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請求,陸風自然痛快答應,雖然,這事還要跟自家總裁匯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一事的同時,省了些力氣折騰老千,而且,還能順帶賣了個人情給北川先生,是一舉兩得。
因為,就算作弊,葉勝賭窟這些合法的賭場,也是不敢拿老千性命怎麽樣,頂多敲兩記鐵錘,拉入黑名單,接著轉給警局或是自行關押一些時日。
而那位日本服裝業的大亨,北川先生,早年愛女被拐,那處置鬼冢的手段應該更耐人回味些。
陸風與江珞珞預訂吃飯的這間酒店,靠近葉勝賭窟,不超過一千米,在海沙的規格不算很高。
兩人談完了正事,喝了幾杯紅酒,陸風沒有甚麼醉意,但是,望著打扮得有點日式風味的妖.嬈舊愛,也有些情難自控。
可是,當他想起李琦為自己撲身擋子彈,不顧性命那幕,別說雄.風大展,根本就沒有性.欲。
他或許是個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男人,李琦為了他不顧性命,他也可以為了李琦而禁.欲。
只是,如果以後都這樣禁.欲,他和他父母面對的矛盾,面對的難題,只會更多,更難解決。
李琦,擋了自己親弟弟射發的子彈,倒在血泊里,那次萬幸沒丟性命,不幸的是傷害性太大。
脊椎骨神經線已被彈頭切斷,腰椎的橫斷性脊髓損傷,醫生說下半身完全癱瘓的可能性很大。
醫生說的下半身,還不是雙腿以下,而是肚臍以下,下腹以下的部位失去知覺,大小便失禁。
像這類下半身癱瘓的女人,性.需要也跟著癱瘓了,性.愛根本不會有高.潮,懷孕可能性很小。
就算很幸運懷孕上了,懷胎十月。請了專人護理也太困難,養胎這段期間,因行動不便,無法自理。造成流產,難產的機會也是很大。
當然,李琦的傷勢尚未穩定,這些事並不是醫生多嘴預測,而是陸風那時太空閒。自己預測。
江珞珞挑.逗會心愛的男人,自己已經渾身燥.熱,但是,對方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正經樣兒。
她多少也聽聞些李琦那女人已經中彈住院之事,也沒甚麼熱情,便拿出伸進男人下身的手來。
她這趟是發自關心,柔聲問道,「風,那位李小姐是不是傷得很重?我跟你一起去探望她吧。」
確實已傷得太重,陸風敏感的那根線被彈動。立即搖頭,「珞珞,她其實是為了替我擋子彈。」
「她心裡早有我,為人很霸道,絕對不喜歡見到我跟你在一起,謝謝你關心,我會照顧好她。」
他這樣說,肯定會傷到這位舊愛的心,無非是想暗示沒甚么正事,兩人不該再繼續親密無間。
江珞珞是北川先生的助理。職場歷練了些年,一聽便明白,眼色失落些,起身便進去洗手間。
好好洗了把手。她望著鏡子裡,那個面容俏麗,但心神俱頹的年輕女子,欲哭無淚,嘆氣。
大學畢業後,她明白自己最愛的還是陸。遠在異地,苦苦等了這麽多年,竟然渾然不覺疲累。
如今,就因為對方簡單精悍的兩句話,她才意識到失望原來還是這麽痛苦,讓她卻難以承受。
權力,金錢是男人的兩管春.藥!
溫情,摯愛是女人的兩管春.藥!
相識七年之久,陸風,平時待人客套,脾性溫和,氣質爾雅,可是,有時候卻執著得不得了。
嗯,從不妥協,如果認定某人他需要照顧,那其它女人為了不傷神,最明智的做法是靠邊站。
江珞珞,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腦子有腦子,至今,唯一缺乏是這個貼心的男人。
她試圖與陸風舊情復燃,可是對方非要潑盤冷水,還怎麽燃,自燃麽,她想了想,倒也坦然。
她從洗手間出來後,陸風已經替她再點了兩個比較喜愛的甜品,濃情布朗尼,半杯雪梨汁。
沒錯,陸風成績優異,估計很大原因便是因為記性極佳,他不愛你,但永遠記得你喜歡口味。
江珞珞不願意自己最後的尊嚴也被剝奪去,壓制下失落的情緒,與舊愛談了會,強笑著道別。
離開酒店,鑽進了自己的車子後,她毅然地往後望,才抹了抹眼角滴落的兩滴淚,駕車離開。
她大學時修的是會計,日語從小就自學,卻也學得精,生活或公事上面交流都沒任何問題。
回去北川先生所在的公司,卻是一介冰美人,對人,該有的禮貌不少,不該的客套也不多。
陸風當年對她也是存有好感,估計是因為她還算好學,上進,可是,有好感和有感情差得遠。
陸,可以忙碌得徹底忘記她的生日,事後她就算是故意發脾氣,鬧性子也不過是在自怨自艾。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爆發,把對方胳膊掐了個紅腫,哭得梨花帶淚,卻也打動不了絲毫。
她用心堅持過,結果卻一敗塗地,嗯,確實該離開了,江珞珞暗暗思忖,她不該再這樣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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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組五人在唐宅門外的樹木上面隱秘裝設的監控攝像頭沒出錯,確實是紅蒼帶走了桃姐。
他把桃姐利索地帶到了一棟洋房的臥室,新年時段,洋房的男主人已經攜一家子外出探親。
偌大的五層洋房上下,就只有看門的五個傭人。
那五個看門的傭人,年輕的三女兩男,都只是在一樓活動,幫忙接聽電話和巡視四周環境,只是讓那些盜匪有所忌憚。
桃姐醒來時,已經被打上肌肉硬化劑,動彈不得,蜷縮在靠窗的地毯里,身上蓋著張毛毯。
今晚,又在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挾持下,老人家不敢叫,雙手顫顫巍巍地接過三明治,啃掉。
紅蒼把所有窗簾拉上,屋內,點燃著根白色蠟燭,那個環形蠟燭座還由兩個紅色塑膠袋包裹。
白色蠟燭被包裹住,只是散發著淡淡的燭光,燭光模糊,也只是勉強看得清四周家具的輪廓。
不到十分鐘,桃姐就要啃掉那個三明治,嘴巴又被人用膠布封上,只能發出嗯嗯的鼻哼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