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庭鷹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哈哈,唐小姐,恭喜你,這次,答錯了!」
「我們賭場各位監控員的眼力要很了得,這樣才能看透和抓住賭場客人有沒作弊的小動作。」
「若是厲害的老千,這些小動作跟變魔法般,速度很快,一般人還看不出,隱藏得也很好。」
「而且,這是持久戰,監控員的雙眼一定要好好保護,但平時又避不開勞累,自然更要了解下護眼知識,如何更好地舒緩雙眼疲勞。」
「我們賭場的所有監控員,全部都要抽時間學會點眼部結構,護眼步驟,除了適當的食療,還要多吃魚肝油。下班後,有規律地使用氣壓按摩護眼儀——東然,你說對不對?」
守在一旁的古東然忙不迭點頭,「總裁,你說得很對,言之有理。」
唐逐雀也跟著嗯嗯地不斷點頭,如搗蒜般,如磕頭求饒般,「哇哇,大總裁懂得這麼多,真是好厲害。不過,你還是太喜歡自誇自擂。」
與此同時,陸風,范偉已同時鑽出車子,手上,還是提著個黑色皮質公文箱。
他這樣自吹自擂,需要的絕對不是這種冷淡,帶敷衍的誇張反應,而是真正的仰慕和欣賞。
一個懂得欣賞自己丈夫,懂得挖掘自己丈夫優點的女人,會更可愛,更討人喜歡!哪像她!
葉庭鷹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大步朝兩位下屬那邊迎過去,「查清楚沒,裡面到底是甚麼情況?」
陸風應話,「我跟阿偉仔細查過了,總裁,並沒甚麼事,兩輛車都很安全。」
范偉接著應道,「沒錯,其實。剛才我們來到,在自己車內就拿出了探測器,並沒發現異常。」
他倆到達時,陸風尚未停穩車。因為有些焦慮,他便利用炸藥探測器,好好探測了一番。
他倆公文箱裡的炸藥探測器,如果沒有隔著建築物,探測距離可達500多米。完全可以確定那兩輛房車裡並沒危險的爆炸物。
陸風考慮比較多,但又擔心可能有其它竊聽器或不妥,兩人才進車去,仔細檢查每個角落。
葉庭鷹點頭,「那沒事了,讓司機把車開會去,你倆也先回去。」
陸風,范偉鑽進那輛駛來的奔馳,疾馳而去。
唐逐雀垂頭,眼底不自覺地盈笑。
因為。葉庭鷹雖然太喜歡自吹自擂,但方才說得神采飛揚,那雙黑眸很有活力,真是蠻好看。
一個人就算長得再俊美,隨著光陰流逝,總會一天會年老色衰,這是任何人都逃不掉的命運。
可是,除非大病,病得利害,不然。40歲前,眼珠子都不怎麽會衰老,自然,不會太失神。
雙眼。稱得上會是人類最富於感情的器官。
葉庭鷹,唐逐雀,古東然,三人上了那輛黃色蝙蝠。
蘭博基尼的蝙蝠跑車,車側那兩扇車門的打開方式與其它跑車不太一樣,是上掀式升打開。
如此一來。鑽進車內時,隨意一望,車外兩側的情況,便可謂是一覽無遺。
唐逐雀彎腰鑽進車子,側身坐下時,不經意瞥見對面街邊,方才在機場不斷朝葉庭鷹拋媚眼,公然地與她身邊某位有夫之婦,眉目傳情的那美艷女人正望著他們這邊。
兩個女人的視線恰巧迎上,交匯在一起,那女人的目光竟然是赤.裸裸的,完全不躲不閃,似乎帶著些挑釁的意味。
這樣挑釁的目光,再次讓她無故想起了白若玫,唐逐雀心生不悅,推了推身邊男人手肘,「葉庭鷹,快看這邊,那個穿紅色長裙的美麗女人,你認識麽?」
葉庭鷹側頭,順著她說的方向望去,看了一眼,便搖搖頭,「很陌生,沒見過。」
「她的粉底抹得跟牆那麼厚,肯定長得不好看,姿色估計還沒你一半呢。」
這是唐逐雀從他嘴裡得到的少數讚美。
此刻,她的心,就跟任何一個受寵的戀人一樣,莫名地洋溢著滿腔格外明媚而柔軟的喜悅。
這種柔軟明媚的喜悅感幾乎是維持了一路。
直到,三人進去唐宅客廳時,一眼便見到坐進沙發里熟悉的男人面孔。
蘇溫澤霍地站起身,臉上的笑意頓時凝住。
他望著攜手進來,眼底盈笑,看上去那般相襯的一對男女,突生的質問聲幾乎快湧上了喉頭。
桃姐疾步奔過來,「小姐,你可回來了,葉少爺,您快請坐下。」
葉庭鷹手勁加大幾分,微笑道,「嗯,好,桃姐,麻煩你,我想喝杯熱茶,最好是雨前龍井。」
桃姐應了聲,馬上轉身泡茶去。
葉庭鷹拖著她,在葉博宏身邊坐下,沉聲道,「蘇探員,今日怎麽有空過來我岳父岳母家?」
他這話一出,唐逐雀的心就像跳到了嗓子裡,下意識望向自家爺爺。
讓她覺得震驚的是,唐彥誠並沒像想像中那樣怒問她為何要與蘇溫澤離婚了之類的話。
而是有些可惜地嘆道,「唉,你們這代年輕人,感情變得可真快,我才過去德州不到四年,阿澤你跟小雀就合不下去了,離了婚,還與你妹妹有了孩子,快要當人家爸爸。」
蘇溫澤只是強笑著,不應話。
爺爺竟然全都知道了,但沒氣得太過火,唐逐雀總算是鬆了口氣,又滿是疑惑不解。
葉博宏搭嘴,「彥誠老弟,放心吧,小雀這個孫媳婦我真的很喜歡,我跟庭鷹都不會虧待她。」
「如果,他們二人能快點生了個兒子,女兒也行,讓我們兩個老頭子能夠陪著小孫玩耍,一邊聊聊茶經,花經,享受下天倫之樂,那可真是妙哉了。」
「庭鷹,你說是吧?」
葉庭鷹回以自家爺爺肯定的目光,「爺爺,唐老先生,最近,我跟小雀每晚都很努力,她很快就能懷上,你們兩位都不用等很久。」
葉博宏笑得合不攏嘴,「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唐彥誠臉上也是慈愛的笑容,「不過太努力,對男人來說也不好,傷身,慢慢來,慢慢來。」
「葉小侄,以後你跟阿澤一樣,就叫我唐爺爺吧,唐老先生太客氣了,畢竟都是自家人——」
唐逐雀已經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爺爺這樣的反應,跟她想像的可有天淵之別,差遠了。
蘇溫澤心裡怒海滔滔,再也強笑不出來,他盯著對面的女人,細細地探視起來。
看著唐逐雀刻意迴避自己凝視的目光,嬌羞地依偎在別的男人臂膀一側,他心的某一塊,仿似被人用刀子直接割了去,便是空落落地悶痛。
桃姐端著茶盤,給葉庭鷹端來杯半滿的熱茶,「葉少爺,這杯雨前龍井剛泡好,您請慢嘗。」
葉庭鷹點頭,伸手探了探茶杯邊沿,下一秒便移開手去,茶溫高了,決定等放涼了些再品。
接下來,葉博宏與唐彥誠兩位老人家的話題轉移到邀請哪些共同老朋友出來聚一聚上面去。
坐了一會,有些尿意,唐逐雀婉轉說天氣太熱,先回房去,洗個臉。
兩位老人家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談得很開,葉庭鷹也幾乎搭不上甚麼嘴,他只是一邊聽著,偶爾回兩句。
蘇溫澤悶不吭聲,坐了十來分鐘,側頭道,「唐爺爺,我最近很忙,跟小雀也好久沒聊過,我上樓去找她問點私事,你坐了十幾個鐘頭飛機,待會就回房休息吧。」
唐彥誠擺手,慈愛地笑道,「好好好,去吧,你們年輕人隨意就好,不必理會我們老頭子。」
雖然,蘇溫澤做不成他孫女婿,好歹也算半個孫子。
葉庭鷹不動聲色地望了眼快步上樓去的男人背影,眼裡閃過意味深長的笑意。
問點私事,呵呵,腦子稍微通透點的人就能猜想到蘇溫澤會問些甚麼事。
不過,他就是需要這個反應,再不鬧僵點,蘇溫澤又怎麽會死心呢。
唐逐雀洗了個臉後,還沒擦乾臉上的水珠,便聽到臥室房門被人敲起來。
她猜想是桃姐,擰著條濕毛巾,過去開了門。
門剛開,蘇溫澤閃身而進,把房門一腳踢著關上,急聲問道,「小雀,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雖然對方的問話很急很短,但唐逐雀馬上回過神來他問的是甚麼,臉色一暗,「溫澤,你為何到現在還偏要問我這些事?」
蘇溫澤抓住她兩肩,語氣更是焦急,「快回答我,你跟他真的睡一塊,真的願意為他生孩子?」
對方的語氣越是焦急,唐逐雀就越是冷靜。
兩人這段感情糾纏了十多年,現在,已完全再無合好的可能,為何還要跟她提這些沒意思的。
陸雷說得沒錯,她確實需要快刀斬亂麻,與蘇溫澤斷絕余情。
不然,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她覺得心累神煩。
可是,要在蘇溫澤面前親口承認她喜歡強迫過自己的男人,還睡一起,還真是有點難以啟齒。
硬著頭皮,鼓起勇氣,她點頭,把嗓音放沉些「沒錯,我跟他真的睡到了一塊,願意跟他生孩子。我們最近相處得很好,慢慢有了感情,我好像喜歡上葉庭鷹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