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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沈青城自睡夢之中醒來,只覺得頭腦昏沉,呼吸沉重,被子裡是一片令人尷尬的濕意。
他夢見了她,出了一身的汗,卻又不僅是汗。
那些幾乎沒辦法細想的夜晚,雲翻雨覆,交頸**,酣暢淋漓。
可是酣暢淋漓之後,卻只剩下滿心麻木與空虛。
從前是,現如今亦是。
沈青城掀開被子,起身走進衛生間。
這個涼一衝就是一個多小時,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一點鐘。
他內心並不平靜,只覺得口渴,卻又連酒店的內線號碼都懶得撥,反而是撥通了宋宜朗的手機。
已經凌晨,宋宜朗那邊倒是熱鬧,背景是嘈雜的音樂和人聲。
「這麼晚,有事?」
沈青城坐在沙發里,閉著眼睛,緩緩開口:「我要一支酒。」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宋宜朗了解他的需要,知道要送什麼酒過來。
二十分鐘的時間裡,沈青城始終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直至門鈴響起,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surprise!」門外站著的人卻並不是宋宜朗,而是一張更年輕的面容,擁有著跟沈青城一脈相承的挺秀鼻樑。
沈青城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了房間裡。
沈博易關上門走進來,將手中的那支伏特加放到了沈青城面前的桌子上,「楊婉彤的生日派對,宋宜朗被一個美女纏住了走不開,只能我來給你送酒了。不過這酒有什麼好?我那裡有一箱剛剛運到的白蘭地,你要是想要我都給你。」
「不用了。」沈青城回了一句就打開了酒,倒進面前的杯子裡,靜靜喝了起來。
這酒對他來說,唯一的好處就是夠烈,那種像火一樣燃燒的感覺,可以讓人忽視掉那顆處於巨大空虛之中的心。
沈博易看著他面不改色喝著酒的樣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隨後從兜里掏出香菸來,一面準備點火一面抱怨:「大半夜給你送酒,一句謝都撈不著!」
沈青城抬眸看他一眼,「你要是把煙點燃,我立刻叫人扔你出去。」
「幹嘛?擺叔叔的架子?」沈博易哼了一聲,「這裡可是香城,我的地盤!你才回來多久,可別惹我!」
沈博易跟他雖然是叔侄,但因為沈青城跟上面兩個哥哥的年歲相差較大,比這個侄兒倒是大不了幾歲,因此沈博易從來不拿他當叔叔看待。然而沈博易雖然那麼說了,但是也知道沈青城不抽菸的習慣,因此也沒有點燃香菸。
「幹嘛突然想要喝酒?」沈博易眯著眼睛看著他笑,「莫非是寂寞了想要借酒澆愁?那喝酒有用嗎?不如找個美女陪著實際一點!」
沈青城喝掉杯中的酒,又給自己倒上一杯之後,才開口道:「你說得對。」
沈博易驀地一怔,盯著他,「開竅了?」
沈青城再度喝了一口,才轉悠著杯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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