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庭鷹一聽就暴怒,語氣嚴厲起來,「SH.IT!是誰告訴你這些的,莞音?她也沒甚麼規矩了。」
「老婆,我告訴過你很多遍,我們的事,你不能管,不能插手,只需好好照顧我們兒子——」
唐逐雀保持沉默不語,直到電話那端安靜下來,她語氣放軟,再開口請求,「胎兒會沒事的。」
「可是,葉庭鷹,你能不能別殺紅蒼,他救了我,救了我們兒子,他對我們有恩,當我求你。」
葉庭鷹冷笑,「親愛的老婆,其實,我們本來真不打算殺他,是他執意要動槍,他要殺陸風。」
「還有,我很不喜歡你用這種卑賤語氣來求我做我不喜歡的事,尤其還因為另外一個男人。」
「沒錯,紅蒼他確實救了你和兒子,看在這個份上,我們會好好照顧他姐姐,李琦就是了。」
唐逐雀急聲辯駁,「不,你這是歪理,李琦是因為陸風才中了彈,你們本來就該照顧好她的。」
葉庭鷹喝止她,「夠了!我們的事,還容不得你來說三道四。小桃呢?她沒看著你吃早飯?」
被人這麽一喝,唐逐雀眼淺,眼淚馬上就掉下來,鼻頭髮酸,嗓音顫抖,「葉庭鷹,我恨你!」
「你關心的全是我吃得好不好,胎兒發育好不好,你從來都只是把我當成生兒育女的工具。」
「難道我是豬麽?甚麼事都不准我過問。如果你堅持要殺死紅蒼,那我打掉胎兒,我們離婚。」
「你這混蛋整天只想著自己兒子,想著接班人,根本就不清楚德克那時候,怎樣對待過我。」
「德克真是變.態的畜.生,他三番兩次想施.暴,大力打我耳光,我右邊大牙都被他打得松垮。」
「我沒有任何還手能力,那天如果沒有紅蒼。德克早就掐死我,早就強.暴我,他還想讓幾個手下輪.奸.死我。」
「沒有紅蒼,葉庭鷹。你還有個屁兒子,他不但是我的恩人,還是你的恩人,你還有沒良心?」
「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整天打.打.殺.殺。惹來大把仇人,我無辜地被人接連綁架,受苦受難。」
「嫁給你這種控制狂,我想見家人一面都難,葉庭鷹,我恨死你,我現在都得抑鬱症了——」
大聲哭喊著心中的不甘,到此時,唐逐雀的眼淚,鼻涕已經一塊流。很快,上氣不接上氣。
滿腔委屈,滿腔悲憤,滿腔尷尬,悲極生恨,聽見電話那端沉默不語,她索性先掛了電話。
小桃持有她房間的備用鑰匙,唐逐雀抹了把臉,拿過個紙巾盒,衝進浴室。乾脆把門反鎖。
果然,她剛把浴缸的水龍頭扭開,小桃已經在浴室外拍打著門,急聲叫道。「少奶奶,少爺讓你接電話,你快開門——」
唐逐雀的倔脾氣上來,槓上了,她把水龍頭扭得更大些,對著半身鏡擦拭臉上的淚。鼻涕。
小桃沒有浴室的鑰匙,也不敢讓人撬開,小跑起來,來到安靜些的角落,「少爺,少奶奶她躲在浴室,開著幾個水龍頭,叫她不開門,也不想接您電話——」
蝙蝠車子已離開明月半山一段距離,葉庭鷹聽完小桃的稟告,咒罵兩句,「東然,我們回去。」
古東然找了處空曠些的十字路口,調轉車頭,在自家總裁的不斷催促下,他把車速提得極快。
林莞音的白色轎車與他們擦身而過,大家都趕時間,不打招呼,不停車,往相反方向駕駛。
只花了十多分鐘,葉庭鷹就回到葉宅,蹬蹬瞪直奔臥房,小桃和小蘭在浴室門外急聲叫著。
見狀,他更是火冒三丈,喝令小桃兩人閃開,走過去,用腳踢門,他力氣很大,嘭嘭嘭震響。
這種刺耳嘈雜聲把二樓,還在熟睡的老人家,葉博宏也吵醒,生氣,讓忠叔上來詢問甚麼事。
葉庭鷹怒上心頭,絲毫不理會老管家的勸告,繼續提腳把浴室的那扇玻璃雕花門踢得嘭嘭嘭。
小桃,小蘭一人守在一邊,只是戰戰兢兢地看著犀牛般暴踢玻璃門的男人,全部不敢阻攔。
忠叔見自己根本也勸不住人,快步返回二樓,把樓上兩人吵鬧的情形簡單告知了自家老爺。
葉博宏聽後,咳嗽幾下,便怒罵了句孫子是小畜.生,暴脾氣,讓人伺.候他穿衣,下去吃飯。
花了大半個鐘,著衣整齊,洗漱完畢,葉博宏慢步往飯廳下面走,忠叔心生奇怪,扶著老爺。
他聽著樓上的嘭嘭震響,臉色憂心,「老爺,這次明明是少奶奶她無理取鬧,無故鬧脾氣。」
「為何您卻還是罵少爺?我擔心少爺可能覺得您偏心,心裡鬧不舒服,少奶奶也不該這樣。」
葉博宏停頓下,解釋,「阿忠,以後別太維護庭鷹那臭小子,他現在都已經是30多歲大男人。」
「不管誰對誰錯,他都不該還跟自己懷了孕的老婆計較這麽多,這牛脾氣也要找人治一治。」
「我看人不會錯,小雀跟她奶奶一個樣,如果不是受了大委屈,不會鬧彆扭,就讓他們吵去。」
「嗯,阿忠,你讓小桃她倆下來,該做甚麼就做甚麼,不必守著那臭小子,他很快就不踢了。」
忠叔應聲而去,很快,便領著小桃,小蘭,下樓來,葉博宏再次囑咐了她倆注意孕婦的飲食。
葉庭鷹起碼踢了半個多鍾,他力氣很大,可是,那扇玻璃門也很堅固,根本不太可能踢得開。
二十分鐘前,唐逐雀早就不哭了,抱著雙膝,坐在浴缸的角落,玩耍著浴缸溫熱的半開水。
再過了會,門外的嘭嘭響聲消失,蹬蹬的腳步聲越去越遠,她猜測所有人都離開,扭開門鎖。
她對上張冷冰冰的臉,葉庭鷹握住拳頭揮舞,拳頭險些往女人臉上砸去,怒吼,「你很欠揍。」
唐逐雀驚慌,下意識就捂住臉,不斷往後退,「我是很欠揍,但求你別殺紅蒼,別恩將仇報。」
葉庭鷹的拳頭甩在玻璃門,嗓音冷厲,「你為了那樣該死一個陌生男人,竟然這樣跟我鬥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