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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落在曲優優的身上,嚴斐然問:「到現在,你還對薇薇安心存希望嗎?」
「難道你就不期望有奇蹟發生嗎?」
否定的話到了嘴邊,嚴斐然卻遲疑了瞬,然後才說:「當然沒有。」
嚴斐然語氣堅定,但是他的遲疑被曲優優捕捉到,忙伸手指著嚴斐然,語速極快地說:「你猶豫了三秒鐘,這三秒鐘足以說明你在口是心非!」
「不……」
「就這麼定了,給我時間調查,反悔的人是小狗。」
「喂,我可沒答應你。」
「反對無效。」
曲優優手臂在身前打了個叉,然後轉身就跑,不給嚴斐然再拒絕的機會。
忿忿看著曲優優的背影,嚴斐然心想這女人真是幼稚。難道她以為她做了決定,自己就會遵守嗎?她們是不是都以為自己的權威可以挑戰?開玩笑!
嚴斐然哼了一聲,對剛剛的談話不屑一顧。
雖然他對曲優優的行徑嗤之以鼻,但是心裡卻將報案的時間,一再推遲。
柳雅這邊等了幾天,都沒聽說這件事有下文,也沒有執法人員來找自己做筆錄,便猜到嚴斐然在壓著這件事。
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嚴斐然竟然還在偏袒那個女人,這讓柳雅十分氣憤。
但她不能在嚴斐然面前表現出不滿,現在的柳雅,最大的特色便是善解人意和溫柔,她要將這兩樣特點當做武器,來捍衛自己的地位和感情。
所以,在見到嚴斐然的時候,她並沒有直接提出要處理薇薇安,而是以十分溫和的語氣,說:「你是不是擔心我的身體狀況沒辦法做筆錄,才沒讓執法人員來找我的?我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如果需要我出面,我可以的。」
嚴斐然垂著眸子,說:「我還沒報案。」
「是東西還沒準備齊全嗎?」
「證據已經整理好,直接交給執法人員就可以。」
柳雅露出輕鬆的表情,說:「那真是太好了,終於可以給我自己討個公道,也能讓壞人得到懲罰。」
話音落下,柳雅並沒有得到嚴斐然的回應。而他的沉默,讓柳雅臉上的笑容,不由慢慢消失:「你該不會想包庇薇薇安吧?呵,你要這樣做我也理解,畢竟,你和薇薇安有交情。我、我沒事,明天就去公司上班。」
柳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委屈極了,眼眶裡還有眼淚在打轉,讓人看了就很心疼。
嚴斐然見狀,便解釋道:「我沒想包庇薇薇安,她做錯了事,就應該接受懲罰。」
「那你為什麼不報案?」
「是曲優優不死心,總覺得另有隱情,我賣她個面子,給她點時間,讓她找所謂的證據。」
柳雅輕輕笑了下,「有曲優優在,我看這事八成要無疾而終。哎,和這些達官貴人比起來,我算什麼呢,就算證據確鑿,也只能忍氣吞聲。不過沒關係,我會適應的。」
嚴斐然不願看到柳雅受委屈,便安撫道:「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這件事無疾而終。你放心好了,一定會給你個公道。」
「謝謝你。」
「不需要謝,這是我本來就應該做的,你先好好休息吧。」
嚴斐然說完,便準備離開。
可他剛轉過身,柳雅就從後面抱住了嚴斐然,這讓嚴斐然渾身僵硬。
臉頰貼在嚴斐然的後背上,柳雅輕輕閉著眼眼,說:「我知道這樣逾距了,但是能讓我好好抱一下嗎,就一會兒也可以,給我一點力量,讓我能繼續堅持下去。」
柳雅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自己會惹怒嚴斐然,讓他拂袖而去。
事實上,嚴斐然真的很想推開柳雅,他沒辦法忍受別的女人離自己那麼近,這讓他很不舒服。
但是一想到柳雅的忍氣吞聲,他又心生愧疚,微微側過頭,說了句:「你受委屈了。」
「只要能讓我陪在你身邊,多少的委屈,我都可以忍受。」
轉身拍了拍柳雅的肩膀,嚴斐然說:「不會忍耐太久,很快就會給你個公道。」
相比於公道,柳雅更想要嚴斐然,如果能利用這次的事促進她和嚴斐然的關係,柳雅反而覺得這是個好事。
但前提是,嚴斐然別心軟。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嚴斐然並沒有做最後的決定,心裡礙著情面,還給薇薇安留了活路。而柳雅現在要做的,是將這條路封死。就算封不死,也要讓嚴斐然和薇薇安間的關係再次惡化,沒有再重歸於好的可能。
為了達到目的,柳雅需要偷偷做點什麼。
眸光流轉,柳雅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並且得了空,便開始謀劃。
渾然不覺的薇薇安,還在家裡過著擼貓的生活。
這天,薇薇安正在家裡逗貓,突然聽到有人在敲門。
不管門外是誰,薇薇安都不想理會,繼續給腳邊的飯糰瘙癢。
可敲門聲越來越大,飯糰開始不安起來,起身抖了抖毛,便躲到窗簾後面去。
真是,誰這麼討厭啊!
薇薇安內心煩躁,抬步走到門口,開門便想訓斥外面的人。
可是開門之後,映入眼帘的,是兩位身穿執法人員制服的人。
「請問是薇薇安嗎?」
「我是。」
「有人舉報你販賣人口,希望你能和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聽了這話,薇薇安渾身血液凝固,臉色也白的嚇人。
她不是害怕去執法部門,也不害怕名聲被毀,真正讓薇薇安感到寒心的,是嚴斐然竟然真的對她下手了!
薇薇安的眼神變得很空洞,她都不知道是如何到執法部門的,也不知道執法人員問了她什麼,薇薇安整個人的狀態,就好像靈魂出竅。
見薇薇安在發呆,執法人員伸手敲了敲桌子,敦促她正視問題,老實交代。
急促的敲擊聲,讓薇薇安回過神來,聲音低啞地說:「我要讓我的律師來替我回答。」
「那現在給你的律師打電話。」
「電話在我老闆手上,我只能先給我老闆打電話。」
薇薇安被允許撥打電話,她便給曲優優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她簡單地說了幾個字:「我在派出所,過來撈人。」
這個電話可把曲優優嚇得不輕,火急火燎地趕到執法部門,了解下情況,便疏通人情,把薇薇安撈了出來。
發生這種事,曲優優也很生氣,覺得嚴斐然不講信用,說好了給她時間,結果沒有一點徵兆便報了案。
但她不敢和薇薇安說一個字,生怕這女人會一時衝動,去找嚴斐然的麻煩。
不過事實上,她回了家,就給飯糰餵了小魚乾,然後抱著它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成片成片的白雲,心態很平和的樣子。
薇薇安的反應太不正常了,這反而讓曲優優更擔心,在薇薇安身後來迴繞了幾圈,最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勸道:「薇薇安,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糟糕,但你可以發泄出來,別一直憋著,該憋壞了。」
薇薇安面無表情地說:「發泄什麼,今天發生的事,不是早就有所預料嗎。」
「不對,嚴斐然肯定有……有……」
哎呀,有什麼啊,曲優優都編不下去了。
她編不下去,薇薇安便順著她的話,冷笑著說:「別和我說他有苦衷,東西在他手上,誰還能逼他不成。說到底,還是這個男人心夠狠。不對,他的狠只是對我而已,對柳雅,他溫柔著呢,不然也不會巴巴地給柳雅討公道了。」
曲優優越聽越生氣,最後說:「你等著,我去問他什麼情況!」
轉身離開薇薇安的家,曲優優趕到嚴斐然公司。彼時,這男人正在開會,坐在會議室里,指點江山。
但曲優優才不管他在忙什麼,衝進會議室,揪住嚴斐然的衣領便往外扯拽。
眾人被嚇到了,嚴斐然皺眉握住她的手腕,斥道:「你瘋了嗎!」
「我就是沒瘋,如果我瘋了,早就打你一拳了,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莫名其妙的指責,讓嚴斐然面色鐵青,阿瑞覺得情況不妙,立刻疏散了工作人員,讓這兩個人在會議室里解決他們的恩怨。
見周圍沒有人,嚴斐然便推開了曲優優的手,不悅地說:「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哈,你還好意思找我要解釋?請問當初誰承諾給我時間,讓我找證據的?結果你轉身就去報了案,我現在就要求你先給我解釋解釋!」
「你說什麼?」
「你耳朵有問題啊,我說那麼多,你聽什麼呢!」
話,嚴斐然都聽到了。可是他難以理解,更想不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見嚴斐然一臉懵的表情,曲優優將信將疑地問:「你沒報案?」
「沒有。」
「那執法人員為什麼去找薇薇安?」
「不知道。」
曲優優冷哼了一聲,說:「不知道?證據在你手上,現在薇薇安被叫去問話,你卻說不知道!這像話嗎!!」
「事情太突然,我要查一查,等有了結果就告訴你。」
「就算不是你,也是一個能得到證據的人報的案。你呢,要查就查得徹底一點。」
說完,曲優優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