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知道他不屑,隨即勾唇,「你即不願意說謊哄回安靜,又不肯用手段,那你就等著她被時暮搶走?」
為了他著想,陸笙還是繼續說,「你怎麼知道時暮不是使勁手段在靠近她,不然怎麼那麼巧,你們剛分開,他們進展就快得同居了?」
「我沒興趣。」陸瑾嚴最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仿佛對他的建議一點都不心動。
陸笙皺眉,真不知道該說他誠實好,還是傻好。
安宅。
安靜吃完晚餐後,瞥見了時暮正在廚房洗碗,她睨著他看了一會兒。
除了同一副身體,他和時暮幾乎沒有共同點。
時暮清冷高高在上,從來不會為她做的事,他都肯做,如果拋卻時暮的身份,安靜確實對他做了很多過分的事。
失憶,就算他的重生,之前的時暮已經死了。
她決定不再把他看成是時暮,而是一個失憶的另外一個男人。
這時,時暮已經清洗完所有的碗筷,褪下圍巾的時候,瞥見她的目光,一時受寵若驚,他低而輕聲地問,「怎麼了?」
深怕,驚擾了她一樣。
「我對你不算好,甚至很差,為什麼非要跟著我?」安靜語氣很淡,似乎對他怎麼也趕不走感到奇怪。
「我只記得你,所以想和你在一起,就這麼簡單。」時暮對她突然問這個問題有些驚訝,她這是要趕自己走,還是心軟了?
不過以他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安靜沒再問這個問題,而是隨口轉了個話題,「你今天去幹什麼了?」
見她問起自己,時暮一時沒想好怎麼回答,因為以為她根本不會在意自己,半響,才低聲說,「我去白氏應聘了。」
「你說什麼?」安靜一下子冷下了目光,白氏?還有哪個白氏,不就是白清清父親的公司,這傻子去哪裡做什麼?
「我在網上投了幾分簡歷,只有白氏打來電話,讓我去應聘。」時暮如實說,「而且,今天通過應聘了,明天可以正式去上班了。」
「你想去哪家公司上班跟我無關,但是我警告你一句,往後在白氏你會很艱辛。」安靜面無表情地起身,然後上了樓。
其他公司都不要一個失憶的男人,縱然他之前是安氏的掌管者,但現在沒有任何記憶,誰會冒險聘請他?
白氏卻特立獨行,不是有什麼目的,她都不相信,不過他要去她也不會攔著,讓他受點挫折長長記性,就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了。
望著她的背影,時暮突然低冷開口,「白氏的千金小姐白清清,是不是就是陸瑾嚴的新歡?」
話音剛落,只見安靜的身體僵硬地扶著樓梯,一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仿佛渾身不舒服地煩躁,「和你沒關係的事,不需要你關心。」
「可她欺負過你,現在或許不行,但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幫你報這個仇。」
這就是時暮答應進白氏的最重要的原因,他會讓白清清後悔做了這個草率的決定,白氏,他不會輕易放過。