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審訊室。
周宏書和一名警員面對顧新妃而坐,進行審訊。
「顧小姐,我再問你一遍,昨晚你去過哪兒,幹過什麼?請你老是交代!」這已經是周宏書第十遍問顧新妃。
可她卻安靜的坐在那兒,怎麼也不回答昨晚她去過哪兒,幹過什麼。
見她悶不啃聲,周宏書惱了,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個嘴-巴這麼硬的人!
「顧小姐!」周宏書直接抬起檯燈,對著顧新妃的臉照過去。
明亮的燈光在這幽暗的房間裡,格外的赤眼。
顧新妃受不了這忽然而來的強烈燈光,難受的用銬在一起的雙手遮住眼睛。
「你要是不回答,我會讓人輪流二十四小時審問,直到你回答為止!」
顧新妃適應了強光,緩緩放下手,面容寡淡的看著他,仍舊不言不語!
「你……」
周宏書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正想說什麼,就有警員敲門進來,在周宏書耳邊低聲道:「周督察,顧二少來了。」
周宏書眸色微驚,看了一眼顧新妃,對著身側的警員說:「繼續審問!」
審訊室外,顧澈風風火火的趕來,一見到周宏書剛好從審訊室出來,立馬就惱上了。
「周宏書,你什麼意思?連我顧二少都敢攔著!什麼叫不准保釋,不准探詢?」
周宏書頗為頭疼的擰緊眉心,要是可以,他還真不想跟顧二少為敵。
誰都知道顧二少偏執,不管是得沒得罪過他,只要他看不順眼,總能想方設法報復回去。
這次要是得罪上顧二少,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可要是不聽從上頭的安排,他的飯碗就保不住!
「顧二少,我們只是依法辦事,顧小姐一直不開口回答昨晚去過哪兒,做過什麼。口供沒有錄完,我們是不能放人!」周宏書壓住內心的懼意,態度不卑不亢道。
顧澈神情微頓,小妃妃居然不回答,那她真的去殺人了?
呸,怎麼可能!
即便殺了人又如何,老子給她頂著。
顧澈一腳踢翻旁邊的垃圾桶,指著周宏書,厲聲道:「你們就瞎扯淡。她是顧家大小姐,顧市長的唯一的女兒,收拾一個人,需要自己動手?要是她真想誰死,告訴我一聲,老子親自幫她做的乾乾淨淨!」
顧澈就是如此狂妄,根本不管你這是警局,還是總統府,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即便是他想殺了誰,也二話不說抄傢伙,上去就是干!
周宏書頂著巨大的壓力,態度依舊堅決:「抱歉顧二少,即便是你把顧市長請來,在顧小姐不錄完口供前,我們也不能放人!」
「去你-媽的!」顧澈一拳打過去,周宏書沒想到他會出手,即便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可顧澈出拳太快,他根本無法躲閃,臉上硬生生的吃一拳。
「周督察!」一旁的小警員趕緊把人給扶住。
周宏書擦了擦嘴角,看到流血了,眼底閃過陰狠,可面上卻不敢跟顧澈硬碰硬:「顧二少,這拳我就當你失手。顧小姐不開口說昨晚去過哪兒,我們有權利懷疑她是心虛。按照華國法律,她已經被列入重要嫌疑犯的行列,如果沒有在場證據,誰來了也沒辦法保釋!」
「哦——那我來保釋呢?」
低沉內斂的聲音,震人骨肺。
眾人齊刷刷的轉頭看過去,當看到那張俊逸而嚴肅的臉,紛紛難以置信。
「閣,閣下您怎麼來了?」周宏書心驚,為什麼沒人通知他一聲?
墨夜笙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周宏書,直接示意跟在身側的唐狄打開審訊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