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蘇微然自然是跟著時暮的步伐出去,她才不想留下來看這對狗男女的衤果體,那樣可會長針眼!
可離開前,蘇微然還是轉過頭,衝著安靜淡淡一笑:「沒想到安大小姐如此饑渴,時暮不肯碰你,你就隨便能上別的男人的床,不過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還是慢慢來,我們會在門口等著你的。」
話音剛落,她便闔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下一刻,安靜便喘著氣推開了身上的男人,眼睛猩紅,顯然被那個女人氣到了,不過很快她冷靜了下來。
她拽著被單的小手,遮蓋著身上的春光,然後看也沒看那個牛郎,兀自一件件在被單里穿好,整理收拾乾淨了才下了床。
彼時,安靜才抬頭瞥了他一眼,正想讓他走人,可見他正在穿著襯衣,白色乾淨的襯衣穿在他修長的身上,確實有幾分衣冠楚楚的味道。
可他連扣個襯衣的扣子都慢吞吞的,她哪裡有心情等一個牛郎,慢悠悠整理自己,沒直接轟走他就算不錯了。
正想這麼做,安靜突然想到了自己似乎還沒付另一半的錢,難怪他這麼磨磨蹭蹭的,不好意思管她要錢,所以刻意慢吞吞拖延時間,等她付錢?
想到這裡,安靜轉身從包里取出了一張空白支票,然後走到他面前,見他還在不緊不慢扣著襯衣的袖口的扣子,那舉止渾然天成的貴族優雅慵懶。
見狀,安靜只是將手中的支票,插到了他襯衣胸前的口袋裡,乾淨利落地抽回小手,「這是剩下另一半的空白支票,你可以隨意填,今天辛苦你了。」
說罷,她便沒有理會他的反應,頭也不回地拎著自己的粉色包包,踏著十公分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出了套房。
伴隨著一聲關門聲,徹底隔絕了他的視線。
男人抽出了那張支票,低頭睥睨了一秒,看著支票上龍飛鳳舞簽著的兩個名字,薄涼的唇里低沉磁性溢出,「安靜……」
他深如潭水的眼眸眯起,泛開蠱惑的瀲灩風情,那樣舉止放蕩、不懂矜持的女人,哪裡和這麼文靜的名字搭得上邊?
最終他還是強硬地被迫配合她演了這麼一出不入流的戲,男人隨手一扔,支票飄落在垃圾桶里,然後掏出手機,低醇嗓音猶如鋒利的刀刺人脊骨,令人不寒而慄,「酒店給我安排錯房間的那個合資商,之前談攏的全部取消。」
……
安靜從房間走出來後,在走廊走了幾步後,才在走廊角落看到了時暮和蘇微然,她沒有逃避地走了過去。
只見一向很少抽菸的時暮,此刻正靠著窗戶旁,蔥白修長的指尖點點星火,菸草味不嗆人,蘇微然在他身旁說著什麼。
直到見她來了,時暮才用手指掐斷了菸頭,彈出了窗外,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安靜心底咯噔了一下,但她只不過做了他做過的壞事,他有什麼立場責備自己。
正想開口,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強勁有力,一言不發地拉著她離開,安靜被抓疼了,邊被迫跟上邊嚷嚷:「喂,時暮,你抓疼我了,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