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時暮清冷打斷了,「如果這樣你就能解氣,我無話可說,安靜,我看錯你了。」
他的話,一字一句,仿佛很痛苦,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是會這麼狠心的女人。
聽罷,安靜不由冷艷笑了,「我們彼此彼此,你現在認清我惡毒的真面目還不遲,你身邊的蘇微然才是最愛你的女人,我祝福你們百年好合。」
陸瑾嚴看著她唇邊的笑,明顯是生氣了,會生氣就代表著還是會為時暮這個男人動情緒,她是不是對他還有依依不捨的感情?
他沒有挑明,只是嘴角冷傲。
時暮緊緊鎖著她的視線,始終沒有移開,她究竟給自己下了什麼迷藥,即使知道她是這樣的女人,他還是
無法眼睜睜看著她站在陸瑾嚴身邊,那種她被別的男人奪走的感覺,幾乎要將他窒息。
「時暮,阿姨醒了!」蘇微然突然打斷了兩人的含情脈脈對視,刺耳的喊了他一聲,然後俯身扶起了還在因為溺水咳嗽的時顏艷。
時暮被這聲響喊得回過神,才依依不捨收回了視線,轉身看向了時顏艷,「媽,你還好嗎?」
「我咳咳」時顏艷咳得連話都說不清,然後瞥見了不遠處的安靜,嚇得臉色蒼白的直往他後面躲,「時暮,救我,不要讓那個可怕的女人接近我,不要」
「媽,你怎麼了?」時暮抱著狼狽得發抖的時顏艷,和平時的她大不一樣,仿佛很怕安靜。
是安靜對她做了什麼,她才?
「她想害死我,時暮,那個女人想害死你母親,我不想再見到她了,讓她走,讓她走。」時顏艷仿佛精神上都受到刺激一樣,風言風語。
「好,我知道了。」時暮敷衍地應道,抬眸時,只見安靜真的和陸瑾嚴一起離開了。
他眸子一變,連忙想起身追過去,可是被時顏艷死死拉著,搖頭眸子衝著血色,「時暮,你不能追過去,你不能愛那個女人,聽媽、的話,你都和微然訂婚了,你就和她好好在一起放棄她不行嗎?」
「媽,你知道你在逼我放棄什麼嗎?」時暮眼底空洞,卻掙脫不了她,「她是我這輩子最愛,唯一愛過的女人。」
「那又怎麼樣?她也是你父親仇人的女兒,還是想害死你母親的兇手,這世上女人這麼多,你就得偏偏愛她?」時顏艷激動地拽著他,「生活不全部是愛情,有多少人是相愛才結婚,時暮,和微然在一起才是你的歸宿。」
時暮緩緩垂眸,遮蓋了清冷的情緒,不知道說給她聽,還是自己聽,「我不會放棄她的,我不會放棄的」
但是卻沒有再起身追過去,因為他知道即使現在追過去,她也不會跟他走,現在還不是時機。
他握緊了暴著青筋的拳頭,總有一天,她會回到他身邊,心甘情願。
從時暮和蘇微然的訂婚宴回來後,安靜隔天就收到了時暮的一條簡訊:
安氏百分之三的股份,下午三點,公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