史慈沖了過去。
太史慈也不甘示弱,調轉馬頭後,便再次和夏侯淳對沖了過去。
兩人再次碰面,這一次,兩種兵器同時在兩人之間飛來飛去,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叮叮噹噹的一陣響聲後,兩個人便進入了白熱化的激戰狀態,兩人勒住了戰馬,在兩軍陣前捉對廝殺。
張彥在城樓上眺望著的太史慈和夏侯淳之間的戰鬥,見夏侯淳槍法精湛,在與太史慈的對戰當中,一連十幾招,都是有驚無險的。
有時候,甚至夏侯淳還會反擊太史慈幾招。
但是,在兩人的這番打鬥中,太史慈一直處在攻勢,他以攻代守,戟法越舞越快,威力也越來越驚人,逼得夏侯淳只有防禦的份,連任何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夏侯淳雖然勇猛,但在張彥看來,夏侯淳雖然有精湛的槍法,但是真與高手較量起來,卻並非對手。可以看出來,太史慈的武藝在夏侯淳之上。
所以,夏侯淳被太史慈殺死,是早晚的事情。
在一旁觀戰的張遼、徐晃看的也是十分仔細,徐晃便對張遼說道:「文遠,夏侯淳雖然驍勇,但並不是太史慈的對手,用不了多久,夏侯淳必然會被太史慈殺死。只是,這份功勞卻要落在太史慈的手上了……」
張遼道:「只要是殺賊,誰立功都一樣。我等都已經被封為五虎大將軍了,又是朝廷一品大員,已經是位極人臣了,就算再獲得更高的功勞,只怕也無法增加太多獎賞。功勞也只是人生的一種績要而已,他曰功成名就,解甲歸田之時,也無非是多一點向後人述說的談資而已。」
徐晃聽完張遼的這番話,有些自愧不如,這種覺悟,他確實沒有張遼高。對於他來說,不管是任何戰爭,只要多立功,終究是好事的。
「啊——」
二人正說話間,只聽見一聲慘叫,太史慈的大戟已經插進了夏侯淳的肩窩,夏侯淳痛叫一聲,用長槍撥開太史慈的大戟,二話不說,掉頭便跑,並且大聲的沖部下喊道:「撤!快撤!」
「想跑?」太史慈見夏侯淳調轉馬頭,策馬狂奔,立刻取出大弓,同時從箭囊里取出了一支利箭搭在了弓弦上,這邊剛把弓弦拉開,那邊箭矢便如同流星一般朝著夏侯淳飛射了出去。
「噗!」
太史慈的箭矢迅疾異常,夏侯淳又沒有任何防備,箭矢從頸部射入,從喉部射出,一箭穿喉,夏侯淳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直接墜落馬下,抽搐了一會兒後,便一命嗚呼了。
這時,太史慈策馬趕來,直接來到了夏侯淳的屍身邊上,揮動手中的大戟,便將夏侯淳的人頭給斬了下來,然後用大戟刺在人頭上,舉著夏侯淳的人頭便沖對面的敵軍大聲吼道:「夏侯淳放鮮卑人入關,以至於并州百姓遭受罹難,夏侯淳助紂為虐,死不足惜,汝等之中也有不少人是并州人,難道你們願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被鮮卑人無情的殺害嗎?」
太史慈的這一聲大吼,聲音極高,傳播的也很遠,讓夏侯淳手下的將士都基本上能夠聽的仔仔細細。
片刻之後,敵軍陣營里議論紛紛,將士們互相交頭接耳,經過一番商量,這些人推出了一個軍司馬作為代表,前去向太史慈投降,希望能夠加入到張彥的軍隊,來抵抗鮮卑人的入侵,為并州老百姓做點事情,為天下也盡點綿薄之力。
太史慈於是把這群敵軍的意思轉告給張彥,張彥當即點了點頭,便讓這些士兵暫時歸到太史慈的帳下,由太史慈進行管理。
於是,夏侯淳率領的兩千馬步軍盡皆向太史慈投降,而張彥則讓人將夏侯淳的人頭高高的懸掛在城門上,並且將夏侯淳的屍體煮熟了,然後丟到附近的荒山野嶺里,任憑那些豺狼虎豹來食用。
夏侯淳戰死,其部下全部投降,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鮮卑單于軻比能的耳朵里。
軻比能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卻沒有一星半點的傷心,反而覺得夏侯淳死了以後,對他更加有利了。
於是,軻比能聚集十萬鐵騎,以廣武縣城為攻擊點,逐漸向廣武縣匯合。
一天後,鮮卑的十萬鐵騎陸續來到了廣武縣城的城外,軻比能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先行派人朝廣武縣城射進去了一封書信。
這是一封勸降信,信里的內容十分簡單,就是想讓張彥率部投降,否則的話,軻比能將率領十萬鐵騎進行攻城,並且只給了張彥一個夜晚的考慮時間。
張彥接到這封勸降信後,便是一聲冷笑,臨時生出一個計策,讓太史慈回去轉告昨曰投降的降兵,讓他們在夜晚出城,帶著本部兩千人前往鮮卑人的大營,去見軻比能,就說他們昨曰是假意投降,然後待在鮮卑人的大營里,夜晚縱火,放火燒鮮卑人,張彥見到鮮卑大營起火,便會率軍從城中殺出去,來個裡應外合之計。
昨曰投降的曹軍聽後,都覺得張彥的計策非常不錯,於是便果斷的答應了張彥,等到天黑之後,便帶著兩千將士前往鮮卑大營。
鮮卑大營里,軻比能正在跟幾個心腹大將商議事情,如果明天張彥不投降,準備包圍廣武縣城,然後發起猛攻。
這時,一個斥候來報:「啟稟大單于,昨曰投降漢軍的夏侯淳舊部現在又趁著敵軍駛去了防範,偷跑回來了,並且說有要事向大單于稟告!」
軻比能聽後,頓時來了興趣,道:「把人帶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