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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行為和思想矛盾的原因。」他們終於明白了。
威廉·埃文斯的犯罪手段是複製自jackwright,只是由於直接來源是筆記的緣故,儘管細節盡知,卻缺少了靈魂,使得在側寫中得出了他手法成熟,但銜接生硬的結論。
「郊區的木屋……」an重複了這個單詞,猛地,靈光一閃,「hotch,如果給他筆記的犯人並不想暴露行蹤的話,威廉·埃文斯的日記里不該記錄到這一點。」
說明威廉·埃文斯被帶走時,沒被蒙上眼睛,沒被限制自由——他知道自己將要被帶去什麼地方。否則,日記上的記錄只會是「木屋」,而不是詳細到「郊區的木屋」。
那麼……尼古拉斯·摩爾極有可能被關押在那裡,那個威廉曾經接受過驅魔的地方。
h點點頭,立刻讓小夥伴們一起去找線索。只是,翻遍了屋子都沒別的線索,即使聯通了garcia定位搜索,也無法縮小範圍。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尼古拉斯還在威廉手上,難保那個神經病不會一時腦抽就把人獻祭了……hotch皺緊了眉。
這時候,reid清咳了一聲,「我閱讀完了jackwright的筆記。他斷定為惡魔的對象是儘是母親和她的雙生孩子。」
以他的閱讀速度,這並不奇怪。其他人都停下來,等他說完。
「我的意思是,安德魯身上的衣服被換過,這一定是犯人提前準備好的。」reid把本子合上,抿抿唇,「威廉·埃文斯,他一定跟蹤過馬丁內茲家一段時間,那麼他不可能把維多利亞和薩爾瑪搞錯。但他要模仿jackwright的手段,不應該會殺維多利亞馬丁內茲。」
「這是他犯下的第一起案子,也許只是他的嘗試。」an試著分析。連環殺手都有一個進化過程,威廉·埃文斯現在等於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起點較高,但實踐能力跟不上,所以他也是需要一個「嘗試的過程」。
「guys,」剛在hotch的授意之下,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的jj,說道,「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她說:「我剛打電話問過班傑明·馬丁內茲,他說維多利亞基本上不會和孩子單獨相處。多數時間,即使她在,薩爾瑪也一定在。」
「他觀察了幾天,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只能把對象改為了薩爾瑪。」elle接住了an的話,「畢竟犯罪理念和手段都是外人灌輸的,並不是源於威廉·埃文斯自身,所以很多關節他並沒有參透,只是為殺而殺,為了儀式而殺。」
所以,第二起案子時,有了前一次的經驗,和摩爾家庭自身的因素,威廉·埃文斯又把對象瞄準了單身母親索菲亞·摩爾——他根本就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而不是確切的定位。
「我們可以設一個局。」rossi掀起了窗簾的一角,他不意外地發現了樓下有尾隨他們而來的記者。
回頭看著其他人的時候,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味深長,「維多利亞·馬丁內茲還活著。」
也是為母則剛,他沒忘記那天,維多利亞是如何彪悍地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提著行李,還有心力回頭踹了班傑明一腳。
h看著他,眼神很深。他隱約地猜到了rossi想幹什麼。
「時間不多了。難道你以為威廉·埃文斯扣著尼古拉斯,是一定會等到天亮才處刑嗎?」也許其他人對著這樣的hotch會有壓力,但rossi不以為然。
他是個很自我的人,而且團隊意識非常薄弱,如果不是他沒興趣去和維多利亞打交道,他完全可以單幹解決這個案子。事實上,對於這樣拖泥帶水的分工合作,他早就有點不耐煩。
「看著屋子裡的道具,他在進化,不會一直甘心當一個模仿者。」rossi冷眼地看著他們,特別是reid。他對這傢伙完全喜歡不上來——一個只會背書的傢伙,任憑有超強的記憶力又能怎樣,這裡是現場,不是學堂。
h不是沒感覺到,他只是在想沒必要這麼冒險——這不是唯一的選擇,一定會有別的辦法剛離開不久,組內的每個人難免都會有些想法。身為部門主管,以及這支小組的leader,他身上還有更多的責任。如果rossi的計劃在實施時,出了哪怕一點差錯,strauss一定會借題發作。
沒立刻得到回應,rossi也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他只是挑眉看了hotch一眼,大步從他身邊擠開。
「出了什麼問題,我背。」
*
鎮子裡的某處。
一個棕發棕眸的中年男人從架子上取了兩瓶啤酒後,來到了收銀台前,準備付款。
便利店裡有一台電視,正在他左前方。他掏錢時,抬起頭就能看到。
正好這時,電視頻道上換成了一個女人的採訪。
也許奧蘭多的大部分人都會認得她,因為一天前維多利亞還在新聞發布會上試圖尋回自己被劫走的孩子。只是一天不到,她的孩子就被殺了。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店員在找零時,抬頭瞄了電視一眼,隨口跟眼前的人搭話。
只是面前的人沒反應,店員也習慣了,把撿好的零錢遞給他。可那人又不接。這下,店員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是個身材消瘦地快要皮包骨的男人,他臉上有些病態的白,眼底下的淤青很重,一雙無神的眼睛正盯著電視屏幕,一眨不眨,像被定住了一般。
「你認識她?」店員心裡頭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若不是現在天亮了,他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還是沒回應。店員手裡拿著錢,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僵持了一陣子,乾脆一咬牙,拍在了桌面上,留下了一句「你自己拿」,就去收拾貨架。
這時候,屏幕上到了維多利亞抱著安東尼的畫面。她有些緊張和不安,但jj站在了攝影機旁邊拿著畫板給她提詞,維多利亞咬咬牙,把準備好的那段話說了出來:
「你以為自己殺掉了惡魔嗎?不,你捉不到我們的,也擺脫不了我們。我們無處不在。」
話畢後,她擠出了笑,然後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地逗著安東尼。而還不曉事兒的安東尼,在母親的逗弄之下,「咔咔咔」,開懷地笑了出來。
畫面就在安東尼清脆的笑聲中落幕了。
一收到了錄製結束的提示,維多利亞和在一旁等候的班傑明都衝上來,圍住了hotch幾人。
「他真的會出現嗎?」她本該還有另一個健康可愛的孩子,都是那個人的錯。維多利亞看著懷裡還帶著笑容的安東尼,淚水落了下來。班傑明抱住了她,抿著唇深深地看著面前的幾人。
h點點頭。jj正在跟媒體們溝通細節h看了在一旁看著他的小本子地rossi一眼,移開了視線,吩咐奧蘭多警局的警員立刻護送馬丁內茲一家到安全的地方。
班傑明抱走了安東尼,維多利亞選擇留下——這個屋子需要留一個誘餌。
「我愛你。」班傑明抱了下維多利亞。
「我也是。」維多利亞忙著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水。
這是自從安德魯出事後,他們的第一個擁抱。會不會是一個,新的,好的,破鏡重圓的開始,誰也不知道。
大部分人都隨著班傑明撤走了。由於不知道威廉·埃文斯什麼時候會來,剩下的人都找好了自己藏匿的位置,隨時警惕著。
an走到了樓梯旁,拍了拍那個不知走神了多久的人,關心道:「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reid搖了搖頭,眉頭皺了起來,「總覺得有點不安。」他拿出了手機,猶豫了一下,又放回口袋裡。
「不要想太多。」an瞥了rossi一眼,「雖然冒險一點,但確實是個好方法。」
reid抿緊唇,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有點擔心,但不是為了這件事。為了讓an安心,他還是扯了扯嘴角,示意自己沒事。
而此時,只有便利店的那個店員知道,那個奇怪的傢伙,不僅零錢沒取走,連付了錢的啤酒也留在了櫃檯上。
「真是個怪人。」他看著那輛開遠了的黑色老爺車,搖了搖頭。
*
正當這頭bau小組的誘捕計劃順利實施著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另有一個類似的計劃在弗吉尼亞的某個鎮子上開展著。
巧的是,在威廉·埃文斯裝作快遞員在馬丁內茲家門前出現的同時,一個深色頭髮,穿著一身緊身皮衣的女人,在一座荒廢的房子站定腳。
她摘下了墨鏡,深色的眸子,冷冷地打量著眼前虛掩的門,仿佛眼裡有化不去的寒冰。
「ryan,我已經到了。」她選擇在柱子邊上站著,下意識地放輕自己融進陰影里,無時無刻不在留意著四周的動靜,收集著訊息。
「只有你一個?」屋子裡頭髮出一個低沉的嗓音。
女人沒回答,只是發出了一聲嗤笑,卻能讓裡頭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進來!」這一聲頗有點氣急敗壞。
她抬腳,慢慢地往前走,卻在快到門口時立刻閃到了一邊,直接朝著門的位置放了幾槍。
裡頭立刻響起了幾聲微弱的呻||吟。女人速度很快地用手中的墨鏡往窗戶擲去,把窗戶砸碎,下一瞬間卻從門口突破,就地一打滾,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放槍。
她身上藏了好幾把槍,不停歇地換了幾把後,她順勢一滾,躲到了樓梯間後。
由於失去了目標,槍戰暫時停歇了。周圍靜了下來,只剩下幾下急促的呼吸聲。
「blackrosevil!」又是那個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些猙獰和惱羞成怒。
接著,「pong」地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地板上。但女人只專注於手上的槍,面無表情。
「或者我該稱呼你為『lysafairley』,」響起了槍開保險時的聲音,「真難想像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竟然會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她還長得跟你一模一樣。喈喈喈,你都沒看過她拿槍那個蠢樣,連保險都不會開就敢拿槍指著人,哈哈哈哈——」
女人眼都不眨,冷得像個木偶一般。
「看來你一點都不在乎你的妹妹……」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是一聲槍響和子彈入肉疼痛而起的呻||吟聲。
但聲音並不大,似乎受害人被堵住了嘴。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心能有多冷。我數一聲就打一槍怎樣?」這次是他起的嗤笑聲,「當年你中了6槍都能從我手下逃跑,不知道你的妹妹有沒有這個能力呢?」
一聲槍響。
「你放心,我一定會注意避開要害,不會讓她……」
又一聲槍響,還有悶哼聲。
「……死得那麼快……」
再一聲槍響!男人的話卻戛然而止,他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著身後的人,轉而又變成怨毒,「你……竟然背叛我!」
這時,女人也從藏匿點處走了出來,舉槍對著他。
「你信不信我一槍殺了她。」男人受傷的槍還指著被她摔在地上的艾麗婭,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你以為如果我不想讓你找到她的話,你能夠找到她嗎?」女人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冷冷地的說,「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ryan。」
說道最後一個詞的時候,她笑了,幅度不大,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卻讓人感到如墜地獄一般地寒冷。
blackrosevil,是違反了自然規律的惡魔之花。而她,是以這個名字為代號的女人。
被稱為ryan的男人,事實上才不過十九歲,年輕得在這個時候完全失了分寸。手一抖,他又朝艾麗婭開了一槍,眼睛卻是一直盯著lysa。
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臉菜色。狗急了都能被逼跳牆,他一咬牙,乾脆拿槍直接指著女人,快速地扣下了扳機。
……沒反應。他不信邪,在扣了一次,還是沒反應。
「怎麼會……」他無力地跪坐在地上,「一把槍怎麼可能只有4顆子彈……」
他輸了……
「廢物!」女人把他踩在了腳下,「上一次如果不是義父暗中幫你,你以為可以這麼順利地把我的地盤端了嗎?」
一聽到「義父」這個詞,ryan的眼裡又迸射出瘋狂的光,轉過頭狠狠地瞪著她,「你不能殺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眼裡終於有了些情緒。她默默地抬腳,退了一步。
ryan捂著受傷的胸口,掙扎了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只是他如何地狼狽,臉上卻十分地得意,目光在落到女人臉上後,又變為了憎恨和猙獰。
「把槍給我。」似乎是斷定了女人不敢殺他,他毫無戒備地朝她伸手。
女人猶豫了一下,竟然真的把手上的槍遞過去。只是……在他手快碰到的時候,她把槍快速一轉,對著他的心臟扣下了扳機。
「你……」ryan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瞪著眼睛倒下了。
如果不是因為一時的信任,她曾經如何會那麼狼狽?!不過,這倒是教會了她——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握到手上的權力。
眼裡幾分不屑一閃而過,女人掃過了地上那些被她射傷或者射殺的人。
「ly……sa?」剛才的幾番掙扎,勒住她唇的布條稍微鬆了點,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艾麗婭虛弱地喊道。
女人愣了愣,但很快地恢復過來,留了「清場」二字給那個從背後幫她射傷了ryan的人後,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身後的屋子,又陸陸續續響起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